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凜突然停下了所有作。
他撇過頭不去看陸澈,自己錯過陸澈臉上一閃而逝的憤痛楚。
陸祁凜很快下了過度的反應,他將掉在床面上的膏藥撿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男人用低低冷冷的聲音說:“以後……還是自己塗藥,如果夠不到,可以酒店的服務生幫忙。”
陸祁凜黑沉沉的墨瞳看向別,本不看陸澈一眼。
陸澈拉好服從床上坐起來,看到的就是陸祁凜看向一旁,不願多看自己一眼的神。
烏黑的眸子微微,那一瞬間差點落淚。
可到底是接了多年軍部鍛煉的人,就算是落魄至此,也不願流下一滴眼淚。
到了現在陸澈已經完全明瞭陸祁凜的心,深吸一口氣,咬著下‘嗯’了一聲。
陸祁凜注意到陸澈的聲音有些沙啞,想關心一句,側眸看到未著寸縷、兩條細長雪白的,又不由自主的別開眼不願看。
男人蹙眉,英俊深邃的五更顯冷厲。
“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陸祁凜不想再呆在這間房間,他微扯了扯領帶,眉宇間出一抹不耐。
陸澈自然沒有錯過陸祁凜所表現出的所有緒。
知道,大爺對已經到了容忍的極限。
陸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知道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可是就是忍不住想問:“那今晚……你會回來陪我吃晚餐嗎?”
陸祁凜眸微頓,冷然道:“我今晚有……”
“沒關係,我就是隨口問問,其實我今天有些累,準備待會兒點東西吃就早點睡下。”
陸祁凜不疑有他,陸澈畢竟舊病剛愈,多休息總沒壞。
他草草代兩句,便著急離開。
陸澈重新穿上服,站在窗前看到樓下陸祁凜消失在和前幾天相同的路口拐角,的腦子裡突然興起一個瘋狂的念頭。
大爺有事瞞著。
而,當了二十多年大爺最死忠下屬的,突然之間很想知道陸祁凜究竟在瞞什麼。
……突然不想再做那愚忠的屬下,就算是‘死’,也要讓‘死’個瞑目。
……
陸澈換了一套輕便的服,套了一件厚外套便出門了。
沿著這幾天觀察到的,陸祁凜離開的路線往下走。
在那個悉的路口,陸澈拐彎,接著便保持著高度警惕的姿態,往下一個一個的路口追查陸祁凜的蹤跡。
這座歐洲的老城擁有上千歷史,整個城市並不大,而大爺每次出去都是走路,可見他要去的地方也並不遠。
陸澈雖然不知道陸祁凜去了哪,但相信只要時刻注意道路左右的各種建築,說不得就能發現大爺的蹤跡。
就在陸澈接連找了四個多小時,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看見前面那一抹悉的影!
材高大偉岸的男人,即便是在歐人之間,也是那樣明顯。
陸澈下意識閃,躲在一面牆後。
稍稍探頭出去,看見陸祁凜進了對面街邊一間法式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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