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敬德帝坐在龍椅寶座上,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吐出一口濃痰。
「陛下保重龍。」蕭長綦遞了一塊素帕給敬德帝。
敬德帝接過帕子,了角,看著蕭長綦嘆了口氣,「跟朕說實話,老三墜馬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蕭長綦否認,「兒臣亦沒有理由害他。」
「昔年惠妃刁難過端妃,還涉嫌麝香案,導致端妃孕八月的公主小產,且再無法懷孕。」說這話的時候,敬德帝的眼中閃過痛,那個小公主已經人形,高高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是個人胚子,生下來的時候還有一呼吸,最後卻是在他的懷裡歿了,那種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卻無能為力的覺,他是第一次經歷,終生難忘。
蕭長綦對敬德帝的話無於衷。
「朕再問你一遍,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如果是,朕可以不追究。」敬德帝盯視著蕭長綦。
蕭長綦回道「不是。」
「好!那老三的事就給大理寺、刑部和史臺,三司推事。查出結果,若是與你有關,朕定不輕饒。」
「陛下英明。」
「你!」敬德帝嘆了口氣。
「陛下兒臣來勤政殿,就是為了三哥的事嗎?」
敬德帝瞪他一眼,「當然不是。你就不奇怪,朕沒有給你封號和封地嗎?」
「陛下一向不喜兒臣,沒有封號和封地,也屬正常。」
「朕還偏要給你封號和封地。九皇子聽旨!」敬德帝瞬間嚴肅起來。
蕭長綦一愣,後低垂了濃長的眼睫,袍跪下,「兒臣聽旨。」
「朕之九子蕭長綦,謙君子,溫文敬肅,賜字玉,封玉親王。」敬德帝話落,提筆在紙上寫下一個蒼虯有力的『玉』字。
「封地,薊州!」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長綦稽首叩謝。
「起吧,朕還有一事要你做。」敬德帝從案上拿起一本奏摺,直接丟在了他麵前,「給你了。」
蕭長綦撿起奏摺,站起來,開啟掃看了兩眼後,道「慈州旱災,是三哥的差事。」
「他腳廢了,還能幹什麼,你去趕把這件事解決了。如果鬧起事來,拿你是問。」
「如此,陛下現在就可以拿兒臣治罪了,昨兒兒臣出城時,遇到兩個被攔在城門外的難民,聽聞是慈州來的,就問了兩句慈州現在的況,得知那邊出了一個白麟教,肆意劫掠朝廷的賑災糧銀,強迫難民教,若有不從者,殺之。老弱殘者,殺之。」
「此言當真?」敬德帝怒起。
「兒臣覺得應有一查。」
「很好,那這便是你的事了!」
「陛下,這是一個爛攤子。」蕭長綦麵難。
「哼,好攤子誰都想要。」敬德帝又一陣咳嗽,吐出一口濃痰。
蕭長綦看著他病弱衰老的樣子,把奏摺收起,「兒臣遵旨。」
一名小太監形倉皇的來了勤政殿,對候在殿外的壽安耳語幾句後,又匆匆的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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