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頓了一下,還不解氣,繼續說:“還有,昨晚我哥為什麼會中招啊?還不是因為那羊湯是
您親手做的,是我親手送去的,他信任我們,毫無防備,纔會上當!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算計,您想過他
心裡什麼嗎?剛剛您臉還不好看了,您憑什麼臉不好看啊?您想上前醒他們,您想好怎麼麵
對我哥了麼?”
莫白上下審視戰如海:“爺爺,您說您現在是不是還是什麼悔過之心都冇有,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呢?
您是不是就是覺得您是爺爺,我哥是孫子,您不管對我哥做什麼,我哥都得著,就算我哥罪了、不
開心了,那也是他活該啊?”
戰如海的確這麼想的,頓時理直氣壯的頂回去,“難道不應該?”
莫白冷笑:“既然這樣,我爹在外麵養小老婆,您和我爺爺生什麼氣呀?既然老子乾什麼都是對的,當
兒子的不管怎樣都得聽著,我爺爺乾嘛把我丟給您養,你們就讓我跟著我那渣爹唄?”
戰如海哽住,片刻後才說:“這不一樣!這是兩碼事!”
“哪裡不一樣?”莫白沉著臉說:“不您說的嗎?老子做什麼都是對的,老子不管怎麼對小的都是
小的活該,那你們就讓我跟著我渣爹唄,要是我被我渣爹弄死,也是我活該!”
戰如海張了張,半天說不出話。
他隻是覺得他和戰墨辰之間的事,和莫白和他親生父親之間的事不一樣。
但非要讓他說清楚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
他張口結舌,說不出話,難堪的厲害。
戰恩不忍讓他這麼下不來臺,嗬斥莫白:“阿白,怎麼和你爺爺說話呢?冇大冇小!”
莫白翻白眼兒,哼了一聲:“明明就是爺爺霸權主義,不講道理!”
“還說?”戰恩瞪他,“還不閉!”
“行,我閉,”莫白說:“但我閉前,你們總得說清楚吧?現在反正就這樣,你們想讓田新桐和我
哥生米煮飯,結果冇煮,是明姝和我哥把飯煮了,你們就說這事兒怎麼辦吧?”
戰恩不喜歡田新桐,下意識就說:“什麼我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個做叔叔的,盼著自己侄子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做那種蠢事!
戰如海:
他忽然有種四麵楚歌,被孤立的覺。
他冇想到,他和田新桐算計半天,差錯,最後便宜了明姝。
他實在不喜歡明姝,讓他因為這件事接明姝,那和“啪啪”打他耳差不多。
可如果不接明姝,他孫子把人家給睡了,他怎麼理明姝?
難道開張支票甩在人家臉上,對人家說:人你就彆想了,我家不會接你這種兒媳婦,但是我孫子不會
白睡你,你想要多錢,自己填。
說真的,他雖然人在高位久了,習慣了一言堂,說一不二,但說一不二不等於不要臉。
那麼不要臉的事,他做不出來。
戰恩一直在手下工作,最懂他的心思,給他找臺階下:“爸,現在事已經這樣了,不如您就睜隻眼閉
隻眼,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給小辰規定個一兩年的期限。”
“如果在期限,小辰和明姝關係好的,您就同意他們結婚,如果在期限他們分了,那您就再幫他
們找個好的。爸,您看這樣行嗎?”
其實戰恩這番話總結四個字,就是:緩兵之計。
人生多變,這麼一緩,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
彆說一兩年,冇準兒再過半年三個月,明姝和戰墨辰就分開了。
戰恩的辦法,很和戰如海心意。
他點了點頭,“行,就這麼辦吧。”
莫白覺得,這結果雖然冇他想的好,但是也能湊合了。
最起碼,以後他哥能明正大和他嫂子在一起了。
下回他哥不會因為和他嫂子在一起,被他們家老爺子罰跪了。
戰如海瞪著眼睛問莫白:“現在我能進去了吧?”
雖然他們剛剛過來的時候,先找的戰墨辰的主治醫師。
戰墨辰的主治醫師說戰墨辰恢複的很好,已經冇大礙了。
但是,冇親眼看到,總是不放心。
莫白哼了聲:“您想乾什麼就去唄,誰能攔得住您啊!”
戰如海氣的扇他腦袋一掌:“你個臭小子,還冇完冇了的是吧?剛剛誰把我從屋裡拽出來的?”
莫白瞪眼,理直氣壯:“剛剛誰不敲門就進去的?當爺爺的就能不敲門就進自己孫子房間了?您看您就
本冇把我哥當一個獨立的人,就把他當你手下的兵、當你的附庸品了,也就我哥孝順,得了您
反正您要是這樣對我,我肯定不依!”
戰如海被他頂的一口老哽在口,上不來下不去的。
這次是他理虧,莫白可勁兒懟他,他也說不出什麼。
最好這小子以後彆犯渾。
以後要是犯渾,落到他手裡,看他怎麼收拾他!
他被莫白懟的灰頭土臉,裡子麵子都冇了。
敲門進去覺得冇麵子。
不敲門直接進去,就覺得剛好應了莫白剛剛說的話。
乾脆離開?
捨不得孫子。
看不到孫子不放心。
他騎虎難下,臉難看的跟鍋底灰似的。
戰恩見他上不來下不去的被莫白架在火上烤,連忙解圍,上前敲門:“小辰該起了,昨晚洗了胃,這會
兒該吃東西了。”
病房裡,其實戰墨辰和明姝早就醒了。
醫院房門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莫白剛開始和戰如海還是小聲說話,緒一上來,就忘了控製音量,懟戰如海懟對那一個隨心所。
戰墨辰睡著原本就輕,很快就被給吵醒了。
他一醒,明姝就醒了。
聽到門外戰如海和莫白說話的聲音,明姝害了,連忙起下床,去了洗手間洗漱,把自己打理清爽。
從洗手間出來,外麵的談話已經進尾聲了。
回到床邊,問戰墨辰:“你怎麼冇讓戰爺爺進來?”
戰墨辰搖搖頭:“冇事。”
他聽的津津有味,覺得這回他弟為了他簡直拚了。
以前莫白見到他爺爺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這回懟的他爺爺好幾回接不上話。
他這弟弟,冇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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