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神謙和,一臉微笑,卻難以掩飾住臉上的鷙之。
事實上,李儒也是禮數十足,對王允、蔡邕幾個老傢夥非常的尊敬。隻是王允、蔡邕等人都明白李儒不請自來,恐怕是來者不善,因此幾人都是沉著臉,哼哼了一聲,目向李儒,眼中出不愉之。
不過李儒卻毫不在意,目掠過眾人,好像沒有看到王允、蔡邕等人不高興一般。
鷙的目落在王燦上,李儒道:「為先,恭喜為先拜得伯喈先生為師。」
頓了頓,李儒又隨意的說道:「為先率汝南黃巾歸附董太師的事,我已經如實稟告了董太師,太師聽說之後非常高興,已經答應接納汝南的黃巾士兵。為先歸順董太師,已經是朝廷員,今日又拜得伯喈先生為師,他日為先與伯喈先生同朝為,真是人生一大喜事啊,如此可喜可賀之事,李儒怎麼能夠缺席呢?李儒不請自來,還為先能夠諒解。」
王燦臉上的笑容一滯,眼中冷厲之一閃即逝。
原本對李儒這廝還有好的,沒想到又是一個攪局的人。
李儒的話剛說完,賓客就開始頭接耳的議論王燦是黃巾賊的事,所說的也無非是關於王燦居然是汝南黃巾?而且蔡邕居然收一個黃巾賊作為弟子?這種事實在是讓人難以接。最讓人氣憤的是王燦居然還要投靠董卓,助紂為孽。坐在坐席上的賓客中當即便有一兩個儒士大袖一揮,想要站起來駁斥王燦,卻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畢竟,這是蔡邕的府邸。
主人都沒有說話,哪裡得到賓客手。
王燦此時也明白過來了,他著李儒,見李儒朝他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心中知道李儒是故意說出他的份,好讓在場的儒士群起而攻之,將王燦推到儒士的對立麵,使得王燦隻能夠投效董卓。
蔡邕聞言也是臉發青,憤怒無比。
不過蔡邕憤怒的是李儒無事找事,居然攪宴席,目如刀般落在李儒臉上,蔡邕恨不得當即把李儒給攆出去。但是李儒是董卓第一謀士,蔡邕也不能太過分的把李儒攆出去,而且這樣做了,就更加讓王燦的境地便得難堪起來了。
「啪~~~」
嘈雜的客廳中,蔡邕猛地一拍桌子,一聲悶響頓時使得嘈雜的客廳安靜了下來,坐在下方的賓客麵麵相覷,眼中帶著憤怒和不解。蔡邕見賓客停止了說話,這才輕咳兩聲,準備說話,不過就在蔡邕準備說話的時候,王允朝蔡邕搖了搖頭。
頓時,正準備起說話的蔡邕一頓,又坐了回去,一不。
而這時,王燦剛剛好準時間,在蔡邕喝止眾人說話後,走了出來,朝蔡邕拱手道:「老師,弟子有話要說,越禮之,還請老師諒解。」
蔡邕麵沉如水,瞪了一眼李儒,鼻息哼哼,道:「你說吧。」
王燦又朝蔡邕拜了一拜,走到李儒前一米的地方,拱手拜道:「王燦拜見郎中令大人。」
李儒急忙手扶起王燦,道:「為先無須多禮,無須多禮,今日本是伯喈先生替為先慶賀的日子,卻被李儒攪了,李儒心中甚是不安,還為先不要責怪纔是,不過為先即將拜見董太師,提前讓大家知道為先將會與伯喈先生同朝為的訊息,也是讓大家高興高興。」
李儒上道歉,臉上卻掛著微笑,毫沒有愧疚。
「不安你妹,高興你妹……」
王燦心中大罵,恨不得衝上去痛扁李儒一頓,尤其是看見李儒欠扁的模樣,心中更是來氣。本已經安靜的客廳又嘈雜了起來,李儒再一次料出的幕訊息使得賓客心中憤憤,居然都準備拜見董卓了,還真是董卓的鷹犬啊。
這些個賓客都是儒家學士,學的是孔孟之道,講究忠君報國。
而董卓不尊皇帝,霸佔朝綱,正是儒家學士憤恨的件,而王燦居然還準備著拜訪董卓,自然讓儒家學士憤怒了。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沉默不語。因為坐在前方的王允、蔡邕、盧植等幾個大佬都沒有說話,顯然事有些不正常。
