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覺太悉了。快門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迴響,夏習清的眼睛著周自珩的,看著他站起來,繞到自己的後。
「自珩彎腰,臉湊到習清的耳邊,對,住他的下。」
「很好,有覺了,保持這個作。」林墨變換著角度拍著,就連邊的助理都能聽出來,他的聲音裡都帶著興,「自珩的手過去,右手掐住他的下。」
第一組的照片拍了將近一個小時,效果實在是太驚人,就倆棚裡的工作人員都在讚嘆。
「這兩個人的表現力,簡直太厲害了。」
「不敢相信那是個素人,好好看啊。」
「別犯花癡了,趕工作。」
選片的時候,林墨和雜誌總監意見幾乎完全一致,都選擇了同一張片子。
畫面裡,夏習清坐在緻華麗的酒紅墊靠椅上,雙手被手銬銬起。臉上濺上的周自珩站在他的後,帶著白橡膠手套的右手從後面掐住了夏習清的下,迫著他微微仰起頭。
另一隻白手套被他咬著扯了下來,用牙齒咬住叼在邊,的手上夏習清的下頜骨,食指幾乎要到夏習清微微張開的間。
兩個人的眼神都直視鏡頭。金眼鏡下的那雙眼冷漠而殘忍,參雜著某種慾得逞的快。
而仰起頭顱的夏習清,低垂眼瞼,眼睛彷彿過鏡頭發出呼救,臉上卻著一的神。
實在太妙。
後面兩個場景都是單人頁的拍攝,周自珩的場景是臥室的櫃前,櫃拉開的門嵌著一面等鏡子,造型助理替他拿走了眼鏡。
「想像你現在已經殺死了他,然後你回到你自己的房間,換掉被弄髒的服。」林墨調整好機,對準周自珩,「眼神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沒錯。 」
周自珩將下擺拉起,右手手肘勾住往上,右側的出來,站在場地外的夏習清手裡拿著一杯飲品,十分地看著周自珩出的腹和人魚線,老實說,比他之前想像出來的更衝擊力,這樣的材實在是太帶勁了。
冰涼的順著吸管被吸,嚨卻更加乾啞。
「兩個手肘架住服,眼神,看向鏡子,對。」林墨換了個角度,靠近了一些,「下來,用手指臉上的點,抬下,非常好。」
夏習清的眼睛盯著周自珩整個出的後背,隨著作不斷牽著的背,還有向下延的,瘦的窄腰。
牙齒忍不住咬住了吸管的管口。
嘖,看得到吃不到的覺,真是太讓人心煩了。
到了夏習清的個人拍攝,場地換到了浴室,裡面放著一個裝滿了熱水的浴缸。林墨和夏習清討論著拍攝的想法,換了另一套服休息的周自珩在攝影助理的安排下看著之前的片子。
夏習清躺進了浴缸裡,溫熱的水淹沒他的,質襯上了他的皮。夏習清把頭倚在浴缸的前端,手臂搭在邊緣,林墨覺得這個姿勢不錯,於是拍了幾張,繼而來了造型師,拿來一條三指寬的白蕾長帶,走到夏習清的邊。
「把這個搭在眼睛上試試。」造型師聽從林墨的安排,將白蕾輕輕放在了夏習清的眼睛上。
「燈師,頭頂那邊,佈,要偏黃的。」
周自珩坐在一邊,看著躺在浴缸裡的夏習清,眼睛上蒙著白的蕾長帶,有種鬱的。這個圈子裡有太多中風格的人,他們長著比大多數孩還要緻的臉孔,但在周自珩的審系裡,那些被包裝出來的漂亮,都不足以稱之為。
看了之前的片子,林墨微微瞇眼,「我覺得還是有點不夠,」他來了總監和Shane,「把這個浴缸裡的水全弄紅。」
「不行。」總監搖了搖頭,直接否掉了他這個決定,「剛才自珩臉上的就已經算是邊球了,這種大面積的絕對不行。」
Shane聳了聳肩,「我早就跟你說過。」
周自珩坐在另一頭,聽得一清二楚,他轉過頭,朝著小羅招了招手。
「就差這臨門一腳。」林墨覺得很不滿意,他的完主義本不允許自己在這種時候妥協,他又給雜誌主編打電話涉,依舊是否定的結果。幾個人在攝影棚裡爭執不下,幾乎快要吵起來。
討論和爭吵已經持續了十幾分鐘,浴缸裡的水漸漸地冷下來,夏習清覺得心累,站在藝的角度上,他理解林墨這種堅持,但藝和能否發行又是另一回事。他拿下了白蕾,轉了轉脖子,側過來去看周自珩。
坐在遠的周自珩也和他對上了眼神,但是只有一瞬間,他站了起來,走到了爭吵的中心。
「我有一個想法。」周自珩開口。
原本還在爭論的幾個人停了下來,夏習清也從浴缸裡緩緩地坐起來,屈起一條,手臂搭在上面。
「什麼想法?」被突然打斷的林墨臉上明顯帶著些許不滿,毫不願意妥協的他並不覺得一個男演員在藝學的角度上有可以說服他的能力。
小羅忽然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抱著兩大束紅的玫瑰,後跟著的花店送花人員的手裡還有三大束,每一捧花都飽滿而熱烈,幾乎可以完全遮蔽住他們的上半,實在引人注目,「自珩,花到了。」
周自珩接過其中的一束,那些花瓣而鮮活,他卻出自己的右手毫無憐憫地抓住了一把,扯碎了上面的花瓣,走到夏習清的邊,將手中碎的一把花瓣灑在浴缸裡。
「這就是我的想法。」
花瓣洋洋灑灑地從半空落下,落到水面上,隔著飄落的花瓣,周自珩分明看見,夏習清的眼神中洩了一訝異,他微微笑了笑,轉過,將花束遞給了造型師。
林墨愣了愣,然後突然大笑起來。他實在是太意外了。
滿浴缸的紅,這就是他想要的。
「這裡有五束玫瑰,每束都有九十九朵,應該夠鋪滿這個浴缸了。」
造型師也看出林墨被這個想法征服了,於是立刻著手,將玫瑰撕碎,灑進浴缸裡。周自珩站在一旁也是無事,於是幫著工作人員將花瓣鋪在浴缸裡,一向格好沒架子的他經常在片場悄悄幫忙,已經了習慣。
一片花瓣經由他的手,隨著水波緩緩地遊至夏習清的口,和那件破碎的黑襯親無間地合在一起。
「你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夏習清仰著頭在浴缸邊緣,輕聲開口。造型師過來整理了一下夏習清的頭髮,將那個白蕾再一次搭在了他的眼睛上。
周自珩沒有說話,沉默地撥了撥水面,手指離水面的時候,指尖帶起了一片花瓣。
剛才他坐在一邊看著夏習清的時候,腦子裡就冒出了這樣一幕,不需要任何的學知識,也不需要任何的藝知。
周自珩將那片花瓣取了下來,輕輕放在了夏習清的上。
[只有玫瑰與你相稱。]
他就是這麼覺得的,但並不想說給夏習清聽。
起碼現在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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