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尊者!他不是廢太子的幕僚,怎麼會跟你在一起……」葉弘博是知道三眼尊者這個人的,雖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個人,但他是史大夫,在調查朝廷百的時候,知道許多不為人知的私。在剷除廢太子潛藏在朝廷裡的叛逆勢力時,就有查到過三眼尊者。
葉弘佑有些意外,「大哥竟然知道他。」
「如果你不想給家裡人找麻煩,最好離這個人遠一些。」葉弘博警告道。
葉弘佑冷笑了下,「這個人有一點讓人喜歡也讓人恨,就是從不對人付出自己的忠心。廢太子用過他,華菀大公主也用過他,陛下……也用過他。」
「什麼?你說陛下?」葉弘博詫異。
葉弘佑看了眼關著的門,有些奇怪三眼尊者出去後,怎麼還不回來。
「是。你以為陛下當時剷除大公主的勢力時,為什麼會那麼順利。還有大公主其實並沒有死在陛下手裡,而是三眼尊者。」
「如此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你們在謀什麼?」
「這個大哥就不用知道了。」葉弘佑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大哥也請放心,以後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父親和母親也都有我來照顧,便是史大夫這個,也肯定會做好,不會丟你的臉。這些年我在錦城著實學到了不東西,正好用得上。」
「你要幹什麼?」聽起來好像是要取代他的意思,葉弘博震驚的看著他,這怎麼可能。
葉弘佑但笑不語。
而他此刻的笑容在葉弘博看來,有些驚悚,還有一些模糊……越來越模糊,最後變了一片怪陸離的彩,他的腦袋開始眩暈,也變得輕飄飄的,他好像飛起來了一樣。
「大哥,這是離魂香,隻對普通人有用。中了此香,魂魄就會離開自己的,如果這時候其他人的魂魄進你的,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葉弘博想要說什麼,但是他發現自己即便是張開了,也沒有聲音發出。
他眼前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到。
忽然,白茫茫的霧氣中,有一道模糊又悉的曼妙影出現……那是,輕澤!他對的影是鐫刻在了靈魂中的。
那道影始終模糊不清,並沒有變得清晰,但是的聲音卻傳進了他的意識中。
「夫君,照顧好自己,君君他就託付你了。他不好,你帶著他去找娘娘,讓娘娘幫他看看。告訴娘娘,輕澤欠的恩德怕是難還了,求能原諒。還有告訴君君,不許他做任何傷害娘孃的事。」
葉弘博心口一陣擰痛,他想要說話,說不出來,想要哭,也沒有淚,為什麼會這樣?他連見一麵,和說句話都不行嗎?
「夫君,我從十歲那年就喜歡你了,我……你!因為你,所以不想你娶其他的人,取代了我的位置。對不起,我是一個這麼自私的人。但是現在我可以放開你了,等我離開後,你就找一個喜歡的人娶了吧,後半生還很長,一個人太孤獨寂寞了。君君他很懂事,不會介意的。」
不!他就是鰥夫一輩子,也不會找其他人!葉弘博想要說,想要告訴,他心裡的想法。可恨的是,他就是出不了聲!
那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忽然間變得清晰了。
是輕澤那張秀妍漂亮的臉龐,眼眸中是,滿滿的意和不捨,「夫君,我走了,不要過得太辛苦,餘生珍重!」
話落,那道開始淡去……金沙中文
葉弘博努力的張口開合,無聲的吶喊著——夫人,別走,不要離開我們!
「不要——!」
驀地,葉弘博能發出聲了。
而且眼前也一片清亮,上捆縛著他的鎖鏈也沒有了,他就站在地上。
葉弘佑坐他正前方的椅裡,垂拉著腦袋,兩隻手他耷拉在扶手外麵……
「大爺——」老農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葉弘博迅速收拾起緒,抬手下意識的了一下臉,結果這一抹才發現,他滿臉淚水。
老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大爺,您是在屋裡嗎?」
葉弘博用袖子用力臉……去滿臉的淚,聲音帶著些許悶啞,回道:「老伯,有什麼事嗎?」
忙出了門。
至於葉弘佑,他先應付了老農,再去看他。雖然他的狀態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但是思及剛剛才發生的事,他更多的是忌憚,不敢輕易靠近他。
老農見葉弘博從屋裡出來了,就把手裡的一個香囊遞給他,「大爺,這可是你的東西?」
那個香囊上一麵綉著蘭花草,一麵綉著一隻頸修長的潔白天鵝。
天鵝忠貞,蘭花高潔,是輕澤親手所綉,也是對他好的祈願祝福。他極會戴在上,大多數的時候都是放在家裡。
「是,確實是我的東西,而且對我很重要,謝謝老伯。」葉弘博雙手捧出,接過老農手裡的香囊。
老農笑嗬嗬道:「咱們這些鄉野村民,沒誰會用這麼好的東西,上麵邊的都是金線,肯定是富貴人用的。而這一路上就隻有大爺一個富貴人,所以想著是大爺的。」
「真的是要多謝老伯,這是我亡妻留給我的,如果丟了,真的是……」葉弘博說著眼眶就忍不住泛酸,嚨哽塞,說不出話來。
老農沒想到葉弘博的妻子竟然沒了,他可還沒有聽說過大爺娶妻呢。果然是鄉野閉塞,孤陋寡聞了。
葉弘博開啟香囊,裡麵放著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取出來遞給老農,「這個給老伯了,算是一點心意。」
老農忙推拒,「不行不行,這可是不得,大爺快收起來。」
「老伯您拿著。」葉弘博強塞進了老伯的斜襟兜裡,「趕去忙活兒吧,現在正是秋忙的時候吧。」
「是,正經忙的時候。」老農說話要再掏出銀子還給葉弘博,「這個是真的使不得。」
葉弘博不讓他掏,「非要還給我,那老伯就是瞧不起我。」
瞧不起葉弘博?怎麼可能,誰敢啊。堂堂朝廷的一品史大夫,還是皇後娘孃的兄長,國舅爺,給他一千個膽子都不敢。老農這纔不再拒絕,連連道謝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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