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S市席湛要參加的宴會楚行肯定會參加,到時候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小嫂子,待我一向是自己人,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出現開導我。
我在趕過去的路上給嫂子發了消息,“嫂子最近怎麽樣?和哥哥在忙什麽啊?”
嫂子發了個驚訝的表道:“我和你哥在家呢,待會要參加一個宴會,你怎麽突然想起聯係我了?難不你晚上要……笙兒在S市嗎?”
嫂子聰明,很快猜到緣由。
我將腦袋枕在席湛的肩膀上回著的消息說:“嗯,我不太清楚是什麽宴會,席湛沒說過,隻是陪著他過去,待會我過來找你們。”
嫂子給我解釋道:“是海外赫家在S市這邊剛建立了分公司,邀請了當地有名的家族。”
海外赫家?
是赫爾的家族嗎?!
難怪席湛會到S市。
難怪元宥會把我哄騙到這兒!
可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偏眼看向側臉廓鋒銳的男人,他從來都是這樣,有什麽事都藏在心底不與我通。
連去參加什麽宴會都懶得解釋。
我清楚他是這樣的寡言格。
可心裏漸漸的升起一不舒服的覺。
我覺我和他仍舊隔著一條線。
我大多數時間是存在他世界之外的!
不僅是我,還有我那兩個孩子。
到了宴會場地後席湛率先下車,他親自替我打開了車門,在細節方麵他是無可挑剔。
我挽著他的胳膊在聚燈的閃爍下進了主場地,一眼就看見兜著一墨銀西裝的顧霆琛,此時他正和顧家的顧思思待在一的!
顧思思是顧霆琛的表妹,兩年前我拿著五百萬在街上到找陌生人談的時候就遇見了,後來直到現在我都再也沒有見過。
顧思思眼尖的看見了我,一直向我招手,很熱,我又不太好意思裝不認識。
席湛看見放我走道:“我在那邊等你。”
席湛在眾人的擁簇下進了貴賓室,我過去問顧思思,“最近怎麽樣?一直沒見你。”
“嫂子,我在國讀博呢。”道。
我點點頭附和道:“不錯的。”
顧思思笑問,“嫂子最近怎麽樣?”
我已經不是的嫂子……
我糾正道:“你喊我時笙吧。”
顧思思比我大,喊我姐不太合適,就連鬱落落都比我大,但習慣喊我一聲時笙姐。
偏偏比我小的譚央直接稱為我時笙。
顧思思怔了怔,一側的顧霆琛沒再看戲,他解釋說道:“我和你嫂子已經離婚了。”
我:“……”
他竟然還提嫂子這個詞。
我頗為無語的著他。
而且我和他離婚的這個事顧思思肯定兩年前就知道,現在喊我嫂子百分百是故意的!
應該是為了順顧霆琛的意吧。
顧思思識趣的點點頭撤場道:“我朋友在那邊,我先過去,待會再來找嫂子敘敘舊。”
還喊我嫂子……
顧思思這丫頭令人糟心。
現在離開覺是故意給顧霆琛騰位置,因為後者馬上提議道:“我們到那邊聊聊?”
我拒絕道:“抱歉,我們沒什麽可聊的。”
我和顧霆琛早就是過去式。
見我如此決絕的模樣,顧霆琛的臉很難看,他歎口氣道:“對不起,是我的錯,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傷了你,讓你再也不敢接近我!”
顧霆琛的語氣裏著沉甸甸的無奈。
他偏眸看向宴會中心的熱鬧景象,落寂的說道:“我不太清楚為何我們現在走到這一步,我從未想過傷害你,可事實是……我們之間三年的婚姻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後來的確又是我做錯了事,雖然都是葉挽……我不想狡辯什麽,因為事都是我做的,這個責任我擔!你怪我是有可原的,可是我還是想說一句……”
顧霆琛一字一句的剖心,我心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但我必須表現的無於衷。
我鎮定的目著他英俊哀傷的側臉,想說些什麽但最終堵在嚨裏,一言不發。
他收回視線定定的落在我上,目裏都是我容易察覺的悲,“笙兒,風居住的街道是你和顧瀾之兩人之間的故事,而我們……除了我給你的種種傷害還能剩下什麽呢?”
我垂下眼眸說:“過去的事不必再提。”
“當年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就是讓小五為你治病,即使直到現在我也不後悔當初的那個決定!笙兒,我想說的是,此生我唯一後悔的事就是兩年前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那般輕而易舉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倘若是……”
我心煩悶的打斷他的話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沒有那麽多如果,顧霆琛你懂嗎?”
如今待在我側的是席湛。
再談過去毫無意義。
顧霆琛沒聽進去我的話。
他閉了閉眼神淡淡的問:“那年……在我出車禍時你哭著說原諒了我,那時的你是我的!要是我爸沒有瞞我在世的消息你是否會等我?倘若你知道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就不會選擇席湛?是因為那次我才徹底失去的你對嗎?”
的確是那次。
在顧霆琛“去世”的四個月後我僅僅一天就上了席湛,尾隨他去了芬蘭,從那個吻開始我們之間的關係就開始漸漸的微妙起來,此後我便追隨在他的後,直到他答應做我的男人!
“是。”我回答他。
顧霆琛猛的僵住,“的確是這樣。”
他喃喃自語道:“這一生啊,我這一生過的如此糟糕,唯一好的東西都被我親手毀了!”
他一直陷自己的世界中說了大堆令我心底難的話,我轉走,他纏綿悱惻的聲音從後傳來道:“笙兒,我一直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我的人。”
我猛的轉過,“你閉!”
說他是永遠沒有資格的!
因為毀掉我的就是他!
孩子的事我至今都沒有找他算賬!
我毫無底線的原諒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究竟想怎麽樣!
我警告道:“孩子的事我記你一輩子!”
“抱歉,孩子的事是我的錯,可是笙兒……”
他頓了頓,滿眼通紅道:“這一世我隻你。”
我滿腔戾氣問:“你究竟要怎麽樣?”
“笙兒,我願贈你一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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