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
王燦心中一驚,來人居然是關二爺的侍衛周倉,不過眼前的周倉卻是衫襤褸,髮髻蓬鬆,滿臉的汙漬。王燦心中一嘆,看來這貨混的不怎麼樣,連服都沒有一件完好的,再加上後跟著的十餘個衫襤褸的小嘍囉,真的可以去當丐幫幫主了。
不待王燦發話,被驚醒過來的士兵紛紛舉起弓箭,瞄準周倉,準備箭殺敵。
王燦站在士兵前方,急忙手製止士兵放箭,朝賓士而來的周倉大吼道:「周倉,老子有話說!」
周倉一頓,目向王燦:「有什麼事,說吧!」
雖然經常攔路搶劫,但周倉的原則卻是不殺人,隻劫貨。因此聽見王燦大喊一聲,他停下來將手中的戰刀橫在前,神凝重,著王燦目中出警惕之,同時手製止了後迅速奔跑的小嘍囉。
王燦眼珠子滴溜溜直轉,盯著眼前的周倉,出沉思之。
片刻後,王燦道:「周倉,你也是大賢良師麾下的將領,也曾風過,怎麼會落草為寇,靠打劫為生。」
周倉聽見王燦稱呼張角為大賢良師,神一鬆,但瞬間又繃了臉,問道:「你是何人?」
王燦道:「我王燦,乃是劉辟、龔都麾下一名百夫長。」
「劉辟、龔都?」周倉嘟囔了兩聲,道:「你們既然是劉辟、龔都麾下的百夫長,怎麼會帶著七十餘黃巾兵跑到龍山峪來,如今袁、鮑鴻結盟,起兵攻打汝南,整個汝南城人心惶惶,劉辟、龔都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讓你們出城,哼,難道你們是兵扮作的黃巾,專門對付我的。」
王燦手指著周倉,哈哈大笑,不屑道:「周倉,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你覺得和盤踞汝南的劉辟、龔都比起來,你值得兵專門派出一百餘人,化裝黃巾士兵路過龍山峪來引你們。且不論這些,你們藏匿在山林中,鮑鴻、袁知道嗎?恐怕他們本不知道你們的存在吧!」
周倉點頭道:「嗯,你說的倒是有理。」
王燦笑道:「事實本是如此,你們半夜出來打劫,還沒有吃飯吧,來人,準備食,讓周倉和其他弟兄吃個夠。」
王燦吩咐一聲,後的士兵趕忙去準備去了。
周倉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激,又吩咐旁的士兵一聲:「去將老裴和躲在山林中的弟兄出來。」
說完,周倉轉向王燦,有些支支吾吾的道:「王百夫長,這個,這個…嗯,況是這樣的,山林中還有十二個兄弟,能不能多準備一點吃的,我們這些人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乾糧了,全靠山林中的一些野食充,誒,這些都怪袁、鮑鴻那兩個王八蛋,搞什麼大軍討伐汝南,害得白天的時候我們都不敢出去搶劫,整日呆在山林中,都快憋死了。」
王燦道:「嗯,放心吧,有足夠的糧食。」
頓了頓,王燦又嘆息一聲:「大賢良師起兵反抗朝廷,聲勢何其浩大,到如今卻是…誒,如今的黃巾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管是哪路諸侯,都想著多殺幾個黃巾建立戰功,或者吞併黃巾,增強自己的實力。」
周燦點頭附和,神愴然,眼中出一悲傷之。
似汝南龔都、劉辟,黑山軍張燕,青州黃巾賊管亥……這些人都是割據一方的人,有著充足的糧食、兵,而周倉卻隻能是落草為寇、藏匿山林,整日害怕被兵發現,日子過得艱難困苦,非常困難。
想想也是,整天窩在山林中,到是蚊子、臭蟲,又沒有足夠的食,不失落纔怪。
王燦目落在周倉臉上,沉聲道:「周倉,以後有什麼打算?」
「啥打算?」周倉自嘲一笑:「除了躲在山林中,還能夠做什麼,我和老裴都是朝廷通緝的件,一旦被人發現,就會被朝廷的兵圍剿,再加上如今烽煙四起,連年征戰,哪還有我們立足的地方啊!」
周倉唧吧唧吧,訴說著心中的苦悶。
不過他正說著話,卻突然停了下來,目向王燦:「怎麼,你想讓我投靠你?」此時他也反應了過來,雖然王燦是一句詢問的話,話中卻有著試探周倉的意思。
王燦目清澈,神誠懇,點頭道:「嗯,不錯,我正有此意。」
周倉斷然拒絕道:「不可能,我和老裴是不可能投靠你的,就算我們老死山林,也不會跟你們一起對抗朝廷。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子也看明白了,不管我們黃巾多麼兇猛,聲勢多麼浩大,都是不可能推翻朝廷的,這不僅是那些諸侯們不願意看到我們長起來,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會允許我們功的。」
王燦心中驚訝,沒想到周倉大老黑一個,居然心思如此細膩。
目重新落在周倉上,王燦笑道:「你不要忙著拒絕,聽我說完之後,再做決定。」
周倉神堅定,卻點頭道:「嗯,你說說看,我倒要聽聽你這個百夫長有什麼見識,老子雖是大老,大字不識,卻跟著大賢良師見識了世麵,如皇甫嵩、盧植、曹、劉備、袁紹等等,這些人我都是見過的,至於你嘛,嘿嘿,說實話,你到時自信的,不過沒有相應的能力,自信就自大了。」
「周黑子,發生了什麼事?這麼急我出來。」
一個高八尺,腰磅肩闊,上墳起,手持一柄狼牙棒的虯髯大漢疾步跑到周倉前,眼中帶著一急,他目落在周倉上,對坐在旁側的王燦看都不看一眼。
王燦也不以為意,笑問道。「你是裴元紹吧?」
三國中,裴元紹、周倉落草為寇,倆人遇到關羽之後,便同時提出想要為關羽的家臣,隻是當時隻有周倉和關羽同行,裴元紹則在山中等待。不久後,裴元紹遇見趙雲,看上了趙雲的下坐騎,想要搶奪,卻被趙雲殺死。
說起來,裴元紹就是一杯,自家兄弟跟著關二爺走了,留下來看守山寨,卻因為看上一匹馬被趙雲殺死了。
裴元紹聞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問道:「周黑子,他是?」
周倉道:「劉辟、龔都麾下的百夫長王燦,他們路過這裡被我遇上了,這裡有足夠的糧食,我們可以飽餐一頓了。」
裴元紹臉一喜,隨即一暗:「無功不祿,他無償給我們食,恐怕是別有所圖吧!」
周倉點點頭:「嗯,你說的倒也不錯,這傢夥想要收服我們呢。」
王燦笑著點點頭:「不是收服,是招攬。」
裴元紹冷笑一聲:「還真是不自量力,就憑他?」裴元紹臉上帶著不屑之,手中的狼牙棒砰的一聲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同時周倉手中的戰刀也一刀劈在地上,鏗鏘一聲,戰刀劈過之,出一道深深的痕跡。
王燦冷笑一聲,這算是下馬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