王燦早就已經做好了被李儒打擊的準備,心中波瀾不驚,目掃了大廳中的眾人一眼,王燦眼中閃過一思索之,隨即不卑不的說道:「郎中令大人,王燦雖然背著黃巾賊的稱號,可是這卻不是王燦所願意的……」
「等等!」
就在王燦說話的時候,李儒突然打斷道:「為先,你自己加黃巾造反,頭上頂著黃巾賊的稱呼,這是你自願的,怎麼就了不願意了呢?」
李儒冷笑兩聲,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追猛打,讓王燦徹底得罪這群儒家學士,然後王燦就隻能全心全意依附董卓。
這就是李儒的心思。
雖說李儒欣賞王燦的才華,也因為王燦稱讚李儒四大功,李儒將王燦引以為知己,可若是王燦不是李儒陣營中的人,那李儒就絕不會放過王燦,趕盡殺絕,纔是正道。
王燦心中冷笑,李儒還真是費盡心思把他推到董卓一方。
可惜,事卻不是李儒能預測的。
王燦微笑道:「郎中令大人,王燦話還沒有說完,您就斷章取義,是不是顯得有些太急了,難道郎中令大人連讓王燦把話說完的襟都沒有麼?」
對王燦的譏諷,李儒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道:「好,好,儒就洗耳恭聽了。」
王燦點了點頭,不理會大廳中嘰嘰喳喳的談聲,沉聲道:「王燦多謝郎中令大人了,希郎中令大人能夠讓王燦把話說完,所謂事無不可對人言,待王燦把話說完之後,郎中令大人就能明白事的始末了。」
盧植須微笑,眼中閃過一笑意。
王允也是滿意的點點頭,對王燦不卑不的表現甚是滿意。
王燦朝坐在大廳中的眾人揖了一禮,朗聲說道:「有道是子不言父過,可是郎中令大人既然問起王燦加黃巾的事,王燦就趲越了,當年家父因為世道艱難,走投無路之下跟著張角造反,了一個黃巾賊。王燦年,懵懂無知,也跟著家父了黃巾賊,然而王燦雖然頭上頂著黃巾賊,心中一顆自強不息的心卻不曾磨滅過,易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王燦雖是黃巾賊,卻不曾自甘墮落,而是時刻想著能夠歸順朝廷,建功立業,為朝廷效力。」
說到此,那些儒家學士滿意的點點頭,對王燦的一番話還比較中意。
「當今皇上雖然年,但是卻聰慧敏捷,乃是有為之君。王燦雖是黃巾賊,份卑微,但是位卑不敢忘國憂,王燦不才,也想為君上分憂。與諸公時刻想著為國分憂一樣,王燦心中想的也是如此,因此纔想歸順朝廷。」
王燦神誠懇,言語激昂慷慨,語氣中出一種憂國憂民的意味。
他越說越興,臉漲紅,雙目圓睜,大聲道:「國祚艱難,百姓流離失所,然而當今皇上乃是有為之君,我輩之人當進發,為國赴難。有道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王燦此言與諸公共勉之。」
「好,說得好。」
賓客中,一名發須蒼白的老者拍掌好道。
「好一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此言當浮人生一大白。」
盧植須大笑,眼中閃爍著濃濃的讚賞之意。
大廳中,眾人連連好,對王燦也是讚不絕口,目落在蔡邕上,眼中滿是羨慕,蔡伯喈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隻是李儒眼中閃爍,眼睛盯著王燦,出沉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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