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此種種，不可枚舉。

毫無疑問，若論孝悌，李恪在李世民的心目中，印象絕對要比失德的李承乾和不斷明堪暗害諸兄弟的李泰好上千百倍。

而且，李恪有能力，有資，有雄心，有襟……

鄭安順不由得暗暗打了一個寒，再次看向秦慕白時，眼神之中多了一驚凜與肅然起敬——難道，他秦慕白從一開始，就在幫助李恪經營奪嫡？！

秦慕白依舊淡然，慢條斯禮的喝著一些茶。

聰穎機敏如武娘，也一時不知這兩個男人在打著什麼暗鼓，心中猜疑不休，又不好明問。在這樣的大事大非麵前，最懂得適時的沉默與低調，這也正是秦慕白最喜歡的原因——識時務，識大。

“還有一層最重要的原因，大約占了一半的籌頭，決定誰最終能夠上位。”秦慕白微笑，說得輕描淡寫，“鄭兄，聰明如你，肯定明白箇中蹊蹺。就好比，你跟某個富家做生意，最看重的是他的什麼？”

“實力。”鄭安順也答得言簡意賅。

“是的。說一千道一萬，其實都是輔助。最為核心最為重要的，還是實力。”秦慕白微然一笑，眼中一道厲芒如寒夜盞星，灼灼生輝。

武娘秀眉輕輕一顰，說得和秦慕白一樣平靜如水，卻將秦慕白心中在想卻冇有說出的話扔了出來，字字如同平空炸雷——

“什麼統、嫡庶，全是障眼法與騙人的外。誰背後支撐的勢力強大，誰代表的那一方勢力搏弈得勝，誰就能最終上位。哪怕，他隻是李家一個旁係皇族！”

秦慕白側目，眉檔輕微的一彈遞給武娘一個讚許的眼神，輕呷了一口茶，“一力百巧。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