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奇的看向李澄空。

天地之力一離開，則輕盈之頓消，不再有力量托著自己上升。

這全部是因為這力量的功勞。

而這力量一直在源源不絕，好像泉水一般無窮無盡一直的的注。

這給了極大的安全。

「禇姑娘，還是留一段時間吧。」李澄空道：「直到我們都撐不住，再結伴一起飛升，如何？」

「小姐！」禇小月忙抹去鼻涕淚珠，忙不迭的用力點頭：「王爺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

禇素心橫一眼。

禇小月淚中帶笑：「你們要是兩個一起飛升，還能結個伴呢，再好不過了！」

李澄空笑道：「小月姑娘所說極是，至有什麼事我們也能有個照應。」

「王爺看起來能剋製住飛升的。」

「不好說。」李澄空搖頭：「現在看，暫時能剋製住，可這天地之力不可小覷，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禇素心點點頭。

是深刻會到天地之力強大的，先前還想駕馭，現在卻已經無法駕馭，反而是被脅迫，算是被反噬。

徐智藝明眸瞥一眼李澄空，笑道：「禇妹妹，老爺這主意確實好，萬一老爺真要飛升，你們兩個結個伴，最好不過。」

禇素心笑著搖頭：「罷了，那便等等，我覺得不會等太久，王爺你不住太久的。」

這也算給自己一個藉口。

李澄空不住太久，所以一定很快就會再飛升，到那個時候飛升有他結伴，確實更踏實。

——

李澄空與獨孤漱溟坐在一起吃晚膳。

獨孤漱溟一襲月白宮裝，周圍明亮的宮燈照得宛如白晝，令如水月黯淡。

「聽說禇素心姑娘要飛升，你阻止了？」

「嗯。」李澄空輕啜一口酒，然後打量手邊的碧玉酒壺：「這酒不錯。」

袁紫煙與徐智藝皆站在一旁伺候。

聽到這話，袁紫煙笑道：「老爺，這是我剛帶回來的，是紫玉釀，是取南泉之水與百花及百果由釀酒大家慕容醴所釀，是世間最罕有酒? 確實不錯吧？」

李澄空搖搖頭。

袁紫煙忙道：「難道味道不？」

「太奢侈，何必如此。」李澄空搖頭：「你有這時間，還不如掃一下那些賊寇。」

「老爺……」袁紫煙嗔道：「我可沒閑著? 現在我們燭司已經無事可幹了? 整個天元海都了路不拾之地? 那些想做壞事的都起來，不敢這個黴頭。」

「唔……」李澄空點點頭：「那便好。」

「老爺，這樣一來? 所有人都對我們燭司怨聲載道的? 甚至包括燭司上下。」

「嗯。」李澄空頷首。

他當然知道這麼做會斷了太多人的路，沒有了壞人，沒有了賊寇? 那些大俠們去哪裡行俠仗義去？去哪裡打秋風去？

還有那些呆在灰地帶的? 個個利潤厚? 燭司這麼犁庭掃的? 他們便如被放幹了水的魚? 沒有活路。

這些人怎能對燭司沒有怨言? 怎能不嫉恨。

「老爺，要不然，還是歇一歇吧。」袁紫煙蹙眉道：「讓他們都緩一口氣，這麼長久下去也不呀。」

李澄空放下酒杯，把碧玉酒壺往外一推：「拿走！」

「老——爺——！」袁紫煙忙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嘛！」

李澄空擺擺手：「行了? 不想聽你說話。」

徐智藝搖頭笑笑。

獨孤漱溟道：「聽說這位禇姑娘也是貌絕倫的。」

李澄空道：「還好吧? 比夫人還是差一籌的。」

獨孤漱溟斜睨他：「別說好聽的? 禇姑娘純潔善良? 如空穀幽蘭，確實惹人憐惜。」

李澄空失笑：「夫人，你這話越說越偏了。」

獨孤漱溟笑容更盛：「你們兩個一起飛升? 確實有個伴，也不會孤單單一個人。」

李澄空看向徐智藝，徐智藝扭頭看向別。

獨孤漱溟笑盈盈的道：「這可謂是比翼雙飛吧？真是慕煞人也！」

李澄空哼一聲：「你們兩個，一個也不省心！」

徐智藝笑道：「夫人問了，我自然不能瞞著，老爺你能理解的吧？」

李澄空哼道：「智藝你是個老實的，怎也變得跟紫煙一樣了，唯恐天下不，真是近朱者赤！」

「老爺，怎又賴上我啦！」袁紫煙嘟囔一聲。

獨孤漱溟收斂了笑容，正道：「老爺，你真能得住飛升？」

先前的話隻是開玩笑，夫妻之間的趣味，並沒有在意禇素心。

禇素心再貌，也不可能過自己與宋玉箏及陸青鸞，周傲霜那般貌，自己都沒擔心。

他現在已經沒有了那份花花心思。

「嗯，暫時得住。」李澄空皺眉道：「紫煙，找個機會，把燭司解散了吧。」

「什麼？！」不僅袁紫煙，所有人都驚奇的看向他。

「老爺，這是為何？」徐智藝問。

袁紫煙道：「老爺老爺，你沒說糊話吧？」

獨孤漱溟則蹙黛眉看著他。

李澄空淡淡道：「我有這個打算。」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袁紫煙氣急：「難道因為他們想懶不想再出力氣？」

李澄空道：「功德。」

「功德怎麼啦？老爺你立燭司，可謂是功德無量。」袁紫煙道：「有多念著你的好呢，雖然也有很多人罵你。」

李澄空笑道：「是罵你。」

「老爺，到底為什麼？！」袁紫煙卻笑不出來，氣得已經玉臉緋紅如醉酒，明眸瞪大迸熠熠芒。

李澄空緩緩道：「就在功德無量這四個字上，我能靠著修為生生飛升，很可能與功德有關。」

功德之說，多數人都會覺得是開玩笑，可他對天地應敏銳，早就應到功德的存在與妙用。

現在也發現，功德正是自己飛升的關鍵，當然，修為也是關鍵。

兩者兼備，然後便自然而然的、水到渠的飛升。

袁紫煙嗔道：「老爺，功德礙著你什麼啦？」

獨孤漱溟道：「莫不是因為有了大功德，所以飛升？」

李澄空緩緩點頭：「不無關係。」

徐智藝道：「老爺，不如先讓燭司停止作，這就不再有功德了吧？」

李澄空看看袁紫煙。

袁紫煙忙點頭：「正是，讓他們閑下來便是，甚至他們現在就閑得慌。」

「嗯，那就試試吧。」李澄空頷首。

袁紫煙長舒一口氣。

給徐智藝一個激眼神，轉便走：「那我去吩咐他們幾句。」

化為漣漪消失無蹤。

獨孤漱溟搖頭：「瞧你把紫煙給嚇得。」

徐智藝道：「老爺，沒了功德，就真管用嗎？」

「總要一試的。」李澄空道。

「可燭司……」徐智藝遲疑。

燭司當初一統天下何等的艱難，老爺卻如此輕巧的便要解散，委實讓人無法接。

自己都無法接更何況袁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