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阿黃住宿的酒店套房裡。
裝著小鬼的玻璃瓶擺在一張大木桌上。
阿黃繞來繞去的看,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來自東南亞的南洋邪。
「你說那個紈絝子弟用這玩意兒來害你?」
他弔兒郎當地用手中的桃木劍輕輕敲打著玻璃瓶。
「是啊!不過最後不蝕把米啊。我沒事兒,他自己被這東西咬掉了把……」
傅洋一邊叼著片麵包,一邊淡定地說到。
阿黃則倒吸了一口涼氣。
「厲害了我的哥!本來被這玩意兒咬就賊疼,還是咬的把?鬼王就是不一樣,夠狠!」
他對傅洋豎了豎大拇指:「不過我真的擔心一件事……」
「什麼事兒?」
「你說,你這風流債不啊。除了這若天仙的鬼王董維可,外麵還有嫵姐秦,溫警花趙珊珊。如果被知道了?你說,結果會如何?我聽說,鬼王一怒,天翻地覆!你是老公,倒不至於這麼嚴重。不過……」
這貨把眼睛賤兮兮的盯著傅洋的下三路。嚇得他渾一哆嗦,下意識地手捂了下檔。然後怒道:「我說了,不是我老婆。我可不了一個比自己強這麼多的老婆。」
「沒看出來小洋子你是直男癌啊……」
「去尼瑪的!說正事兒,這小鬼你能超度不?」
「我先試試看。恐怕有點難。」
阿黃說著,便穿上了道袍,把頭髮豎起。拿出墨鬥紅線,很快就在桌子四周繞了一個八卦的形狀。
他手持桃木短劍,裡唸叨著急促的音節,繞著桌子轉圈。
步伐非常的奇特,視覺看起來慢,但實際很快。帶風聲呼呼作響,每一步都踩踏在了用墨鬥紅線繞出來的八卦圖裡麵。
「急急如律令!啟!」
阿黃嗬斥一聲,桃木劍對著裝小鬼的玻璃瓶隔空一指。
噗。
一聲輕響。
那瓶蓋自行開啟了,房間裡立刻響起了一陣「哇哇哇」的嬰孩兒哭泣聲。
「急急如律令,三清賜吾威!龍虎泰,鎮!」
傅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從阿黃手中的桃木劍裡麵居然真的鑽出來一龍一虎的形象虛影!
隻是積非常的小,也就不到掌大小。
飛出去合為一,在了玻璃品口……
「哇哇哇。」
房間裡麵嬰孩兒哭鬧的聲音越來越大,起了風陣陣,吹的呼呼作響。
傅洋有些張,有些懷疑地看著阿黃:「你行不行啊?我看昨晚維可很容易就把這小鬼給製服了……」
阿黃氣得想跳腳罵娘。
「草!我一個還沒授籙過的法師,你特麼和鬼王比?我還想吐槽呢,這玩意兒你老婆直接滅掉算了。超度個線啊!何必來麻煩我?」
傅洋一想也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哦,那行,你繼續……」
「等三分鐘!如果玻璃瓶裡的變無的清水,小鬼的骸變白,就算是超度功了。」
阿黃雙手握著桃木劍柄,還在繼續施法……
他們不知道的是,與此同時,在距離他們十幾公裡外的某個豪華酒店套房裡。一個赤、、著上的泰國人,正盤坐在一張五六的圓形地毯上。
他很黑,乾瘦乾瘦的,皮包骨像是一人形的骷髏!
手腕和腳腕都戴著用人骨磨製的各種形狀的首飾,看起來就有種森邪惡。
眼睛像狼一樣,閃著兇殘的。
很明顯,這是一個來自泰國的南洋邪師!
他的名字塗卡差。準確地說,是一個降頭師。
哢嚓。
一聲脆響。
塗卡差右手食指上的一個人骨戒指上出現了一條大的裂,幾乎要讓這枚戒指從中間整個裂開了。
「哦?有人了我的小鬼!」
他眼裡閃過一戾氣。然後嘎嘎嘎的笑起來,聲音沙啞難聽。
「華夏大地,果然臥虎藏龍。讓我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不認識是我塗卡差的印記麼?」
「批你阿卡,馬樂拉比……阿轟!」他裡開始唸叨一些完全聽不明白的古怪音節……
與此同時,阿黃正在努力超度小鬼!
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分鐘,玻璃瓶裡麵的黃已經全部變了無的清水。那拳頭大小的漆黑胎兒開始還劇烈掙紮,現在已經安靜了下來,在明顯的減淡。
傅洋高興的喊起來:「阿黃你真牛!居然真的超度小鬼功,這算是功德無量了吧?下次維可再揍你的實話,我絕對幫你說好話。」
阿黃:「草……」
他還是給傅洋解釋了一下:其實對這小鬼的「超度」也不能算是功。
因為超度一般是可以讓靈、魂魄重新去曹地府轉世投胎。但這小鬼不行,他隻是能散去惡力,恢復短暫的人類意識。然後就灰飛煙滅了……
厲鬼,是沒法真正超度的。
最多是可以減輕這種認為製造的「厲鬼」的痛苦,並且讓他們最後再會一把恢復人的覺……
眼看玻璃瓶裡的小鬼骸馬上就要徹底變白,異變突生!
咕嚕嚕,咕嚕嚕。
一大團黑氣從玻璃瓶裡冒了出來。
在半空中形了一個骷髏頭的形狀。然後又變了一個傅洋和阿黃都完全不認識的外國字。(其實是泰語的塗卡這個姓氏)
「哦?都這時候了還要作怪!」
阿黃眉一豎,桃木劍尖竟然出一道紅。把那團黑氣徹底打散了。
玻璃瓶裡那漆黑的小鬼骸徹底變了白,一個看起來還呆萌的一歲左右的小男孩兒虛影從其中飛了出來。
繞著傅洋和阿黃轉了一圈,眼睛裡出激的神。做了一個泰國的雙手合十的禮儀,轟的一下散了星點點……魂飛魄散了!不過,也算是解了。
「無量天尊!小施主,走好。」
阿黃這傢夥居然表嚴肅的宣了一聲道號。
在小鬼被超度的一瞬間,遠在十幾公裡外的塗卡差食指上的人骨戒指徹底碎裂了末,掉落在地。
「該死的華夏道士!!!我塗卡差不會放過你的。我,已經看見你們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