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的家在村子的最東頭,房子很大,跟其他那些村民的房子不同,由青磚砌。房子的建築風格很古老,房頂上有黑的瓦片和刻著吉的瓦當,似乎有些西漢時期的風格,看得出這戶人家古時候在這一帶的地位非同一般。
葉子把陳智幾個人帶進了這棟房子裡,大家走進去一看,室的佈置很簡單。大廳的中間有一張條案,條案上擺著幾個瓷瓶,條案的上麵是一張手繪的子畫像,年代久遠已經看不太清楚。大廳的旁邊有幾張木凳,一張方桌,室是東北農村的土炕,和兩三隻早黑的看不清樣子的大木頭箱子,大廳西麵的牆壁上掛著幾張發黃的老照片,屋雖然簡陋但是很乾淨。
“你們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們沏點茶水。”葉子說完一甩辮子,轉向室走去。
看葉子走後,胖威了一下陳智的腳,低聲說道。“這家的基可不一般,你看這地麵。”胖威踩了踩腳下說道:“這漢代青磚,上麵還刻著字呢!隻是現在磨花了。你再看那條案上擺的倆瓶子,那‘鈞瓷’。我們古董行裡有句話,‘縱有家產萬貫,不如鈞瓷一片’,這要順走一個瓶子,我們可就發了。”
陳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可千萬彆這心思,在這村裡被抓了就廢了,警察叔叔都救不了你。”
胖威嘻嘻笑著對陳智說:“你看把你嚇的那樣,我威爺能乾那狗的事兒麼。”
正說著,葉子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把茶壺和幾個茶杯,放在了木頭桌子上。陳智幾個人立刻圍了回來,陪笑坐在桌子旁邊。
葉水把茶水倒在杯子裡,一個個遞給他們喝,說道:“嚐嚐吧,絕不比你們在外麵喝的差。”
陳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覺得這茶水的確清香甘洌,在山中喝道這種品相的茶很難得。抬起頭問葉子道。
“葉子妹妹,我想打聽一件事,您的曾祖母,狐仙老母老人家現在村裡嗎?我這個朋友得了很重的病,我們千裡迢迢的趕來,就是想讓狐仙老母給他看看病,如果狐仙老母說冇救了,我們也死心了。”陳智指了指胖威,誠懇地說道。
胖威聽見陳智這麼說,立刻附和道:“小姐姐,你就行行好吧,我得了絕癥,現在心裡苦啊。”胖威邊說邊咳嗽起來,演技非常差。
葉子看了看他們,冷笑幾聲,說道:“行了,你們彆在我麵前唱大戲了,你們本就不是來求醫問藥的,你們是衝著狐貍來的吧?”
陳智等人立刻都愣住了,冇想到這個小丫頭立刻就拆穿了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葉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從容的喝著說道:“我從小到大,看見來找狐貍的人多了。聽說那狐貍,在我們村背後的深山裡,那裡一年到頭冰天雪地,是走不出來的原始森林。每年有多人,讓老獵人領著,進了山找狐貍,結果都麻達山了(土話:在山中迷路),一去不複返,連老獵人都搭進去了。”
陳智聽葉子這麼說,覺得冇必要再瞞了,說道:“葉子妹妹,你是火眼金睛,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是來找狐貍的。你們這裡到底有冇有狐貍?那裡麵還真有狐仙嗎?”
葉子一甩馬尾辮,不屑地說道:“有什麼狐仙吶?虧你們也是外麵大城市來的人,這都什麼年頭了,還信這些傳聞。狐貍有冇有不知道,反正我是冇見過。外麵還傳我那曾祖母活了有一千年了,我們家是什麼狐仙和人的脈,你們信嗎?告訴你們吧,其實我曾祖母隻是壽命高一點,今年才80多歲。”葉子說完,嘻嘻的笑了起來,出雪白的牙齒。
“你看是吧?我就說我們是被忽悠來的。”胖威無奈地說道,“還我裝絕癥患者,我這膘壯的誰信啊!”
葉子看了一眼胖威,似乎覺得他可,笑了笑說道:“行啦!你們也彆白來一趟,我去給你們做點兒野味兒去,讓你們嚐嚐鮮兒,你們吃完了飯,就往回趕路吧,這村裡晚上不讓外人過夜的。”說完話,轉向廚房走去。
胖威諂的跟了過去,進到廚房裡幫忙。
葉子和胖威剛出去,小穀兒站了起來,向西麵牆走了過去。站在那裡,看著一張照片發呆,陳智跟了過去,看了看那照片。
牆上掛了很多照片,基本都是葉子和一個孩子的合影。那孩子十六七歲,和葉子一起笑得十分燦爛。
“這是麥穗兒?”陳智問小穀。
“嗯。”小穀兒點了點頭。
陳智仔細看了看那孩子,立刻就明白了小穀兒為什麼喜歡。那孩子長著標準的瓜子臉,眼睛很大,水靈靈的,笑容燦爛。好像一清泉,非常純淨。麥穗兒的照片裡麵都有葉子,姐妹倆的似乎非常好。
陳智把這些照片看了一遍,並冇有看見活狐貍的照片。就問小穀道:“這裡麵,怎麼冇有那個活狐貍的老太太的照片?你看清那個火狐貍的樣子了嗎?其實就是算是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太太,也常見,不見得有傳說的那麼邪乎,活一千多歲。”
陳智一直不太相信這個老太太的年齡有那麼大,覺得傳言有水分。
“不對,那是活狐貍真的很邪。”小穀說話時,臉上有一恐懼。“我爸跟我說過他小的時候見過活狐貍,一直都是個老太太的模樣。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不信,後來有一次,我跟著麥穗兒來到這裡,給我看了一些家裡私藏的老照片。那些照片非常的古老,裡麵有很多大人和活狐貍的合照。
其實這個村裡,就是接待這些大人的,活狐貍為他們祈願消災,幫他們除掉對頭。而且……”小穀兒做了個神的表說道,“這些村民其實都很有錢。”
“有錢?你怎麼知道他們有錢的?”陳智驚訝的問道。
小穀左右看了看,低聲回答道:“這段時間,我做了很多調查。市的銀行有我的同學,他說,這些村民經常去那裡轉存彙款,輒幾百萬的數目。”
陳智聽到這裡心裡覺得很蹊蹺,他冇想到這個村子居然有這麼富裕。這些村民的錢是哪裡來的?如果有那麼多的錢,他們又何必留在這裡苦,為什麼不出去福,除非有他們必須留在這裡的理由。
小穀陳智繼續說道:“我說的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的是我見到了他們家的一些很私的照片。那些照片大部分是從一九四幾年到一九九幾年照的,甚至還有幾張建國前的照片,是一些大軍閥和們家人的合影,而那個活狐貍,居然都出現在了那些老照片上,一直是個老太太的模樣。”小穀兒的臉上浮現出恐懼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