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設在三皇子武吉府邸。書趣樓()
戌時開始。
徐雲作為今晚的當值太監,按例隨駕!
當然,以他的份,還到不了前,隻能遠遠的跟在後麵,做一個廖勝於無的小跟班兒。
正好,這也方便了他暗中觀察那位傳聞中的秦王殿下,武昭!
形高大,臉龐寬闊,鬍鬚微卷,眼窩深陷,渾上下有種勇武剛猛之意,卻又失儒生的英俊溫雅!
而他左右,則是跟著兩名煞氣凜然的猛將!
左麵一名,軀魁梧如山,麵龐黝黑如碳,一雙虎目赫赫生輝!
雖然穿著便服,卻給人難掩的迫之。
右麵那人,瘦高長,麵龐儒雅,乍一看像是書生,但卻目如明珠,眉若利劍,三綹鬍鬚掛於下顎,同樣殺氣不凡!
「不愧是沙場出,這份氣勢遠比那什麼文弱太子強!」
徐雲心裡暗暗欽佩,
「或許這便是明君之相!」
「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明君,老子也能幫你做明君!」
……
「二弟,咱們這就是家宴,不必拘謹!」
「是啊,二哥,自從咱們奪了這天下,已經許久沒有如此痛快的坐在一起了,三弟敬你一杯,請!」
「請!」
大殿之,一家和睦,氣氛喧鬧。
但彼此的家將,尤其是秦王左右那兩位,卻是不聲,目裡的警惕和殺氣沒有毫減弱。
顯然實在防備著對方。
大周的那位皇帝陛下不知道是真的信了,還是裝作不知,也是一副慈形象,笑嗬嗬講起了當年征戰沙場的故事。
「昭兒這些年,確實為咱們大周立下汗馬功勞!」
「如果沒有你,還有秦王府那些將士,如今這天下還不知道花落誰家!」
「朕到現在還記得,那年鹹城一戰,朕和太子被徐驍二十萬大軍圍困,彈盡糧絕,人困馬乏,幾乎是十死無生!」
「是昭兒力排眾議,率五千鐵騎獨闖徐驍大營,取了他項上人頭,才保我們命,朕現在想起來,都是慨萬千!」
秦王站起來,恭敬鞠躬,
「父皇何須如此,您是生父母,大哥又是手足兄弟,武昭救你們,那是天經地義!」
「哈哈……說得好!天經地義!」
高祖大笑舉杯,
「朕最是喜歡昭兒這般心氣魄,這些年你也累了,該休息休息,以後的事,就多給你大哥他們……」
徐雲站在遠,明顯看到秦王皺眉,眉宇間有不滿之意。
他左右那兩名悍將,也是麵怒!
這就是明擺著卸磨殺驢了!
不過,在這等場合,倒是沒有人敢明說什麼,隻是這氣氛,變得頗有些尷尬起來,秦王臉不是太好,頻繁倒酒。
太子和三皇子各自使過眼,又不斷敬酒。
轉眼間,酒過三旬!
秦王臉龐泛紅,有些醉意。
這時,裊裊仙音響起,數十娉婷影魚貫而,開始表演,這些歌姬都是量苗條,格風,而那音樂又是宛如天籟!
在座的眾位麵欣賞之。
就連秦王後的兩位殺將,都逐漸被吸引過去。
徐雲也不覺癡迷!
突然,他腦海中想起那晚太子和三皇子的對話,心裡陡然一驚!
再看向秦王,還有那兩位將軍,竟然都有失神之!
「這歌姬有問題!」
徐雲霍的反應過來,
「那所謂的宇文紅玉,必然就在這歌姬之中!」
「是哪個?」
他意在救秦王投誠,目不斷的在諸多曼妙影上掃過,額頭上滲出細汗!
不久後,一道穿紅的影從歌姬之中飄掠而出,繞著眾多歌姬圍繞的花瓣中飛舞起來。
「就是!」
徐雲看出此人目閃爍,不斷在秦王方向瞥去,他悄然將力調起來,做好救人的準備!
「雨聲微,秦淮暮夜華燈綴,流蘇墜,金蜍焚香繞翡翠,夢亦催,月落煙濃琉璃杯,畫梁繪,珠簾垂……」
仙音飄渺,倩影翩翩。
眾人如癡如醉!
片刻,紅歌姬繞到了秦王麵前。
「死!」
一聲輕喝,麵陡寒!
輕如燕,眨眼間掠至秦王麵前!
右手上,更是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泛著森寒的匕首,朝著秦王心口刺去!
秦王臉大駭!
而那兩位殺將,也沒有立刻回過神兒來!
「滾!」
徐雲目閃亮,掠而出!
砰!
洶湧掌力如連綿波濤,重重砸在歌姬上。
嗤啦!
匕首著秦王衫掠過,留下殷紅跡。
而同時,那歌姬則是倒飛出去,將一旁的桌椅杯盞都砸的散!
「武昭,還我宇文家老小命!」
歌姬一擊失手,目紅,再度掠起,朝著驚魂未定的秦王刺去!
「滾開!」
這時,秦王後兩位殺將已經反應過來,那名瘦長儒將目陡然淩厲,雙指虛點,鋒銳勁氣如劍般掠出!
砰的一聲,歌姬被震出去數丈之遠!
口吐鮮,麵慘白,掙紮幾番,竟連站都站不起來!
「大膽刺客!」
「敢行刺皇兄!」
「死!」
「手下留人!」
接著,大殿裡其餘眾人也回過神兒來,幾乎同時傳來兩聲喝,兩道影同時掠出,直奔歌姬!
一是那壯碩猛將,一是那三皇子武吉!
前者想要救人,留下命審訊,尋找真正的幕後黑手!
而後者,自然是殺人滅口!
他應該早就做好了準備,速度略快一籌,一掌拍下,歌姬口塌陷下去,當場斃命!
「你……」
猛將沉如水,目宛如蛇虎,
「為何要殺?」
「哼,這傢夥敢刺殺二哥,死有餘辜!」
三皇子冷哼一聲,轉來到秦王麵前,拱手謝罪,
「二哥,小弟失職,竟召來刺客進府,你怎麼樣?」
「呼……」
秦王目冷的掃了他一眼,哼道,
「皮傷而已,為兄縱橫沙場數載,這點兒小傷還不放在心上!」
「倒是三弟你,沒見過什麼殺人場麵,可別做噩夢!」
三皇子武吉滿臉尷尬,大殿裡的氣氛,也是有些劍拔弩張!
「夠了!」
高祖終於看不下去,目難看,
「朕還在這裡,你們兄弟就已經……」
說到一半,他臉一白,瞪著眼睛昏倒過去。
「快宣醫……」
皇帝旁的白公公尖聲了起來。
大殿裡,更是混一片!
「小公公,今日救命之恩,本王記住了!」
「待此間事了,必當麵致謝!」
秦王在徐雲邊經過,低聲說了一句,忙不迭跑向皇帝!
「呼……大事了!」
徐雲角輕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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