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習清拿膝蓋使勁兒撞了他的膝蓋一下,「你給我閉,再提我就把你一個人扔這兒自己走。」
周自珩咧著笑,一把抓住夏習清的手了,像是討好似的,夏習清又把手出來,給周自珩夾了一個鹵海帶結,「這個好吃,我最吃這個。」
聽到夏習清這麼說,周自珩想都沒想就把海帶結也塞進裡,在老滷湯裡煨煮了好幾個小時的海帶早已糯綿,咸鮮味,「唔……這個好好吃。」可下一秒鹵湯裡藏匿的辛辣後勁兒又浮了上來,周自珩出舌頭,「這個也辣。」
「嘖嘖嘖。」夏習清搖了搖頭,吃了一串烤青椒,「我們這兒大部分的東西都是帶辣味兒的。」
最後周自珩一個人吃完了兩籠湯包,還吃上了癮,自己跑去又了兩籠,沒過一會兒一個大叔端著兩籠湯包過來給他們擱下,「帥哥,你的湯包。」此時的夏習清早就吃完了東西重新戴上了口罩,大叔瞟了一眼他紮起的頭髮,又瞅了瞅他的眉眼,跟周自珩調侃道,「帥哥你蠻有福氣啊,玩的個朋友長得蠻漂亮咧。」
老闆的普通話夾著濃重的方言,周自珩聽了個大概,以為他是在誇夏習清長得好看,於是笑起來,正要回他,夏習清卻忽然拉下了自己的口罩,抬頭對著老闆一本正經道,「我是男的。」
「啊?」老闆仔細瞅了一眼,還真是個男的,他立刻抱歉地笑起來,「啊呀我搞錯了搞錯了,不好意思啊。剛剛我老婆還跟我說有一個長得蠻高蠻漂亮的買了兩籠西紅柿湯包,我還以為是你。」
夏習清皮笑不笑地說了句沒事,老闆談笑兩句也就走了 。
「他是說你長得漂亮嗎?」周自珩一直詢問,他就是好奇,為什麼老闆說完那句話,夏習清就要解釋自己是男生呢?他回憶著之前老闆說的話。
玩的朋友。
「什麼是玩的朋友?」
剛咬破湯包一個小口子的夏習清被滾燙的湯燙了舌尖,薄皮再也裹不住的湯在小盤子裡嘩啦啦流淌開,像是藏不住的心事。
桌子和桌子之間挨得近,旁邊那桌喝得半醉的中年那男人忽然笑起來,其中一個用握住啤酒罐的手背了一下周自珩的後背,「你是北方人吧。來武漢玩?」
周自珩下意識推了一下鏡框,對方似乎沒有認出來他,「對啊。」
對方哈哈笑了幾聲,用不標準的普通話給他科普,「玩朋友就是談,曉得了吧? 」
談、談?
所以,老闆是把夏習清當自己的朋友了?
舌尖燙得發痛,聽見周自珩和那個大哥的對話,夏習清更是抬不起頭,只撇過臉吸著已經見底了的綠豆沙,杯壁凝結的水珠子弄得手漉漉的,像是心地為燒燙的掌心降溫似的。
吃過宵夜,兩個人並肩從一條岔道走出去,漸漸遠離了喧鬧的夜市,華安裡社區被鐵路包圍,耳邊傳來火車呼嘯而過的轟鳴聲,連帶著心臟一起震。
周自珩還惦記著剛才那個大哥說的話,總覺得夏習清這個人實在是太符合這座城市的秉了,就連談都說是玩朋友,放不羈,帶著裡氣混江湖的年氣。
「你覺得……」
走在後頭的周自珩低聲開口,夏習清沒有回頭,他把手裡綠豆沙的塑料杯子像是投籃一樣投進了遠的垃圾桶,完得分。
「我們現在算不算玩……」
火車的聲音鋪天蓋地地過來,像一隻怪一樣將夏夜的聲響全都吞沒,包括周自珩最後的兩個字。
轟鳴聲漸行漸遠,一切恢復寧靜。夏習清轉過子,半握著拳頭。
「你剛剛說什麼?」
夏習清是多麼聰明的人。周自珩盯著那張月下毫無破綻的臉孔,沉默了兩秒。
「沒什麼。」
他的偽裝告誡著自己急切的心。
還不是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楚:全世界都覺得你們在玩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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