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葉清晏一時語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上來說，是理屈在前，他算秋後帳，也是早有準備。

可就是覺得委屈，生氣。

「姣姣，你說。」

聽著他哄的語氣，葉清晏一張，口而出——「你納妾！」

「納妾？我什麼時候納妾了。」蕭長綦看著，垂眸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隻是角的笑意卻更濃，甚至還流出一狎謔。

而正是這狎謔讓葉清晏肚子裡的火氣，燃燒的愈發旺盛，「本王妃再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敢納妾，我……我就當是你在我離開王府。」

「那我不納妾，你就不離開，對嗎？」蕭長綦的眼底閃過詭。

葉清晏張口就要應，但話到邊又及時停住，頓了頓才道：「不絕對。但你要是納妾，我就肯定會離開。我，葉清晏絕對不要和其他人一起共有你，哪怕隻是名分上的也不行。有我沒，有沒我！」

「沒想到你還是個小醋罈子。」

「你管我是醋罈子，還是罐子，反正就這個條件，你敢納妾，我就敢走。」

「早上的教訓，還沒吃夠嗎？本王現在可以讓你再回想一下。」

葉清晏第一反應就是抓了服領子，「不要！」

「那就乖乖聽話。」

「……就不！」

「本王不會納妾的。從前沒有娶你的時候，沒有納。娶了你，就更不會有了。」

「為什麼娶了我，更不會有了？」葉清晏好奇。

蕭長綦長臂一，把扯了懷中，也不管的掙紮，低頭親吻了一下的額頭。

隻把葉清晏親了個大紅臉，不敢抬頭……大街上，馬車裡，還大白天的，做這種事，如果讓人知道，還要不要臉了，死人了。

蕭長綦卻心很舒暢，看著紅彤彤的樣子，笑道：「因為本王囊中，所有的積蓄，也就將將夠養一個王妃的。這個理由可以嗎？」

「那……那要是你忽然暴富了呢，有了很大的財富，是不是就要多養了？」

「本王有種預，不管我有多財富，我的王妃都能幫我敗了，而且我對這種預報以十二分敬意，你也要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我知道，府裡的人都說我這個王妃，很敗家。」

「沒關係，本王樂意你敗。」

「……你可以拿我的嫁妝去買我要的珍品藥材。」

出嫁的時候，葉氏把父母留下的私產，都給作了陪嫁，所以嫁妝是很厚的。而葉老夫人不同意葉氏這麼做，一心想要瓜分了葉之夫妻倆的財產。但葉氏心存正派，其他的事可以遷就，這件事本沒得商量，不把葉之夫妻倆所有財產都還給了葉清晏，自己還填了一筆厚的嫁妝，可是把老太太氣得不輕。

蕭長綦著綿綿不留手的紅臉龐，「你的嫁妝，留著將來給孩子們當嫁妝或者聘禮吧。」

孩子們？！葉清晏陡然瞠目，撥開他又自己臉的手，「……絕無可能！我不會生孩子的！我喝了絕子湯！」

「本王會讓你生出來。」蕭長綦十分自通道。

「不生。」

「至要給本王生一個兒子，傳承王位所需。」

「……怎麼不是皇位？」葉清晏聲音忽然的很低，超過一尺的距離就聽不清。

但蕭長綦聽得很清楚！

眸倏然變得如淵深邃，地凝視著葉清晏，「那樣你就肯生了嗎？」

「或許吧，並不絕對。」

「本王會讓它變絕對！」

……

蕊姬被葉清晏帶回了王府。

因人是華菀大公主送的，又經手端妃，蕭長綦不能貿然把人退回，否則就是落了端妃和大公主的麵子。也不能隨便找個人轉送出去，便讓王茂把安排在了第十進的院子，和其他姬仆一起住，吃穿用度和其他姬仆一樣。

安排完以後，蕭長綦就把蕊姬扔一邊了，隻當養了個普通姬仆，沒了其他靜。

宮裡等著聽納妾訊息的端妃，很是鬱悶，甚至懷疑是不是葉清晏跟蕭長綦說了什麼，不讓他納妾室，不對葉清晏腹誹心生芥。

葉清晏知道端妃會懷疑，實事上確實有阻止蕭長綦納妾的意思，甚至威脅蕭長綦，隻要是王妃，他就別想納妾。

至於端妃，並不在乎其怎麼想，生不生氣，高不高興。

向來都是為自己活著，驅逐自己的利益，在不影響自己利益的況下，再搭把手幫幫別人，來點兒錦上添花的就，也樂意。可如果影響到的利益了，那很抱歉，就別怪也不客氣了。而這種先己後人的行事準則，是前世能壽期頤的重要條件。說起來可能殘酷了些，但是前世一直權勢最中心的旋渦中，那裡麵的人，隻能這麼活著。除非你跳出那個漩渦，纔有可能其他的人生。

雖然蕭長綦無視了蕊姬，葉清晏倒是還惦記著蕊姬的歌舞。沒事的時候，會傳在中庭花園中配著樂師們，或跳舞，或高歌，那一個。

蕭長綦變得忙碌起來，敬德帝給他在門下省安排了一個差事。

門下省負責審議皇帝批閱過的詔令奏摺，如有違失及時駁正。或審議通過後，再轉尚書省，由六部負責執行。可想而知這是個很忙碌的差事，也是實權派係，因為它與皇權直接接。

蕭長綦從勤政殿裡出來，後跟著的朱海，捧著厚厚一摞子的奏摺。

華菀大公主正好也來勤政殿，便和蕭長綦走了個頭。

「皇姐。」蕭長綦先打了招呼。

華菀看著他，笑容滿麵，「九弟現在是越發的神俊逸，芝蘭玉樹。」

「皇姐亦然。皇姐是要去找父皇吧，林相才剛進去。」

「那我晚些過去好了。對了，蕊姬可還乖巧？是我府上最優秀的歌舞姬了，若非上宮相求，我是絕對捨不得割的。」

「蕊姬很得王妃喜。」。

「那九弟喜歡嗎？可欣賞過的歌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