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猶豫了一下,還是在胖杌尋到他之前,離開了這個界域,因為這個界域隻剩下胖杌活著,他留下來與胖杌廝殺沒有意義。
再說胖杌吞噬了黑白螭,實力這麼強,他不過是一個合道境,也未必能贏,還不如離開。
這次他漫遊到了一個綠植盛的星界,他沒有浪費時間,再次使用了船施加在他上的觀察法。
他看到了星界種植著無數的白樹。
十丈高的白樹有鮮綠的葉子,樹榦上有著很多拇指頭大的,風一吹來,嗚咽的聲音就從樹上傳出來,如同有形的白音符飄散在天地中。
每一棵音樹下都堆著數之不清的骨骸,這些骨骸都是坐著的形狀。
除了白骨外,還有數的生靈與怪譎在如癡如醉聽著這場盛大永遠不會落幕的奏樂。
他很快明白,那些白骨應該是生前聽樂而死的生靈或怪譎。
不僅僅是這個星界,白樹遍佈在整個界域的星界,嗚咽之聲裊裊不絕。
生靈與怪譎都癡迷於這種聲音中,不吃不喝而死去。
能夠不吃不喝活下來的終究是數,這些不是境界高深就是自有著特殊的本事,但它們都淪陷在了詭異白樹的聲樂之中。
周凡試著靠近白樹,他發現聲樂之中藏著強大的力量,他展開了法則才能抵這種聲樂的侵蝕,他試著把一個還活著而被聲樂迷住的修士帶離白樹。
但這修士一被帶離白樹,整個人就融化作一灘水,就算是他也無法救得了這個修士。
他試著摧毀一棵白樹,隻是這白樹看似與普通樹木一樣,但無形無質,任何的攻擊都從它上穿過,並無法帶來實質的傷害。
最後他使用自己的心之大道滅了一棵白樹,但六個星界的白樹恐怕不下千億,他又能消滅多棵這樣的白樹。
而且他殺死了白樹,聽樂的生靈也會開始融化,猶如他們本來就死了一樣。
沉默了一下他離開這個界域,到了下一個世界。
他這次來到了銀的世界,銀是這世界的主題,覆蓋著九的大地,把花草樹木都染了銀,數的生靈與怪譎生活在狹窄沒有銀的世界。
銀了這世界生靈的忌。
觀察不僅僅使周凡看到了這個界域十八個星界況,更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他花了一些時間才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那白銀能吸收一切會的東西,無限吸收迅速增長蔓延。
白銀了這個世界的癌。
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消滅它們。
這個界域強大修士早已放棄,逃離去了其他界域,隻剩下無法逃離的生靈絕活著。
周凡試著攻擊那蔓延的白銀,他發現就算是他大道級的法則之力,都很難對白銀起作用。
這界域被白銀覆蓋隻是遲早的事。
他離開白銀覆蓋的界域,通過大漫遊出現在新的星界,他出現在這個星界的高空上,大地之下能看到的是半明灰會蠕的,灰看不到盡頭。
他閉上眼,施展觀察法,通過近乎無限的視野發現整個界域都已經被這種半明的灰覆蓋起來。
它沒有的形狀,龐大的軀隨著地形起伏,在它之記憶在無數捲曲起來的生靈與怪譎,這些生靈與怪譎進了胚胎狀態,他們被更深的灰包裹著。
有不完全了深灰的蛋狀。
很難說得清最終他們是會被孵化出來還是會變什麼樣的形狀。
但觀察法使得周凡知道,這些生靈與怪譎都死了,唯獨剩下在。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龐大灰的,更不知道其來歷,他沒有試著攻擊這灰,再次散發出青黑芒,他要去最後一個地方。
當他再次出現時,依然是在一個星界之中。
全麵九個坐標看到的都是滅絕一切的劫難,他對這次的世界並沒有抱多大希,他施展了觀察法。
觀察法看到的一切都很正常,十七個星界的界域,智慧生靈並沒有遭到太多的傷害,這界域同樣存在怪譎。
他沒有看到任何的劫難。
這讓他怔了怔,這似乎是一個正常的世界,沒有太異常的地方。
但他忽而有種惡寒之,他的法則之力可是一直運轉著保護他,這種惡寒之來自什麼樣級別的侵蝕?
他冷哼一聲,散發出純白芒,把這種惡寒之祛除出去。
他知道這個世界肯定有問題。
天空上飛著的一個鳥朝他發出了一聲嘯。
這嘯就似是一個訊號。
荒野上的野、怪譎等一切活都朝他湧來,毫不掩飾殺意。
周凡冷著臉,他隻是冷哼一聲,敢向他殺來的野、怪譎都一一開。
但他的視野能看到,還是不斷有生靈或怪譎向他殺來,在極遠的人類城鎮有著一支支軍隊騎著馬飛奔而出,他們也正在向這邊趕來。
就似他了這個星界所有生靈與怪譎的共同公敵。
他微微皺眉,隻能飛上高空,將自己起來。
他一,那些已經趕到這裡來的生靈與怪譎並沒有死心,而是在荒野上尋找他的蹤影。
周凡注視著這幕,他取出了大因果鏡,他要用大因果鏡來推衍,看看這些東西為什麼針對他。
他的觀察法已經結束,但在他觀察之中,人類等智慧生靈明明沒有失去該有的理智,但為什麼要執著殺他呢?
那種惡寒不對勁。
由果溯因。
他的心神沉了鏡子之中,他很快看到了一團綠的,那些往他殺來的怪譎、生靈都是與這團綠的聯絡起來,它們是綠的的,它們擁有同一個意識,就是那個綠的。
綠的散發出強烈的惡意,使得畫麵碎裂到此戛然而止。
周凡的心神從鏡子裡離了出來,鏡子傳遞給他的資訊,讓他麵愕然。
他很快就確認了一件事,這個星界的所有生靈與怪譎隻有一個意識,那團綠的。
無數生靈與怪譎了那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