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痛得快要死掉了「北霆,你起來。」蘇涼聲音沙啞無比。
在得知他離世後,從遙遠的L國,坐了一天一夜的飛機,趕到錦城。
那煎熬的一天一夜,是此生都不願再麵對的痛苦。
「北霆,你快起來,快起來啊。」蘇涼眼淚落在北霆的臉上,可是,不管怎麼呼喚他,他都無於衷。
蘇涼死死咬,「北霆,我好痛,我快要死掉了,真的,真的好痛。」
一手控他的臉,一手捂住口,試圖讓那痛苦減一分。
「我為什麼要遇見你?為什麼你媽媽要做那麼多壞事,害死我媽媽?我為什麼要上你?為什麼上帝要那麼殘忍的對我們?」蘇涼聲音哽咽,每句話,都像是在極度的煉獄之中,「你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你離開了,我以後怎麼恨你,怎麼怨你?餘生,我要怎麼過?」
再也支撐不住,到在水晶棺旁,可是,依舊抓住他的手,淚水瀰漫的眸,一直深深粘在他的臉上。
彷徨,無助,絕,憾,悔恨……
各種緒織,蘇涼真的覺自己快痛死了。
「知道嗎,前一週,我回來看過你。」蘇涼靠在水晶棺上,聲音抖,「我溜進你的病房,就那麼坐著陪了你整整一夜。天亮時分,我離開了,我發誓,那是最後一次,以後,即便再想你,我也不會再回錦城。可為什麼,才一週,我得到的卻是你被刺亡的訊息。北霆,我寧願你永遠當植人睡下去,這樣,我起碼知道你還活著,起碼心存念想,知道你有一天或許會醒來。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不告而別,永遠離開?」
蘇涼泣不聲,雙手捂著臉,眼淚瘋狂肆。
這時,靈堂大門被開啟。
「蘇涼,時間到了,北霆該出殯了。」君臨率先進來。
他手一揮,對後的親衛道,「將爺的送去火葬場!」
一句話,靈堂外哭聲陣陣。
十名親衛走到水晶棺旁邊,個個神肅穆,他們戴著黑手套的手向水晶棺。
蘇涼瞪大眸子,淒厲的尖著,「不,不要他!」
護在水晶棺前,用儘力氣將親衛推開。
「蘇涼,北霆的該送去火葬場了,那裡,還有很多人等著他。」
「不,不要。你們不要他,我求你們了。」蘇涼痛苦不已,「他也許隻是睡著了,他並沒有死!」
「他真的死了。」君臨呼吸沉重,「四個多月前,你拿刀捅向他,雖然那一刀沒有要了他的命,卻讓他了植人。當時,他被送進手室前,一直抓著我的手,他懇求我,不要怪你,不要降罪於你。他你到骨子裡,可是,他的媽媽卻傷了你的媽媽,他知道你們不再可能,所以一直沉睡,不肯醒來。現在,他再也不用痛苦了,他永久離開了這個世界,離開了我們,以後,我們都永遠見不到他,你也再也不到他的溫度了。」
「不,不要再說了。」蘇涼捂住耳朵,「求你別說了。」
「蘇涼,我想問你一句,如果我兒子能醒來,你們若能再重來一次,你會放棄上一輩的恩怨,和他在一起嗎?」
君臨的話,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裡。
蘇涼定定的看著他。
所有人都看著,都在等的答案。
蘇涼淒涼一笑,「從我知道他亡的訊息時,我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如果真的能重來,我想,我會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再逃,不會再辜負他的。」
君臨重重嘆息一聲,「可惜,可惜啊。」
他揮手,「將爺的帶走。」
「是。」親衛再次湧向水晶棺。
蘇涼發瘋般撲過去。
「妖。」龍晚晚大急,衝上前,抱住蘇涼,「妖,事已至此,讓大哥安息吧。」
蘇涼看向龍晚晚,眼裡皆是不可思議,「晚晚,他真的死了嗎,我不信,我不信。」
「大哥真的永遠離開我們了,不過,他在天堂看得見我們,他在天有靈,若聽見你剛剛那番話,他一定會無比欣的,妖,你信來生嗎,有來生,你們就能在一起了。」
「不,我不要來生,我今生就要和他在一起。」蘇涼呼吸都痛,慘白的小臉上溢滿了淚水,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到有多痛苦,「晚晚,隻要一想到,從今以後,我再也見不到他,一想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個人,我就連頭髮都在痛。」
「我明白,我明白。」龍晚晚眸含淚,「曾經,我也以為永遠失去君了,所以,我完全懂你的。」
那種痛,深骨髓,難以言喻。
有一種想要和他一起死亡的念頭。
「晚晚,我求求你,不要讓他們帶走他,好不好?」突然想到什麼,看向龍君,眼裡燃著,「對了,可以將北霆的放在爺的地下冰宮了,那樣,就能永久儲存,是不是?」
「妖,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讓大哥安息吧。」龍晚晚狠心道,「走吧,我們送他去火葬場。」
「不,我不要。」蘇涼倒在地,抓扯著口的位置,痛不生。
可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北霆的被帶走。
兩名為他超度誦經的法師跟在水晶棺後麵,念著聽不懂的經語。
無法接這事實,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著他的越走越遠。
總統府哭聲陣陣,蘇涼反應過來後,亦步亦趨跟在後麵。
就在這時,一抹佝僂的影突然攔在了水晶棺前。
「霆兒,讓我見見我的霆兒。」
老者白髮蒼蒼,聲音破碎,沙啞。
「霆兒,我的兒子呀。」老者朝水晶棺走去,腳步緩慢,沉重,佝僂的看上去可憐至極。
抬臉的瞬間,蘇涼終於看清了的臉。
那壑縱橫的臉,約能看見那個人的影子。
蘇涼呼吸一凜,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白髮蒼蒼,看上去八十來歲的老者竟然是夢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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