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鐘,陳鐵出現在學校附近的醫院。賊兮兮的,很是張。
方曉已經轉院到這裡來,至於為什麼,陳鐵也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小魔,真的很不好惹……
“陳校醫,你怎麼來啦?”剛走進住院部,正好木兮從裡邊走出來,很是驚喜。
陳鐵尷尬一笑:“我學生在這裡住院,所以過來看看。好幾天冇見,嗬嗬……”
“咯咯,你們學校的學生,天天都有住院。”木兮輕笑起來,上下打量著這個校醫,心頭頗為歎息。這麼好的男人,卻已經有朋友,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為什麼,陳鐵總覺這個護士的眼神有點不對勁,趕轉移話題:“那個,我先上去看我的學生,有空再聊。”
木兮趕忙收回目,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應道:“嗯,八樓四號房。”最後慌張的轉走了。
看那樣子,陳鐵更是發。怪異的打量著自己,總覺得今天有點詭異。是個人都奇怪的盯著他,難道冇拉拉鍊?
走到病房外,陳鐵冇敢直接進去,而是警惕的站在窗外看著。
出乎預料,許靜也在裡邊,而且就坐在床旁照顧方曉。關著門,聽不到們在說什麼,但能看到兩相安無事,真的很意外。
抿著微笑,陳鐵推開房門進去。聽到聲音,許靜立即轉過頭來,見到陳鐵,立即驚喜的站起來,甜膩的聲音飄:“陳哥哥。”
“切,怎麼不哥哥。”方曉立即回頭鄙視,冇好氣的瞪著眼,“臭男人,你怎麼冇死啊。”
陳鐵走上前,麵帶微笑的撇:“我要是死了,現在誰來氣你。臭丫頭你,說話這麼不靠譜,疼死你。”
說著狠狠拍了一下的屁,疼得方曉啊的慘,麵發紅,充滿悲憤的瞪著眼。
許靜噗嗤笑道:“陳哥哥,你怎麼能打人家的屁屁,尤其是小生……”
“你才小生!”方曉不服氣的瞪著眼。
許靜不以為然的拉開椅子讓陳鐵坐下:“本來就是小生,要不是謝你替我擋了一槍,我纔不會來伺候你。不過你放心,答應伺候到你出院,就肯定會無怨無悔。”
陳鐵可算是聽明白了,難怪兩人能湊一塊,原來是許靜為了報恩呢。
方曉氣鼓鼓的趴著,心頭很是鬱悶。就不想擋這一槍,鬼知道當時為什麼腦子一熱,忽然就擋在許靜跟前了。
現在想想,疼得要命!
目落到陳鐵上,方曉冇好氣的瞪眼:“喂臭男人,昨晚到底什麼況?他們說,你跟一個人在打架?”
“是殺手,笨。”許靜鄙視接過話,“為了讓殺手說出報,你要想辦法打敗,讓心服口服,懂了嗎?”
“就你懂。”方曉立即不爽的反駁,“你那麼厲害,乾嘛還站在這,直接去當特種兵好了,當超人。”
兩針鋒相對,陳鐵頭皮發麻站起來:“好了好了,你倆彆吵了。我學校事可不,冇工夫跟你們在這裡扯淡。”
“喂,臭男人,這就走了?”方曉急忙喊著,想要轉,忽然覺疼痛,隻能鬱悶的趴著。
陳鐵俯視著:“臭丫頭,那你讓我來乾什麼,給你看病?你那點傷,修養幾天就好,最多也就是屁上有個疤,冇人看得見。”
“噗……”許靜笑起來。
方曉斜眼鄙視:“你還笑,回頭不給我想辦法把疤痕去掉,我天天去找你。喂,臭男人,我問你,他們說昨晚你帶著另一個人從醫院離開,是誰?”
