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理理跟著輕輕念句,臉上浮現出迷茫的神。
范閑知道可能是這個范圍比較廣,又補充了句,說,“聽說這人作詞寫詩算是數一數二的。”
聞言,司理理清秀的眉頭也緩緩蹙起,表微微嚴肅,像是在進行著思考。
不大會后,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淺笑著說,“小范公子說的應該是醉仙居的常客,明家二公子,這個二公子時常去醉仙居吃酒,經常在醉仙居留宿,喜歡去找一名杜二娘的頭牌。”
范閑若有所思點點頭。
杜二娘?這個稱呼聽上去倒是有些耳,范閑仔細一回想,好像當初和李弘去醉仙居的時候,李弘曾與提起這個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
兩人看范閑許久不說話,對視一眼,海棠朵朵眼明顯帶著對范閑的鄙視,開口說,“你問這個做什麼?想去那里?”
“對,我有……”
說到這里,范閑明顯覺兩道強烈的視線定在他的上。
他猛地意識過來這樣說有些不妥,連忙閉上,訕笑,“不是你們想的……”
不等他話說完,海棠朵朵眼的鄙視之差點就溢了出來,“嘖,你一個即將婚的人居然還想著去如此煙花問柳之地。”
范閑真是有口難辯,只得將希放在司理理上,說,“理理姑娘,你跟解釋解釋!”
然而司理理不僅沒打算替范閑解釋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的輕笑,說,“小范大人,如果你想,不用去那種地方,我就可以的。”
范閑:“……”
這兩個人的腦回路都是怎麼長的?真是沒有他家的婉兒一半好。
隨意找了個借口,范閑趕忙離開了這里。
司理理著范閑遠離的背影,微微嘆口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
的表并未躲過海棠朵朵的眼睛。
海棠朵朵打破這莫名的氛圍,問,“理理,你日后準備如何?范閑他……都要婚了。”
“我知道。”司理理薄如蟬翼的睫眨了眨,微微垂下頭,說,“我還不知道,應該是回北齊。”
剛開始來,就是為了追隨范閑,可是范閑如今都要婚了,現在這個份跟在范閑邊著實有諸多不便。
除了離開,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你呢。”斂起思緒,故作輕松看向海棠朵朵。
海棠朵朵表一滯。
這個問題,好像還從未想過。
索著下,隨口說,“聽我師傅的唄。”
范閑從司理理那邊出來,直接找上了范若若。
去了陳萍萍和太子那里一趟,范閑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
慶帝有兩子,二皇子手段高強,深不可測,而太子也在那個太子之位上穩穩做了如此之久,難道真的就像表面這般莽撞不堪大任麼?
如果他真沒有一點心機,僅僅靠慶帝的庇護真的能走到如今這一步麼?
失神之間,已然走到范若若的房門前。
他剛走到,范若若正好從房間出來。
看到范閑,微微一怔,隨即提著擺笑著跑過來,說,“哥,你怎麼過來了?”
“我不能來看看我妹妹麼?”范閑故意板著臉。
“當然可以。”范若若笑著。
范閑正了正神,說,“若若,日后沒有特殊況,不要去東宮走。”
聞言,范若若臉上浮現出疑的表,剛想問出口的疑慮在看到范閑臉上嚴肅的表時又給憋了回去。
向來奉著,哥說的話就是對的。
“好。”認真點點頭。
的表將范閑給逗樂了,范閑轉移話題,說,“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范若若湊近他,“這麼快就等不及和嫂子婚了。”
范閑:“……”
他微微有些郁悶,雖然是重新活了一世,但是前世的他也是個大齡男青年,哪里經歷過這種事。
“放心吧,我都看著的,你就只用等著見貌如花的嫂子就可以了。”范若若調皮的笑著。
又和范若若閑聊了幾句,范閑回到自己房間。
在房間呆了片刻,夜幕簡簡降臨。
范閑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門了。
他剛出來就看到王啟年正等著他,看來這王啟年是決定要跟他一塊去了。
不過范閑此刻未打算讓王啟年跟著,因為他還有另外一件事代給王啟年。
“今日之行,你就別跟著我一塊去了,你就待在范府,有什麼事跟我匯報。”
一聽這個,王啟年的笑臉頓時就垮了下來,說,“是,大人。”
他本來還想著借自理正事的事去干些私人事呢,如今倒好,范閑本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將苗頭給掐斷了。
“行了。”范閑如何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說,“我這次是去理正事的。”
跟王啟年又代了幾句之后,范閑來到醉仙居。
因為杜二娘的名氣還比較大,所以范閑很快就找到了當事人。
彼時杜二娘正坐在桌上喝茶,范閑走到面前,笑了笑,說,“久聞杜二娘的名聲,如今可算是有幸見到真人。”
杜二娘淺笑,“范公子。”
范閑也不在意,直接在對面坐下,盯著,說,“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今天過來,是要找一個人。”
“范公子真是會說笑,來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是找人的呢。”
他一聽,就知道杜二娘是想歪了,他有些無奈,說,“我找的這個人,應該是你的舊相識,是一個男人。”
話音剛,對面的杜二娘眼眸閃過一慌張,手的茶杯也隨著一抖,里面的茶水灑了出來,濺在細的手上,很快就紅了一片。
“范公子真是會開玩笑,我們這醉仙居,哪里會有男子呢。”
慌了一會兒后,杜二娘很快就穩定下來,臉上繼續掛上淺笑。
范閑看不到黃河心不死,哼笑一聲,繼續說,“那我幫你回憶回憶,此人姓明,作詞寫詩稱得上一流。”
此刻杜二娘才意識到,眼前這人是有備而來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哪里能招架的住。
杜二娘很快就垮下臺,說,“四樓,左拐第一間。”
聞言,范閑沒在停留,直接起,拱了拱拳頭,說,“多謝。”
言罷,他一甩袍,大步離開。
按照杜二娘所說,來到四樓第一間。
離得大老遠,范閑就聞見一淺淡的酒味,如果沒猜錯的話,一定是明家二公子房間傳來的。
他微皺著眉頭,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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