第1014章:弒君,弒父宋淩煊一隻手撐在肩膀邊上,另一隻手捧著的一側臉龐,瞬間又變得溫滿滿。
彷彿剛才那個暴力撕了裳的人不是他一般。
「這裳的料子不太行啊,本王隻是輕輕一用力就……」
葉卿的額頭上降下幾道黑線來,咬著下頜,從牙齒裡蹦出完整的話來。
「料子不行,還是你勁兒太大。
宋淩煊,你知不知道,這裳可是我的宮服,隻有這麼一件,正式場合必須要穿的。
現在被你弄這樣,我下回穿什麼。」
宋淩煊瞧見微怒,卻笑得沒心沒肺。
「原來是宮服啊,這樣吧,讓人重新做一套。
或者找個手藝巧的好好補,保管沒人看得出。
妃不用在意這些個細枝末節,因為你穿什麼都好看,當然……不穿就更好看了。」
他淺笑低,嗓音帶著特有的慵懶蠱。
說話間,他那直白滾燙的目打量著子玲瓏有致的段。
葉卿用手擋住了他視線最終落定的位置,低聲懟了句。
「下流,從哪兒學來的不正經。」
的臉著紅潤,彷彿了的果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加上方纔那赧的小表,令宋淩煊的冷靜自持全都拋諸於九霄雲外。
趁著宋淩煊還保持著冷靜,葉卿兩隻手環住了他的脖子,笑地問道。
「我這兒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王爺想先聽哪個?」
臉上綻放的笑容,總讓人覺得頗深意。
宋淩煊極其迅速地了一吻,在耳邊低聲淺語。
「先聽壞訊息。」
他那灼熱的、沉重的,帶著幾分急促的呼吸打在耳邊,角微揚。
葉卿鬆開了摟著他脖子的一隻手,有意無意地從他的膛掠過。
的聲音婉轉聽,帶著鈴兒般的輕笑,緩緩開口。
「壞訊息便是,王爺你……接下來幾個月,都得乖乖吃『素』了。」
宋淩煊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葉卿這是什麼意思,追問了句。
「吃素?本王有『』吃,為何要吃『素』?」說著,便深吻了下去。
他像是那種會抑自己的人麼。
「壞訊息聽了,好訊息呢。」他輕咬著的耳垂和脖子,含糊不清地問道。
「好訊息就是……我們要有第三個孩子了。」
「什麼!」正打算大幹一場的宋淩煊,聽到這話後,如遭晴空霹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得知葉卿懷了孩子,他格外鬱悶。
葉卿見他如同被澆了盆冷水似的,眼中的熱火瞬間消失不見,那模樣,引得很想笑。
宋淩煊饒是認真地盯著的小腹,心很是複雜。
「真有了麼。」他很是不放心地問了句,同時還有些不甘心,
葉卿坐起,很是肯定地點了點頭。
「真的,比真金還真。」
宋淩煊隨意地套上了外,坐在床邊,扶著額頭長嘆了口氣。
「來的不是時候。」
葉卿聽了這話想打人。
來得是不是時候,還不都是他乾的麼。
玩笑歸玩笑,兩人都知道現在懷上這個孩子,勢必會有很多麻煩。
葉卿見宋淩煊皺起眉頭深思的樣子,便從後抱住了他。
「孩子的脈象已經穩定下來了。」
宋淩煊一隻胳膊將環在了自己懷中,懷抱著,聲音有些沙啞。
「沒事,本王會保護好你們母子。」
「嗯,我知道。我從來都相信你。」葉卿笑容嫣然,依偎在他肩頭。
「隻是還有一件事,宮雲修被人救走,查出是誰指使的麼。」
「夏芝看到那些人腳穿靴,確定是王宮裡的軍。」葉卿抬起頭來,甚是認真地思索道,「所以現在我懷疑的是南疆王。」
「這倒也不稀奇。」宋淩煊淡淡地自語道。
「南疆人對你恨之骨,你就這麼大張旗鼓地進南疆城,也不怕遭人刺殺麼。」
宋淩煊低笑了聲,著幾分不屑。
「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段衍的眼睛是你弄傷的麼。」
「不錯。」宋淩煊眉梢微挑,態度顯得慵懶。
「現在百裡瑾宸也來了南疆,從他送給南疆王的壽禮來看,我總覺得他是知道了什麼。
東溟皇室的頭骨,還有東溟皇的龍袍,諸如此類,就像是一個圈套。」
宋淩煊微微點了點頭。
「就看看百裡瑾宸想做什麼,能夠引出段衍就再好不過。」
此時,將軍府中,段衍正在前廳接見大王子。
宮宴結束後,大王子出了宮便先來了將軍府。
因為壽宴上出現的很多問題,他甚是疑。
「安居然知道傾城的世,這事兒你可知曉?」
大王子一臉焦灼地著段衍,但是段衍卻表現得甚是閑適。
他手端著茶盞,香茗口,齒清香,能夠驅除苦。
「殿下說的是什麼事,傾城公主的世?還是安郡主的事?」
「段衍,你就別再本王麵前裝糊塗了,兩件都是,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大王子很是焦躁不安。
段衍這個人,實在是頗有手段。
他幾乎都不敢肯定,到底段衍是想要幫他還是要利用他,甚至是害他。
段衍眼睛上蒙著黑布,其下薄輕啟。
「殿下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怎麼趁此機會早日得到儲君之位。」
他很是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因為這正是大王子追到底最關心的事。
大王子有些坐立難安了。
他愁眉不展道,「眼下王宮裡已經一團,父王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現在來爭那儲君之位,豈不是會遭人詬病麼。」
「殿下,無毒不丈夫。王上無端昏迷,豈不正是我們下手的好時機麼。」段衍冷笑著,著幾分殘忍。
大王子聽出他的話外音,顯然甚是震驚。
他猛地起,指著段衍,聲音有些抖。
「你……你這是要讓本王弒父嗎!」
「殿下,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不過若是殿下下定了決心,臣定當全力以赴地支援殿下登上王位。」段衍所說的話還算恭敬,但語氣卻冷冰冰的。
大王子形不穩,整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
他雙目變得迷茫,顯然也在思想著什麼。
如果父王死了,那麼就不需要經過什麼儲君立昭,為皇子的他,能夠直接即位,代掌王權。
可他真的能這麼做嗎。
那是他的父王啊……
段衍雖然眼睛看不到,但良久的沉默,使他知到大王子的猶豫不決。
他冷笑了聲,嘲諷道。
「殿下不必擔心遭報,畢竟這事兒隻是需要殿下拿個主意,並不需要你親自手。
再說了,長公主當年不是也親手斬殺了自己的父王麼。
殿下你是要乾大事的人,這個時候,可不能優寡斷。
都說皇家無,為了王位,手足可以相殘,既然手足都可以,那麼親生父子,自然也能夠自相殘殺。」
段衍的一番話搖了大王子,但是大王子卻膽怯了。
他一臉抗拒,皺著眉頭,先害怕了起來。
「不……你別說了,這事兒絕對不行。
萬一被人發現,本王就會跌萬劫不復之境。」
段衍那涼薄的角勾起一抹滿了譏諷的笑意。
他就知道大王子目前還沒這個膽量。
但是,大事者,就需要心夠狠。
所以這也就註定了大王子不是那個能夠坐在王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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