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有些凝重。
薛皓天繼續說:“警察來之後進行了勘察,當時廁所裡除了陳飛之外,什麼人都沒有,而且我家保鏢發現他的時,距他進廁所不到半分鐘。想要在半分鐘之,不聲不響地將他殘殺分,並從七樓的窗戶逃走,至得是個丹勁武者,或者四級異能者,但這樣的高手,又怎麼會出手殺一個普通人?”
“我媽到了很大的驚嚇,很自責,總覺得自己沒能救得了他,對他有愧。”薛皓天歎息道,“所以派了人去詳細調查,陳飛是兩個月前才回國的,在一家國公司擔任部門經理,事業如日中天。但事發之前的一個星期,他突然失蹤了。”
“失蹤?”我追問。
“他沒有給公司請假,公司派人去找他,也沒有找到人,為此公司還報了警。”薛皓天臉深沉地將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母親用了一切的力量調查,發現他開著一輛套牌車,到了金陵市的這個地方。”
我接過照片,上面是一座廢棄的中學,房子很老舊了,牆上畫著一個個大大的拆字。
“這是金陵的環山中學。”薛皓天說,“十年前就廢棄了,一直說要拆,卻一直都沒能拆掉,有傳聞說,這學校裡鬧鬼,而且是很兇的鬼。”
薛皓天歎息道:“當時我患重病,不知能活多久,沒有力管這件事,但一直放在心上,病好些之後,我親自派人調查,發現在十年之,時常有人獨自走進這座廢棄的學校,在裡面生活一個星期,然後驚慌逃出,最後離奇死亡。”
他將一份卷宗遞給我,裡面有很多死亡現場的照片,那些照片極度腥,每一個人都死得殘酷而離奇,連特殊部門都驚了,派人去調查過,卻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我了下,這倒是一個完的題材,有噱頭,能吸引人眼球,但危險系數也很高啊。
“元士,我希這次,能夠和你一起參加直播。”薛皓天語出驚人,我嚇了一跳,說:“你可是薛家的大爺,如果你有個什麼意外,我可不好向薛家代。”
“這個元士倒不必擔心。”薛皓天說,“我們家是武道世家,我家養育子,都是散養,家中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是溫室裡的花朵。小時候,我爺爺還帶著我到深山的練功,餐風宿,常常十天半個月都不見個人影。”
說到這裡,他的目變得堅毅:“陳飛是我的好朋友,查清他死亡的真相,這是‘義’;為母親排憂解難,不讓被疚困擾,這是‘孝’,我如果不孝不義,還怎麼敢自稱習武之人。”
我頓時對薛皓天肅然起敬,多了幾分好,習武,不是為了好勇鬥狠、爭權奪利,而是為了匡扶正義,這才是武道、這才是武德。
薛家能夠為金陵的頂級武道世家,是有原因的。
何況,他為薛家的大,讓他參加我的直播,便說明我和薛家有千萬縷的聯系,其他家族要對我下手,便要掂量掂量。
我答應下來,和他商量好了三天後出發,這三天裡,我做了各種準備,煉制了不丹藥隨帶著,還制作了一些新的陣旗,鼓鼓囊囊地放了一大登山包。
我心中暗想,東西多了真麻煩,要是能有一只乾坤袋就好了。
因為我剛剛經曆了空難,薛皓天特意包了一節豪華車廂,我們坐高鐵前往金陵市。
豪華車廂裡的設施應有盡有,薛皓天用上好的英國骨瓷泡了一壺英國紅茶,長桌上擺滿了各種的糕點,我倆喝了一個下午茶,一路有說有笑。
中途我去上廁所,卻發現廁所壞了,怎麼都打不開,只得去了其他車廂的廁所。
我剛將廁所門關上,忽然看見旁邊的洗手臺上放著一張邀請函。
那邀請函做得很別致,我忍不住拿了起來,翻開一看,裡面居然是那種立剪紙,我的照片跳了出來,而照片的後,有一個鬼怪紙人,手中拿著一柄斧頭,正朝我的腦袋砍了下去。
我大驚,手一抖,邀請函掉落在地,眼前的景驟然變換,我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住,吊在一間骯髒的屠宰場裡,空氣中充斥著刺鼻的腥味和腐臭味,四周掛著一些人類的殘肢,房間角落裡還堆著一些染的服和鞋子。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啪嗒、啪嗒。
門外傳來腳步聲,似乎是那種釘了金屬腳掌的皮鞋。
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門外停了下來,我心中慌張,拼命地掙紮,卻怎麼都掙不開那條繩索。
哢噠。
門把轉,斑駁的木門緩緩地開了。
一個鬼影出現在了門邊,正是之前在邀請函裡看到的那個紙人!
他上籠罩著一張巨大的黑布,遮住了全,只有一雙慘白的手,拿著一柄斑駁的斧頭,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來。
冷靜,元君瑤,你一定要冷靜。
我本來在火車上,卻轉瞬之間來到這裡,還被綁了起來,什麼等級的鬼魂才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不對!
我看向鬼影背後的房門,門半開著,外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我恍然大悟,這裡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我並沒有在一瞬間被人抓走,那份邀請函之中帶著一縷鬼氣,鬼氣侵了我的大腦,讓我看到了恐怖的幻覺。
我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鬼影,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我可是開了靈識的修道者,在我面前玩這一套,你是班門弄斧。”說完,我閉上了眼睛,將神識猛地釋放出來,四周的一切頃刻之間便被沖散,我依然站在廁所裡,手中拿著那份邀請函。
我這才看清,邀請函上並沒有我的照片,只是一個的紙人,我之所以會看自己,也是被鬼氣所迷。
我將邀請函翻過來,看到上面有一行字:“立刻到環山中學接考驗,只有經過考驗的人才能活下來。如若失敗,幻覺中的一切都會變現實,你會被砍醬而死。”
環山中學?
我立刻回到豪華車廂,把剛才的經過講了一遍,薛的臉很難看。
“看來,之前所有死去的人,都曾經收到過這樣一封邀請函。”我說,“他們在環山中學所住的一個星期,是在經考驗,而最終,沒有一個人功。”
所有人都死了!
薛皓天臉沉道:“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他來乘務員,讓調一下攝像頭拍下的錄像。
為了確保安全,高鐵上都安裝了攝像頭,乘務員很快就將錄像送了過來。
在錄像之中,我上廁所之前三分鐘,曾有一個中年人也來上過廁所,但的舉止十分怪異,穿著一件深赭的羽絨服,戴著兜帽,將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薛皓天對乘警道:“立刻去找這個人。”
乘警們答應一聲,很快就展開了搜索,沒過多久,便有人來說,人已經找到了,在第三節車廂,為免打草驚蛇,還沒有開始行。
我和薛皓天便親自走了過去,一進這節車廂的門,我就覺到有些不對。
這是……鬼氣!
我對薛皓天道:“有古怪,清場。”
薛皓天點了點頭,讓乘警將車廂的乘客都帶了出去,我倆警惕地來到那人邊,坐在靠窗的位置,戴著羽絨服的兜帽,垂著腦袋,似乎睡著了。
我用桃木劍挑起的兜帽,子一歪,倒了下來,跟在我們後的乘警只看了一眼,就臉發白,轉跑廁所嘔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