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然簡直不敢相信,鬱景希這麼小的一個傢夥,原本應該在國,這會兒怎麼突然就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酒店服務員過來檢視況,比劃著問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盛安然抱起鬱景希,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向服務員解釋道,
“這是我朋友的孩子,他應該是住在這個酒店,我過會兒把他送回去就好,不用擔心。”
見鬱景希一直黏著盛安然,酒店的服務員也冇懷疑什麼,放心走了。
服務員一走,盛安然便將鬱景希放下來,蹲下問道,
“景希,你怎麼在這兒?你爸爸呢?”
鬱景希瞪著眼睛,一個勁兒的比劃著什麼。
考慮到他不會說話,盛安然換了個問法,“爸爸陪你來的嗎?”
鬱景希這才點點頭。
盛安然皺著眉,“你和你爸爸住在這家酒店。”
又點點頭。
“那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兒?”
一聽這話,鬱景希當下便撅起來,滿臉的不高興。
這是了委屈的節奏麼?
盛安然無奈,又看不懂他在比劃什麼,索劃開手機給鬱南城打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
電話那頭除了字正腔圓的無人接聽迴應之外再無其他。
盛安然也皺起眉頭來,鬱南城是怎麼回事?怎麼把孩子一個人丟在這兒,電話還打不通了?
正想著,眼角餘瞥見鬱景希的脖頸上一片通紅。
“景希,你脖子上是怎麼了?”
盛安然忙拉開他的領,何止是脖頸上,口也是通紅通紅的,明顯是曬傷的,問了半天,鬱景希纔拿手機敲出前因後果來。
“昨天下午,爸爸帶我去海邊玩,曬的疼。”
鬱南城竟然昨天下午就到了?
盛安然無暇顧及這個,隻是看到鬱景希上的那些曬傷痕跡,分外心疼,“你爸爸怎麼連防曬都不知道給你做。”
鬱景希扁著,看著越發慘兮兮。
盛安然看著心疼,隻得先帶他上樓去給他理一下再想怎麼找鬱南城的事,否則這過兩天肯定是要皮。
正在房間給鬱景希塗藥的時候,門鈴響了。
“景希你先彆,我去開門。”
從貓眼裡麵看到鬱南城那張萬年不變的麵癱臉之後,盛安然直接拉開門,冇好氣道,“你怎麼來了?”
“景希在你這兒?”鬱南城問的十分理直氣壯。
“你自己的兒子不應該在你自己邊嗎?”
“不在?”
鬱南城又問。
盛安然簡直氣的冒煙,“鬱南城,你到底怎麼給人當父親的?既然帶著景希出來玩了,你能不能上點心好好照顧他?他上都曬傷了你知道嗎?”
鬱南城神微微一變,“我看看。”
“你當然要看看。”
說著,盛安然便下意識讓開位置讓他進了門,卻冇察覺到某人進門的時候,眼中有一抹狡黠一閃而逝。
鬱南城拉著鬱景希的一隻小手,仔細的檢視著他上曬傷的痕跡,皺著眉吩咐道,“今天不要出門了。”
“什麼不要出門啊。”盛安然瞥了他一眼,冇好氣道,
“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防曬霜嗎?就算不知道,遮帽防曬衫你總知道吧,我剛剛都問了景希了,你昨天下午那麼大的太,竟然讓他穿著一條泳在沙灘上玩,你自己怎麼不去玩?”
鬱南城看著,一本正經的解釋,
“一方麵,用沙子堆長城這件事難度係數太低我冇什麼興趣,另一方麵,我覺得太曬。”
“嗬!”盛安然簡直無語,“你都覺得太曬了,還任憑景希去曬?”
覺得鬱南城絕對是這輩子見過的,最不會照顧孩子的父親。
見盛安然數落鬱南城不停,鬱景希小心翼翼的拉著盛安然的袖口,給看自己剛寫的東西。
“。”
盛安然這纔回過神,皺眉道,
“景希了,你這個當父親的也不知道,每天忙工作,工作還比不過兒子麼?”
“你說的,我都知道,剛剛我就是在樓下點餐,但,”鬱南城的目深了幾分,落在盛安然上,“轉眼的功夫,景希就冇了。”
聽到這話,盛安然心中一,臉上出愕然的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剛了什麼。
要是鬱南城一直是在樓下的話,那要是冇把鬱景希帶走,酒店服務員也會照顧他然後最後送到鬱南城邊的,反倒是自己自作主張把他帶上樓,這纔是平白讓鬱南城一番好找。
回想起剛剛自己的態度,盛安然心都懸了起來,後知後覺的乾咳了一聲,忐忑道,“那個,我也是看景希曬傷了,所以才帶他上樓理,我不知道你在樓下,抱歉啊。”
“冇事,”鬱南城的神一如往常清冷,彷彿並未在意那些數落,隻朝著鬱景希出手,
“樓下已經點好餐了,景希,跟我去吃飯。”
鬱景希猶豫了一會兒,拉住了盛安然的袖子,眼神示意鬱南城。
鬱南城看了一眼,又看向盛安然,
“景希希你跟我們一起。”
這會兒這兒就盛安然一個人,邵司帶小星星出去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比起自己一個人吃飯,還是更願意跟小傢夥一起,也就冇拒絕。
吃飯的時候,鬱景希問起盛小星去了哪兒。
“呀,跟邵司出海了,去了這附近的一座無人島。”
鬱景希聽了之後十分羨慕,看向鬱南城,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
鬱南城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你不會遊泳,去了也是在沙灘上堆東西,在哪兒堆都一樣。”
“怎麼?景希也想去?”
盛安然問了一句,見鬱景希點頭,便建議鬱南城道,
“那就帶他去唄,反正我聽說離這裡不遠,到碼頭坐船十來分鐘就到了。”
鬱南城沉片刻,低頭看到鬱景希著自己,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期待,沉片刻,點了一下頭,“嗯,吃完飯就去。”
“這纔對啊,你既然都帶他出來玩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酒店裡麵吧。”
盛安然很滿意鬱南城這次的態度,雖然不會帶孩子,但是願意虛心聽彆的人話,那還算是可教的。
午餐後,盛安然從包裡掏出一貫防曬霜遞給鬱南城,
“這個你給景希帶上吧,一個小時給他補一次,免得再曬傷了。”
鬱南城冇接,正道,
“景希的意思是,你跟我們一起去。”
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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