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搖搖頭。

徐智藝道：「老爺，我非常不解，難道天下如此多的武林高手，這麼多的練武之人，就沒有一個有的嗎？」

「有的已經死在他們手裡了。」李澄空淡淡道：「五行宗的心法玄妙……」

「為何他們如此心不正，卻能得如此玄妙心法？」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心不正往往練功更快。」李澄空笑了笑：「尤其是邪功。」

「這天下……」徐智藝抿紅不忿。

「這便是天下。」李澄空搖頭：「有便有，有便有黑暗。」

「唉……」徐智藝長長嘆一口氣。

李澄空笑笑。

自己這個侍雖然經歷坎坷，卻仍不減天真，心中仍保留著正義與否的觀念。

隨著年齡的增大，人們會漸漸有一個趨勢，利益的觀念越來越重。

越來越看重利益，年輕時認為重要的那些觀念慢慢會淡化，在利益跟前會黯然失。

被徐智藝這麼一通抱怨，他的怒意慢慢平息。

「老爺，你要替天行道吧？」

「嗯。」

「就知道老爺絕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確實該死！」李澄空緩緩道：「當初不知道他們還罷了，知道了，豈容他們再活？否則，我練這個武還做什麼！」

不能行俠仗義，不能替天行道，武功的意義便失去了大半，僅僅是為了自保，還不足以激發熱。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折了兩個燭司弟子，這便是正義的代價。

「老爺，為了替天行道，付出一些代價也是難免的，為殺他們而死也是死得其所！」

「死得其所……」

「老爺何時能滅得掉他們？」徐智藝道：「我覺得他們多活一日，都是我們莫大的罪過！」

「嗯，馬上就解決了他們！」

「我也想出手！」

「你——？」

徐智藝笑道：「老爺可是把我所學忘了？」

「你嘛……」李澄空沉。

徐智藝的一修為深，而且有大毅力，自律極嚴，每日修鍊不轟，遠勝袁紫煙。

且還懷絕世劍法幽冥劍法。

隻是素來不喜戰鬥，不喜殺伐，所以縱使懷幽冥劍法這般奇功，卻不想手。

現在五行宗激發的憤怒與殺意。

「老爺！」徐智藝殷切盯著他。

「……好！」李澄空緩緩點頭。

「多謝老爺！」徐智藝嫣然笑道：「我會好好護住自己，不急著殺人。」

李澄空出笑容。

——

極北，冰天雪地之境。

北風呼嘯，地麵堅冰如鐵，萬多數都被白所染，被冰雪覆蓋。

唯有一些堅韌不拔的樹木傲立，甚至有一些野花迎著北風肆意盛放。

李澄空與徐智藝站在一座冰峰上，俯看著茫茫雪原，眼皆白，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老爺，五行宗就在這裡？」徐智藝穿雪裘，細貂映得瑩白，白裡著紅。

人比花。

明眸顧盼四周，輕輕搖頭，沒發現有五行宗的痕跡，別說五行宗，甚至連個人煙都沒有。

李澄空點頭：「就在這裡了。」

「在哪兒？」

「冰川之下。」

「怎麼發現的他們？」徐智藝凝神應，還是一無所獲。

「就在這下麵。」李澄空跺了跺腳。

徐智藝明眸一亮，低頭看了看。

這冰峰幾乎是明的，一眼看下去，彷彿能看到冰川下的泥土。

李澄空道：「這裡還隻是他們一地方，還有五，需得一一解決掉。」

「燭司弟子確實不凡。」徐智藝輕嘆。

李澄空肅然點頭。

其實他們能發現五行宗的人，關鍵還是自己做出了識別五行宗氣息的玉符。

當然，後來還有獨特的心法。

但在這茫茫的冰原上耐心的搜尋，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枯槁無趣且危險。

「你且運功應一下便知道了。」

「是。」

徐智藝明眸微闔，運轉獨特的心訣，一奇異覺緩緩滋生，慢慢壯大。

約到冰川下有人，雖然隔著數百米，卻極為清晰。

霍的睜開明眸，冷冽眸閃：「老爺，手吧！」

「一擊必殺！」

「是！」

李澄空輕飄飄一按掌。

「轟隆！」冰川頓時裂開數道隙，彷彿地震之相。

徐智藝明眸灼灼。

如此威勢，不可想象。

真不知老爺是如何做到的，再厲害的武功也做不到這個地步才對。

頓時一道道人影從冰川中浮現，麵驚異。

徐智藝輕聲道：「便是他們？」

「是。」

「那便送他們上路吧。」徐智藝徐徐拔出細腰的長劍，輕輕一刺。

一個五行宗弟子好像不由己的飛過去，眉心湊上劍尖而瞬間斃命。

這五行宗弟子一臉茫然與不解。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自己會飛向徐智藝，更不明白自己為何就這麼死了。

徐智藝輕輕一抖，劍恢復雪亮，又刺向另一五行宗弟子。

這五行宗弟子不信邪的沖向徐智藝，閉上雙眼，雙手揮長刀。

「嗤！」劍尖再次貫穿了刀，紮進他眉心。

拔劍一抖，珠甩落，劍恢復雪亮無瑕，再刺向另一個五行宗弟子。

這般異況引起所有五行宗弟子注意。

此時已經飛出一百多個五行宗弟子，把李澄空與徐智藝圍在當中，虎視眈眈。

他們萬萬沒想到徐智藝劍法如此詭異。

劍尖所向，那五行宗弟子求穩，倏的消失在虛空，下一刻，徐智藝一劍刺在左側。

那五行宗弟子現，眉心已經被劍紮，茫然不解目迅速黯淡無，歸於寂滅。

「一塊兒上！」有人斷喝。

於是一百多五行宗弟子同時出手。

下一刻，李澄空出現在徐智藝邊，攬著柳腰一閃出現在十丈外。

李澄空鬆開柳腰，雙掌結印吐出一個字：「咄！」

正在追擊的五行宗眾弟子一下停滯。

徐智藝飛而，劍一連串閃，已然結果了五人的命。

幽冥劍法最擅殺戮，殺人的效率是天下最頂尖的，殺人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劍再閃一串，又有五人喪命。

李澄空手印一翻又吐出一個字：「寂！」

正恢復作的諸人再次一定。

劍閃，再閃，不停的閃，徐智藝一襲貂裘，輕盈飄逸如白雲，劍也飄逸。

但飄逸的劍每閃一次就帶走數人命，待李澄空吐出第三個字「定」的時候，長劍歸鞘。

「砰砰砰砰……」

一個個墜落到冰麵上，宛如一塊塊石頭砸下來，有的不是大宗師，直接骨碎筋斷，化為一攤爛。

大宗師的堅韌，即使死了，從這麼高的天空摔落，仍舊保持完整。

徐智藝還劍歸鞘，黛眉籠罩一層煞氣。

「走，下一！」李澄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