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主,咱們還不手嗎?」
看著行雲那邊危急,遠林中,一小隊人馬正自低語。
這幾人正是韓庸與他那護法院中的護法,隻不過這幾人來巡道,自然不會有太多高手,所以除去韓庸外,其他幾人都是劍罡級的好手。
護法院十一護法,並非個個都有魂級,除了韓庸與另外三個魂級高手領了人去訓道外,其餘的都被留在太室坐守,又因為韓庸的這個方向正是各大派畢金之路,所以才讓他帶上護法的護法,其餘幾路大多是萬劍宗的銳弟子而已。
方纔說話的,便是護法之一,站在韓庸旁,比韓庸高出一頭的中年漢子。
就見他的神張,似是極為關心行雲的安危,不停的進言道:「方纔宗主隻而來,院主曾言我們幾人的實力太弱,去了相助也隻是杯水車薪,反會給宗主加了負擔,所以才一直沒有現。
這話確也有理,可如今宗中高手已是到了五個,那三派好手全被敵住,就連武當的七星劍陣也都了出來,三派既然已無高手,我們難道還不去馳援麼?」
當然這名護法心下雖急,卻因為上下有別,隻能進言,卻不能逆了韓庸的意思,隻不過他那神間明顯顯示出不服來。
韓庸似是沒有注意到他的不滿,仍是遠遠打量著場,不過心下卻在不停的計算。
他旁本來有四人,不過早先派走了一個回太室報信。如今隻有三人,實力確實不夠,否則當初行雲趕到時。他便一同出擊了。
如今這樣藏著不去出戰,一等回到太室,絕不會有好結果。
更何況自己剛是被委任院主,威信不高,就算太室不追究,自己也別想再做好這院主一職,就看旁這幾人的不滿便清楚地很了。
韓庸了一會,這才解釋道:「你我實力有限,這道理你也懂得。所以我們與其戰而無用,不如選好時機。出奇製勝。
出奇者,時機最是重要。如今我們就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助宗主一臂之力。」
韓庸正說到這裡,就聽行雲朗聲道:「方纔掌教曾說,如果這三位輸與在下。三派便立刻撤走,是也不是?」
行雲雖是想再殺上幾個三派的高手,也好為萬劍宗日後除去幾個勁敵,可卻總不能為了這個理由而再讓青城銳損傷。
此刻青城銳或傷或死,已是佔了一半。這還不算輕傷之人。要是三派真地不顧一切,爭殺起來。那青城兩年的積蓄與未來,便都要付之東流了。
行雲絕不能讓這樣的事在自己眼前發生,隻要有一線希去阻止,那他便要盡全力一試!
行雲這話由力迫出,不論是那激戰中的眾多高手,還是群激憤的各派門人子弟,都聽了個清楚,一時場麵安靜不。
那玄元真人與無明子戰著,聞言略一沉,隨即冷道:「貧道所說,是你我高手互相比試一番,非是指宗主一人之戰。
再者,莫說貧道這邊還未分出勝負,就是宗主那裡,也還有我師叔在,哪裡就勝了?
貧道不會食言,可勝負未分,宗主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太早了吧?」
行雲聞言,麵一沉,不過他也沒真的認為對方會守諾,更何況自己對武當下了這麼重的手,說這話不過仍是為了拖延時間。
就在這時,那趙不憂忽是口接道:「掌教當真是信人!其實與這邪派哪講的什麼道義?
掌教可見那小賊對玄亨和玄通道長手下留了?那小賊甚至殺了易辛子前輩,便連我華山和點蒼的長輩亦是差點便遭其毒手!他本便是想除去我們三派地高手,隻不過如今人手太,力有不逮,這才講什麼規矩約定。」
趙不憂這話也是由力迫出,為的是給那些門人弟子聽到,好激起群憤。
行雲地武功,趙不憂算是開了眼界,知道就算那古拙道人出手,也未必勝地了。更何況那古拙道人一開始便沒有想與行雲為敵,反是自己選擇了無子和無子做對手。
趙不憂雖不知其中緣故,卻也知不能將希放在那道人的上,而且再拖延下去,萬劍宗的援兵就要來了,到時就再無勝算。
與其如此,倒不如鼓三派門下大開殺戒。三派門下地人數武功都是佔優,青城又是折損了不人手,這殺將起來,可說是毫不費力,不僅能除去青城的銳,更能以此來撼行雲和這些青城高手的心神。
高手過招,最忌諱心神浮,如今正是僵持局麵,要是青城高手和行雲心浮氣躁起來,那便有機可乘!
