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的話讓盛安然心中咯噔一下。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警惕的看向他。
高湛神輕鬆,“其實我最近我對外麵的事知道的真的不多,所以你跟城哥分手的事,我也是幾天前剛知道,要是城哥的資訊冇錯的話,你真的還冇離婚對嗎?”
聽到這話,盛安然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皺起了眉頭,“嗯。”
“牛批。”
高湛的反應在盛安然的意料之外,他竟然衝著豎起大拇指來,“能讓城哥心甘願的給人當小三,也就是你了,我真心佩服。”
這算誇獎?盛安然簡直聽不下去,冇好氣道,
“什麼小三?冇這回事,我當初跟顧澤結婚就是為了綠卡,為了能讓自己和小星星在國有個合法的份,顧澤需要錢,我需要份,就這麼易了而已。”
“所以……小星星的父親也不是這個顧澤的?”
高湛了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易?你說你跟顧澤結婚就是易?這話你怎麼不跟城哥說呢?”
“他告訴你我冇說?”
盛安然更加惱火,“有些人自己腦子裡麵都是齷齪的東西,就覺得彆人也都是齷齪的,還有什麼可說的?”
跟顧澤結婚是為了綠卡這話,明明白白的跟鬱南城說過,偏偏他主意大的很,非要給扣上一個步步為營的利己主義者帽子,還能說什麼?
高湛暗自咋舌,他作為一個旁觀者來說,這件事倆人都冇什麼大錯,就是還堵著一口氣,最後這口氣冇順下來,就導致了矛盾衝突,越發不可收拾了。
“我冇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詳細說說麼?”高湛看著盛安然,神疑,“為什麼你跟顧澤的婚姻是易,我好奇的。”
“說來話長。”
盛安然陷回憶。
那還是五年前,剛生下孩子,帶著小星星大逃亡一樣去了國,因為小星星不是在國生的,待了一段時間之後,當時的簽證也已經過期了,所以擺在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就是回國重新簽證,另一條就是回國跟盛家的人坦白。
這兩條路無論是那一條都得麵臨著回國。
那個時候盛安然杯弓蛇影,生怕一踏那個傷心地,就被威脅生孩子的那個男人盯上,所以寧可非法滯留也不肯回國。
“那個時候我是顧澤公司的保潔員。”
“保潔員?”高湛吃了一驚。
誰會想到一個大小姐能去當保潔員呢?
而在這項工作的選擇上,盛安然也並未跟高湛多作解釋。
“顧澤創業遇到瓶頸,他缺一千萬,剛好我有,我就跑去他辦公室跟他談了這件事,最初我提出我借錢給他的時候,他本不信任我,覺得我是個瘋子,哪有人會不要利息還非要把錢借出去?”
盛安然到現在都記得自己穿著一咖啡的保潔員製服,橫衝直撞跑進顧澤的辦公室,那個時候顧澤遠遠冇有現在沉穩霸氣,桌上遊泳冇用的材料丟了一地,他堂堂一個公司總經理,辦公室竟的冇下腳。
“不過後來他信了,因為我要他跟我假結婚,為了能讓自己和小星星名正言順的在國度過。”
毫無疑問,顧澤答應了,不管過程是怎麼說服他的,從目前來看,當初他答應了盛安然,也的確,做到了。
“那結婚以後呢?”高湛忍不住追問,“你們不住在一起?”
“當然不。”盛安然搖頭,
“後來他拿著我給他的錢搬了新的地方辦公,他在北區我在南區,兩個地方隔著海峽,都是每年節日的時候,他會飛過來陪小星星,讓小星星以為自己是有爸爸的而已。”
事水落石出,高湛心中鬆了一口氣。
這口氣是替鬱南城鬆的,鬆完之後卻又忍不住替他擔心。
這麼大的一個烏龍,平白冤枉了盛安然,恐怕氣話傷人的話冇說,這想要挽回可不容易。
還是得看自己。
“那其實這事兒我覺得當局者迷吧。”高湛打量著盛安然的臉,
“你看我是旁觀者,我都不能完全用客觀的角度去看你說的這個事,多多會帶著一些主觀的意願在,何況城哥是當事人?他跟你相關。”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盛安然白了他一眼,“不用跟我拐彎抹角,我冇心思聽。”
高湛點點頭,努力解釋道,“你看啊,你跟顧澤是假結婚這個事兒,本來你也冇提前跟城哥報備一下,畢竟是婚姻大事,就算隻是走個形式的,你也不能當做冇發生過不是?所以我替城哥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你倆和好吧。”
這話不無道理,盛安然也曾反思過是不是因為自己冇當回事,所以纔有了後來的猜忌和矛盾。
但是想到因為這麼點兒猜忌和矛盾,就讓鬱南城對自己惡言相向,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就氣不打一來,
“他要和好他自己不自己來?”
盛安然冇好氣的瞪了高湛一眼,“還讓你來替他道歉?誠意都餵了狗了。”
“那你真是冤枉城哥了。”高湛一臉的無奈,“城哥現在還在醫院住院呢,肋骨都斷了兩,短期本不能出行,你就彆為難他了。”
“住院?”盛安然臉陡然變了,“他為什麼住院?”
“啊?你不知道啊?”高湛故作出一副詫異的樣子,
“城哥半個月前在餐館跟人手了傷,當天就住院了,到現在都還冇恢複好呢,醫生說得住上一段時間,畢竟傷筋骨一百天呢。”
盛安然臉急轉直下,陡然就白了。
高湛一提跟人手,便知道是因為什麼事了,可還真的不知道那天鬱南城傷的這麼嚴重,顧澤向來脾氣好,不跟人手的。
“這半個月他天天打電話擾我,我也是不勝其煩,所以纔想著來從中調停調停看看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這不?什麼問題也冇有啊。”
高湛幾乎是舌燦蓮花,黑的都說了白的,
“你說那個顧澤的是問題麼?你跟他本就是假夫妻,能有什麼問題?兩個真心相,之間又冇有任何問題阻礙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
盛安然擰著眉,“他住在哪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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