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幽穀敢刺殺老爺,那就說明其野心,而且視燭司為無。
怎麼可能加燭司?
即使老爺出手重創,天幽穀短時間也不可能加燭司,異想天開罷了。
「我偏要試試。」袁紫煙笑道:「說不定真能吶。」
徐智藝笑笑:「什麼事都有可能,試試確實無妨。」
袁紫煙哼一聲:「徐姐姐你是篤定他不會答應?」
徐智藝笑笑,不再多說。
答應是肯定的,怎麼可能答應!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袁紫煙哼道。
葉秋與冷若有所思。
「他們確實了那力量。」葉秋輕聲道:「已經不足為慮了。」
沒有了那奇異力量隔絕,自己能清晰看到他們所思所想,看出了他們的驚異。
他們還不知道這奇異力量消散,應該是不知道有那力量在保護著他們。
「嗬嗬……」朗笑聲中,三道人影直直從天空墜落,飄落在兩丈外,抱拳笑道:「袁司主芳駕臨,有失遠迎啦。」
當頭的卻是一個彌勒佛般老者,鬚眉皆白,若嬰兒般紅潤,沒有一皺紋。
邊跟著兩個乾瘦中年,宛如兩株蒼鬆。
「可是賀穀主?」冷淡淡道:「賀穀主在奇怪,為何陣法不見了吧?」
葉秋道:「賀穀主還以為是陣法年久失效。」
「難道不是?」彌勒佛般的賀知安笑嗬嗬的道:「莫不是袁司主所破?」
袁紫煙輕笑一聲,點點頭。
賀知安一怔,隨即哈哈一笑:「那真是失敬,原來袁司主竟然是一位陣法大師!」
「我不是陣法大師,我家老爺是陣法大師。」袁紫煙擺擺玉手,從袖中出一枚玉符,一半掌大小,瑩流轉不休,觀之令人心靜。
「這……?」
「破陣符。」袁紫煙嫣然笑道:「便是它破掉了你們的陣法。」
「破!陣!符!」賀知安皺眉,霜眉一抖,炯炯瞪向玉符。
歷代穀主的訓中有提到過破陣符,要天幽穀注意蒐集破陣符,見到一個毀掉一個。
可這麼多年來,天幽穀弟子並沒見過破陣符,以為它是傳說之並不真實存在。
沒想到眼前便破到一個,偏偏是破掉了天幽穀的陣法。
袁紫煙笑道:「所以你們的陣法不足倚恃,賀穀主,不如加我燭司吧。」
「嗬嗬……」賀知安頓時笑了,目從破陣符上收回,看向袁紫煙:「袁司主怎會有這般想法?……不知可否見識一二這破陣符?」
「看看無妨。」袁紫煙將玉符拋給他:「我覺得這是天幽穀最好的機會。」
「什麼機會?」賀知安凝重接過,細細打量,又拋還給袁紫煙。
「不被滅門的機會。」袁紫煙笑盈盈的,艷勝花,好像說的話一點兒沒有殺意。
賀知安微瞇眼睛。
他臉上笑容慢慢斂去,目漸漸銳利,彷彿要紮袁紫煙的明眸。
袁紫煙卻一臉笑容,眼波流轉。
「嗬嗬……」賀知安發出兩聲奇異怪笑。
「看來賀穀主不信邪。」袁紫煙扭頭看向徐智藝,笑道:「徐姐姐,給賀穀主開開眼唄。」
徐智藝看向賀知安,賀知安則盯著袁紫煙看,好像要把袁紫煙看一般。
徐智藝卻知道袁紫煙沒這麼容易害。
天底下除了老爺,誰能看得?
「不信?」袁紫煙笑盈盈的道:「徐姐姐——!」
徐智藝嘆口氣:「真要如此?」
「那怎麼辦呢,他們不見棺材不落淚呀,要不然就滅了他們,要不然就收服他們。」
「哈哈……」賀知安大笑。
他越發覺得怪異。
在自己跟前如此肆無忌憚的說話,一點兒沒把自己放眼裡,沒把天幽穀放眼裡。
誰給袁紫煙這麼大的底氣,也忒小瞧天幽穀了吧?
看來是不知道天幽穀的厲害,倒要看看能給自己看什麼!
自己也要給們一點兒看看。
想到這裡,他輕拍一下掌。
四腳下的影子忽然輕輕晃,好像風中之燭,然後倏的一下變濃黑。
太照在們上,影子呈同的是淡黑,現在卻變了濃墨一般黑濃,好像數道影子重疊所形。
「小心!」葉秋輕喝。
袁紫煙搖頭:「雕蟲小技!」
徐智藝羅袖中一亮,一道電出,迅速繞過四腳底,然後回歸羅袖,消失不見。
從頭到底,人們甚至看不清這道電到底是什麼,隻有森冷氣息裊裊未散,彷彿是電所附帶。
「啊!」慘聲驟響,然後戛然而止。
四個黑人出現在們後,一手捂手腕,臉難看的瞪向徐智藝。
徐智藝輕輕搖頭。
「天幽穀的刺殺之確實不凡。」袁紫煙滿意的點點頭:「有資格進燭司。」
賀知安臉沉肅,看一眼四人。
他們皆捂著自己右手腕,傷顯然不輕,短時間是別想再手了。
他沉著臉揮揮手。
四個黑人冷著臉後退,然後一躍而起,如箭向雲端,消失於巨峰之。
袁紫煙笑看著,徐智藝也沒手留他們的意思,任由他們離。
賀知安暗鬆一口氣。
還以為徐智藝會得勢不饒人,徹底把他們打倒。
隨後也想清楚,真有殺心,不必刺手腕,直接刺心口更快。
「如何呀?」袁紫煙笑看向賀知安:「知道你們天幽穀的高手不值一提了吧?」
「姑娘用的是什麼劍法?」賀知安抱拳對徐智藝一禮,算是道謝,謝手下留。
否則,劍尖偏向心口,恐怕四個高手便要待,那一劍太過驚絕,避無可避。
「幽冥劍法。」
「幽冥劍法……」賀知安搖搖頭。
他並沒聽說過這劍法,如此劍法應該不至於默默無聞才對啊……
「這是天元海的劍法,你們沒聽過也正常。」袁紫煙笑道:「賀穀主考慮得如何了?」
「容我再考慮一二,畢竟此事關係重大。」
「不是推,緩兵之計吧?」袁紫煙笑盈盈的道:「說是考慮,其實要逃。」
「不會。」賀知安沉聲道。
「好,那我就等你的訊息。」袁紫煙笑道:「三天之後,我們會再來!」
————
「可以!」賀知安點頭。
袁紫煙四飄飄而去。
看著們消失,一個中年男子緩緩道:「穀主,我們真要加燭司?」
「嗬嗬……」賀知安笑道:「恢復了陣法,甭說燭司,便是李澄空來了也不怕!」
「可是恢復了,還會被破掉。」另一個中年男子道:「破陣符啊。」
「哈哈……」賀知安大笑數聲:「哪有什麼破陣符!」
「難道……?」
「那破陣符不用還好,一旦催,便要化為末。」賀知安得意的笑道:「破不開陣法,能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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