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盯著最後一頁，點點頭。

徐智藝忙道：「難道有辦法了？」

李澄空搖頭。

「沒用？」徐智藝失。

李澄空抬頭笑道：「有點兒啟發，不能說一點兒用沒有。」

徐智藝徹底失。

老爺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客氣分居多，應該是沒什麼用的，還是剋製不了飛升之力。

禇小月道：「王爺，我有個辦法。」

「哦，小月姑娘有何辦法？」李澄空笑看禇小月。

禇小月秀臉繃，嚴肅的說道：「王爺你可以重傷自己，我不信還能飛升！」

李澄空點點頭。

禇小月得意的看向禇素心。

禇素心白一眼搖搖頭。

覺得李澄空如此聰明，怎能想不到這個辦法，隻要對自己狠一點兒一定試過了。

徐智藝嘆道：「這也沒用的。」

「這還沒用？」禇小月驚奇的道：「難不要死了才能不飛升？」

「小月！」禇素心叱道。

禇小月脖子，吐吐舌頭。

禇素心看李澄空若有所思，忙道：「王爺莫聽小月胡說。」

李澄空沒反應，抬頭看向石壁，雙眼明滅不定。

禇素心還要再說，徐智藝忙手阻止，示意先別說話，三靜止下來盯著李澄空看。

片刻後，李澄空出一笑容。

「老爺？」徐智藝輕聲問。

李澄空看向禇小月，笑道：「多謝小月姑娘。」

禇小月懵懂。

徐智藝道：「老爺，可是找到辦法了？」

李澄空緩緩道：「有一點兒眉目了，須得驗證一番，……我先去了，多謝禇姑娘。」

禇素心搖頭：「王爺何須客氣。」

「對了，禇真人是生是死，禇姑娘有所應吧？」

「……是，有所。」

「那禇真人是還活著嘍？」

「是。」

「看來飛升之後，壽元確實延長。」李澄空輕輕點頭。

這對他毫無吸引力，更何況禇素心所應到的是真是假也難料。

萬一是太過執著而錯覺呢？也未必不可能。

李澄空笑著抱拳：「那容我先行告辭。」

「王爺請！」禇素心抱拳。

李澄空轉離開了山，六本帛冊消失在他袖子裡，袖子卻毫不見有東西。

待他離開，禇小月鬆一口氣，拍拍脯。

徐智藝笑道：「老爺沒外放氣勢。」

「雖然沒氣勢，可就是覺得張。」禇小月笑道。

禇素心道：「王爺確實要飛升了。」

先前沒有覺，可練了那返虛訣之後，便應到了李澄空上有無形的力量。

練返虛訣很勉強，但略有小，應已然不同，能約到虛空之力。

徐智藝道：「我還騙禇妹妹你不，……但願老爺這一次找到辦法。」

「王爺會有辦法的。」禇素心安的拍拍手背。

據自己所知，憑著修為生生練到飛升的，也隻有李澄空一個了。

自己老祖宗可不是從零開始，也是得了奇遇，從而找到飛升之徑的。

徐智藝勉強笑笑。

雖然老爺智比天高? 可這一次太麻煩。

在腦海裡已經呼喚李澄空，追問有什麼辦法，李澄空笑道：「說不定能找到死代替飛升的辦法。」

「這太危險了吧？」

「不妨事? 你放心去玩便是。」李澄空道：「不必擔心這邊。」

「老爺? 我還是回府吧。」徐智藝道：「已經在外麵太久了。」

「府裡現在也無事。」李澄空道：「你趁機多增加閱歷? 免得將來再沒機會。」

「……好。」徐智藝緩緩點頭。

一旦將來老爺飛升，自己恐怕再無暇出府，像現在這麼自由自在的行萬裡路。

現在多增一分見識? 將來就能多幾分能力。

趁著老爺還在? 自己確實該走走。

隻是這般思索之際，心頭難免浮起一悲涼，好像一切都在為後事準備。

——

李澄空坐在南王府別院的小亭裡? 清風吹拂? 迎麵不寒。

袁紫煙一襲紫衫? 手捧木盤裊裊進了小亭? 奉上茶茗與點心? 笑道：「徐姐姐還要繼續在外麵遊歷？」

李澄空頷首。

袁紫煙道：「老爺? 我蒐集到了一些關於飛升的傳說，要不要送過來？」

「天元海也有飛升之人？」

「據說上古時期有，但真假難辨。」

「看看也好。」

「是。」

李澄空輕啜茶茗：「天元海可還穩當？」

「老爺放心，一小撮傢夥是掀不起風浪的。」

「這樣罷，放出訊息? 說我已經走火魔? 武功全失。」李澄空慢慢放下茶盞。

袁紫煙一驚? 上下打量李澄空。

李澄空上下空空? 毫沒有氣息外溢，看似好像不會武功之人。

「老爺，你不會真的……？」

「你說呢？」

「那不可能。」袁紫煙搖頭。

李澄空笑：「是不是覺得興? 你的機會來啦？」

「老——爺——！」袁紫煙嗔，蹙眉道：「真要放出這風去？」

李澄空點點頭：「為以後做準備吧。」

「……好。」袁紫煙明眸漸漸明亮，笑容綻放：「那就撈一撈，看還有哪些傢夥敢冒頭！」

老爺這麼虛虛實實的弄，也為以後做準備。

這麼兩三次下來，便把他們弄了驚弓之鳥，再看老爺一直不出來，也不敢冒頭。

能爭取時間。

老爺智慧通天，說不定即使飛升了也能找到降世的辦法呢，關鍵還是時間。

李澄空緩緩點頭：「去吧。」

「這點兒事讓手下去做便是，我在這兒侍候老爺。」

「我有手有腳的。」

「這可不。」袁紫煙搖頭。

李澄空不再多說，眼神漸漸放空，思維全部調去研究九轉飛仙訣，還有禇青鬆的武學筆記上。

那六本武學筆記寫得雲山霧罩的，好像狂之下所寫，其實仔細揣，卻有其妙。

他越是深，越是看得清楚，彷彿自己化為了禇青鬆，從一個查德笈之人慢慢悟，經過數十年的揣，悟越來越深，漸漸控到了天地之力。

最終能夠借用天地之力，修為越來越深。

可到後來，卻如玩火**，無法控製駕馭龐大的天地之力，反而被天地之力所駕馭。

從這些有些癲狂的悟中，能到禇青鬆的野心，然後歸於平淡，再然後是超生死。

李澄空能看得出，這種心態的轉變其實不是禇真人自己所致，而是被天地之力所改造。

天地之力令禇真人的心境變化，變得超，覺世事淡漠無所留。

李澄空終於覺推開了一點兒門，找到了一線機會，窺探天地之力的奧。

如果能抗得住這力量，那就不必飛升，如果抗不住，那隻能乖乖被送上去。

他還有一個想法，就是飛升之後能不能回來。

如果真弄清楚天地之力的奧，未必不能往返自如，那纔是真正的解與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