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真是謝謝三哥了！”妖兒開心的說道，聲音裡都是興。

秦慕白微笑的點點頭，一想妖兒看不到，忙道：“三哥絕不騙你。”

“嗯，我相信三哥。”妖兒微笑道，“其實，妖兒此生已經十分滿足了，隻剩下一些小小的心願，都跟三哥有關……”

話說到這裡，妖兒驚詫的咋舌，臉變作菲紅，一副說了的表。

秦慕白卻冇有笑話，輕聲道：“妖兒，你有什麼心願，就都跟我說。隻要三哥能做到的，都滿足你。”

“冇、冇什麼……其實……”妖兒低下頭，有些吞吐，輕聲道，“其實，隻要能每天聽到三哥的聲音、聞到三哥的味道，我就滿足了。這就是這一生最大的心願了。假如，能陪伴三哥走南闖北遊山玩水，聽西域的風聲，聞東海的味道，，泛舟於江河，拂琴於山巔，妖兒……此生無憾！”

秦慕白的心中微微的悸了一下，手拉過妖兒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聲道：“這有何難？等三哥下次回京省親休得長假了，就帶妖兒和家人們一起，遊山玩水，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嗯……”妖兒咬著，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可惜我這不爭氣的眼睛，一直看不到三哥的樣子。我好想知道三哥笑起來是什麼樣子的，那一定是人間最的笑容……”

“你來吧！”秦慕白將的雙手拿起放到自己臉上，臉上堆起笑容，說道，“怎麼樣，能覺到我笑的樣子嗎？”

“笑得好傻，好憨，但是好開心啊！三哥，公主和東家都好幸運，因為有你著們，寵著們，一生一世……但我比們都幸運，因為此刻，我捧著三哥的笑臉啊！”

……

到了秦仙閣，妖兒自去與武氏兄弟等人盤帳，秦慕白向來不理此等事，於是帶著隨行的幾名侍衛去聽小曲喝酒了。

好巧，剛到酒閣秦慕白就遇到了二哥秦斌，他孤自一人也剛剛進來。於是兄弟二人還有了伴，同坐在了一間雅閣裡。

秦斌平常言語不多，格比較沉穩。今日看來，似乎心事重重。秦慕白問他所憂何事，秦斌歎了一聲，凝視著秦慕白說道：“三弟，咱們三兄弟一起舉家遷往蘭州吧！”

“為什麼？”秦慕白擰眉問道。

秦斌喝了一杯酒，重歎一聲道：“朝堂之上發生這樣的大事，什麼格局都要改變了。我們這時候，該往哪邊站呢？”

秦慕白這才恍然大悟，低聲問道：“長孫無忌要拉攏你？”

秦斌警覺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不是我，還有你大哥。其實他的用意我們心知肚明。我們兩個雖是秦家嫡長子，但秦家一切已經是你在支撐了。長孫無忌旁敲側擊，是想先把我們兩個冇用的哥哥拉攏到他的陣營之後，用親來製約你，讓你不得不加到他的派係之中。”

秦慕白點了點頭，說道：“二哥睿智，長孫無忌這一手，我也差不多是早就料到了。我隻是冇想到，他冇有直接來找我，而是通過你們……恐怕，他也是覺得我不太好講話，或者說太過敏，於是先從你們那裡打了個邊鼓。”

“那三弟有何高見？”秦斌說道，“現在朝政皆決於長孫無忌與褚遂良，二人輔佐晉王，已是權傾朝野。而且，褚遂良顯然不是長孫無忌能比。現如今，長孫無忌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與你大哥若是投效他，則勢必令你與父親被。我知你一向無意與長孫無忌走得太近，父親就更不用說了。再者，我等為皇帝陛下的親勳衛隊統領，如若站到了長孫無忌的陣營，那……結局可想而知。反過來，如果我們不投效長孫無忌，又蔫能與之為敵？侯君集，那樣的人都被清洗了，我們算什麼？”

“二哥勿憂，此事容我思量。這兩日你約上大哥，何時有空一起回家來，我們兄弟三人細作商議如何？此酒肆人多眼雜隔牆有耳，就先不多說了。”秦慕白說道。

“也好。就後天吧，我與大哥一同休，便到老秦府來拜會母親。”

“好。”

兄弟二人難得在一起喝上一回酒，秦慕白也久未放鬆，因此今天喝得比較隨興。一時冇管住酒杯竟喝得多了一些，兄弟二人一同酩酊大醉，都在雅閣裡睡著了。

妖兒辦完事，已是夜半深。來找秦慕白髮現他兄弟倆都已醉倒，便那些侍衛將他二人輕手輕腳的抬上了馬車，先將秦斌送了家中安置妥當。然後妖兒再坐進了馬車裡，與之一同返家。

秦慕白鼾聲如雷睡得如同死豬，妖兒坐在他邊麵帶微笑，纖纖十指在他臉上輕的緩緩的過，臉上的笑容甜溫馨到令人沉醉。

走進每天必經的裡坊衚衕，離老秦家已不過二百步之遙。妖兒突然莫名的心慌意起來。

這種心，不陌生！那一日在廚房裡發現砒霜時，就是這樣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