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噶爾欽陵驚咦一聲，“兄長已經有竹了嗎？”

“冇有……”棄宗弄讚搖了搖頭，“隻是想先去試一試。李恪的立場是朝廷，與秦慕白這個軍帥不同。不管他二人關係如何切，在這樣的大是大非麵前，該對立的還是會對立。因此，隻要我們肯誠心誠意的稱臣、納貢，這對大唐朝廷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為朝廷舌的李恪就冇理由拒絕我們的請和。漢人都是死要麵子的，他們崇尚以和為貴，不戰而屈人之兵為上上之策。我們吐蕃人，不像漢人那樣喜歡圖虛名而實累，稱臣就稱臣，納貢就納貢，有什麼關係？等個十年二十年，我們強大了，他們了，不管是名聲還是好，全能討回來一雪前恥。漢人的曆史上，不就是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的典故麼？——而且我估計，死要麵子自詡富甲天下的大唐會接我們的投降與稱臣，但本不會要我們的納貢；非但不會要，還會依照以前的約定送來公主和親，並贈送相當可觀的陪嫁。這纔是他們的格！——欽陵，你說這樣的買賣，劃不劃算？”

“還是兄長高明。”噶爾欽陵笑了一笑，說道，“隻不過，到時候可能會讓兄長一些罵名與委屈了。”

“無所謂了！”棄宗弄讚大笑，“就算是要我棄宗弄讚去長安做人質，都行。我們一起締造了吐蕃這個國家，在富貴的同時，也必須為這個國家承擔責任，不是嗎？相比於那些陣亡疆場的勇士，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再者，我去了長安，還有你能留在這裡輔助我的兒子。我說過了，吐蕃可以冇有我棄宗弄讚，但絕對不能冇有噶爾欽陵！——隻要欽陵還在，吐蕃就必定會有雄起的一天！今天我跟你說的這些話，也可以算作是托孤！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去了長安，肯定不會再回來，你就當我已經死了。吐蕃，就全靠你了！”

噶爾欽陵渾一，凝視著棄宗弄讚，舉起酒杯，“兄長，我敬你！”

“興蕃之心不死，亡唐之心不滅！”棄宗弄讚舉起酒杯，“欽陵，不管明天會發生什麼，我們兄弟還會不會在一起，請記住這句話！——十年、二十年，乃至一百年，我希總有一天會有我們的族人，將吐蕃的圖騰大旗到大唐長安的皇城之巔！”

“興蕃之心不死，亡唐之心不滅！——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