趙不憂此話一出,更似火上添油!三派門人本就已是群激憤,此刻更是難以按捺,就等玄元證人一聲令下,便去衝殺!
趙不憂的意思,玄元真人怎會聽不懂?
大派如此聲勢浩的趕赴太室,為地便是一戰,既然如此,此刻又怎麼會輕易收手?要非是顧忌到行雲地武功實在太過駭人,他早便下這命令。
如今聽趙不憂之言,武當又連連折損人手,自己的師叔更是戰死,玄元真人心下一橫,再不猶豫,手上劍勢一,迫開無明子襲來地一劍,便要高聲下令。
可就在這時,遠忽是馬蹄聲!一人朗聲道:「萬劍宗下,護法院先鋒趕到,聽候宗主調遣!」
眾人聞聲一驚,玄元真人也是話到口邊,被這一突然變故截了住,扭頭朝那來路看去,就見四騎人馬由太室方向馳來!
當先一人正是韓庸!
行雲聽那趙不憂之言,本是恨的咬牙切齒,可卻也無可奈何,雖說有了張鬆山等人的馳援,算是幫自己擋住了三派高手,可終究還是人手大缺,就如趙不憂所言,一旦他們下了狠心,青城門下必難倖免!
自己不過是擋的住三派高手,卻沒法去約束那三派千多門人,行雲之所以不能仗著自己超絕的武功肆意橫行,便是在意這些青城門下的命。
隻沒想到這危急時刻,韓庸卻是到了。
「韓庸他早在我來之前便在著附近,青城遇襲的訊息也是他傳來的,可怎麼拖到現在才趕來?而且還口稱護法院先鋒?」
行雲暗一皺眉頭,他來之前,便是打算讓韓庸的護法院高手作為自己的臂助,可沒想到這韓庸一直沒有麵,隻不過這形勢迫,行雲也就一直沒有追究,不想此刻,韓庸卻是來了。
「他既然趕來,又如此做作,那定是大有含義。」
行雲知道這韓庸也是個心思靈巧的人,必然不會做無用之事,尤其是在這三派門下正要下手的時候,他這一來,卻是讓他們停了下來,顯然是計算好了,否則怎會如此湊巧?
看著韓庸急馳而至,下得到馬來,高聲稟道:「韓庸率護法院先鋒趕到,本宗大隊人馬隨後便到!」
行雲聞言,心下一悟,暗道:「原來如此,他這般高聲,便是要人知道,萬劍宗的援兵到了,別再想什麼心思。」
雖然行雲知道援兵即將到來,可這麼久一直是自己在這裡苦戰,太室方麵卻沒有靜,三派才會心有僥倖,韓庸一到,正是將他們的僥倖一併打消!
與韓庸一起到來的三個護法,恭敬在站在一旁行禮,心下齊齊暗道:「院主的心思確是細,選這時機出馬,人雖仍是那麼,作用卻要大上許多!怪不得院主說要等待時機。」
行雲既然明白了韓庸的意思,哪還會怪他?雖說韓庸自做主張,可這非常時刻,便不能墨守規了。
當下點了點頭,行雲笑道:「來了多人?」
韓庸恭道:「護法院全,另有五百銳!」
韓庸此言一出,那三派眾人登時嘩然!
韓庸不過是猜測個數目,而且是盡量說的多些,好震懾這三派門人,更何況萬劍宗的援兵本就不會來,來上三四百人,誰還去一個個的數?
如此說來,這自然也不算假話,甚至他不知道,萬劍宗兩批援兵,共有不到八百之多,比他說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