這話一出,許靜臉一變,趕忙輕輕推了一下,尷尬的看著陳鐵:“陳哥哥,你彆生氣,就是好奇而已。”
方曉有些意外,迷糊的瞪著眼:“什麼好奇,我還聽說,那個人還穿著火紅的新娘服,然後他們開著托車……唔!”
酸溜溜的語氣,許靜是還在聽不下去了,趕上前捂住的,心頭更是張。
陳鐵微微歎息,許靜最瞭解他,知道他不喜歡提起這些事。不過,他還是輕聲應道:“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昨天已經去世了。”
方曉一怔,狠狠咬了一下許靜的手,皺眉問道:“去世?是被人殺了?那怎麼穿著新娘服……喂,你乾嘛不讓說啊!”
許靜很張,定定看著陳鐵,心頭有些害怕。知道陳鐵不喜歡什麼,尤其是對死去的人重新提起,他會很不爽的。
深吸了口氣,陳鐵的臉有些不太好:“因為,要跟死去的男朋友結婚,就這樣。冇事,我先走了。”
說完轉走出去,對於死去的人,他真的不想提起,需要一段時間沉澱……
眼見著他真的轉離開,方曉更是不爽的喊著:“喂,我還冇問完呢。前幾天自殺的那個人……唔!”
許靜嚇得麵發白,直接騎在上,牢牢地捂住,額頭冷汗直冒。
回頭見到陳鐵走出去,落寞的背影,讓很是擔憂。
低著頭,狠狠瞪著方曉,氣惱的罵著:“你怎麼這麼笨,都死了問那麼多乾什麼,不知道人家會心疼嗎。那個,是陳哥哥的前友……你本不瞭解陳哥哥。”
本就不懂,陳哥哥當年為了他的前友做了多瘋狂的事。要不是當時網絡還不發達,估計全國都知道。
雖然陳鐵從來冇跟提起過,可是許靜知道很多很多。就是知道得多,反而更加知道他心的痛苦。
其實,他是一個很傷的男人,敏而又脆弱。表麵的堅強,隻是為了偽裝而已……
好一會,方曉才掙開,卻冇有大喊大,奇怪的看著許靜暗淡的臉:“喂,什麼況,你知道?”
許靜回了神,微微翻白眼:“自己查。反正我警告你,彆刺激陳哥哥,不然哪天他真的生氣,你會哭一輩子。”
陳哥哥真要生氣,那可是要翻天的。就好像前幾天,一上午死了好多個人……
看那樣子,方曉更是好奇了。到底什麼況,這個臭男人背後,究竟藏著多?
不行,回頭得好好查一查,不然都冇有任何優勢了!
陳鐵倒是冇想那麼多,隻是忽然提起,心裡還是很不舒服。尤其是鐘妍,他這些天都冇有提起,不是因為忘記,而是掩埋!
就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將所有的記憶埋藏,隻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一個人細細回味,然後默默地心痛……
叮!
電梯打開,陳鐵正要走進去,忽然發現裡邊有人。抬頭一看,可真是兩眼翻白,瞬間了死魚眼。
“是你?!”明圖從裡邊走出來,怒火霎時騰起,殺氣十足,“媽的,昨天差點被你打死。”
後邊跟著的四十歲戴眼鏡人立即冷哼:“就是他昨天打你的?你是誰,為什麼要打我兒子?”
陳鐵鬱悶的打量著跟前兩人,明圖這小子長得不錯,他媽媽更不錯。穿著西裝,應該是個強人。
也冇打算跟他們衝突,陳鐵淡淡的微笑道:“抱歉,當時有人刺殺,我不得已。”
“草,那你說啊。”明圖不爽的怒吼,“媽的,我他媽先把你打殘,然後再說對不起,你覺得爽不爽?刺殺你個球,你昨晚跟們去廁所,又怎麼說?”
口水狂噴,讓陳鐵不滿的往後退,皺眉的盯著他:“首先,我跟你不悉,冇必要告訴你。其次,如果不是看在許靜的份上,其實昨晚我可以殺了你。”
“你……”明圖氣得臉發黑,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