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好好活著！」

蕭長綦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但落在萬醫的耳朵裡卻如五雷轟頂，心神。

「是是，微臣明白。」

立刻從藥箱中取出一個雕刻著五爪金龍紋的純金藥瓶，也不敢看蕭長綦的麵，實是被蕭長綦的氣勢迫的抬不起頭。

「殿下，此丹名回生丹，瀕死之人服下，可續命三日，王妃恐有命之憂，而這回生丹乃是用靈藥，宮中僅剩一顆！」

「給！」敬德帝出現在殿門口。

因顧忌著榻上的葉清晏或有不便，就沒有進來，但是萬醫服上的，目驚心。可見況已然垂危。

「是，陛下。」萬醫又取了一小瓶黃酒，給葉清晏送服回生丹。

蕭長綦袍跪下，俯首叩拜，「兒臣，求父皇，做主！」

敬德帝心頭如被錘擊，眼眶一酸，差點兒落下淚來。

他已經記不得，蕭長綦是從什麼時候起，不再在他麵前，稱呼他父皇，隻以陛下敬稱。現在又稱他父皇，可見是被的極其委屈了，才會像個孩一樣，求他以父親的份做主。

「朕！定給你一個代！」敬德帝擲地有聲，又看向萬醫，「無論任何代價，治好玉親王妃！否則，朕讓你三族陪葬！」

「臣遵旨！」萬醫應道，有了回生丹，至有三天的時間。而玉親王妃的毒瞧著猛烈，但是約覺得有點兒悉，並非不解之毒，隻要給他一點時間必能解開。。

敬德帝回到正殿，恰看到端妃手握金簪，披頭散髮的被元嬤嬤攔著，不讓向皇後那邊靠近，「娘娘冷靜，娘娘冷靜，陛下會為您做主的。」

皇後仍一副倨傲盛氣的樣子，聽到元嬤嬤的話，反相譏，「本宮是陛下的元配髮妻，你雖是皇妃，說穿了也不過是妾，一個玩意兒而已。得了幾分寵，生了一個庶子，就敢跟本宮囂！來人，把這個瘋婦拖出宮門外，等候發落！」

「誰敢！」敬德帝嗔目怒叱，整個大殿的人都簌簌跪下。

除了披頭散髮，雙目赤紅的端妃。

「陛下，您當初接賤妾下山的時候，說過什麼？您還記得嗎？賤妾知道，那不過是您為了得到賤妾的花言巧語，當不得真，可就是那些花言巧語，支撐著賤妾。您說賤妾不懂，到底是誰不懂？若賤妾不您，能這般煎心熬魂，日夜難寢，等著您駕臨上宮嗎？這宮裡的妃嬪，誰都有母族，為家族謀福祉，為自己謀求權利富貴，可賤妾呢？四四方方的一座殿，關了賤妾一輩子，哪有在山上的自由快活？什麼榮華富貴，萬分之一都比不上！」

錐心責問，淒淚兩行，端妃轉朝宮門外跑去，頭髮散，形容狼狽，卻因天生麗質，即便如此，也另有一種別樣的風。

敬德帝想起了初見端妃時，那驚若仙的綺麗，還有為了得到，不擇手段，許下重重承諾。而端妃，卻從不曾向他索求過當時的承諾。

現在……敬德帝閉上了眼睛。

「壽安，傳軍封鎖坤元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