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得到過嗎?算的得到過吧……!”
他們花前月下,共賞星辰,齒相依,也等同塌而眠。
阿寒!
你太可憐了。
可憐到我要忍不住放棄一切仇恨,放棄一切原則,跟你在一起,抱你,溫暖你。
可是,不能啊!
你為你的母後尚且如此,自刺三劍,若你的父皇呢?若你父皇做下的事更加的惡毒,你又要自刺幾劍?
阿寒!這世上最可憐可悲之事,便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你全占了。
花終是鬆開了手。
心都碎渣了。
更恨舞了啊!
“第三劍到此為止,你說過你要活著的。”
花道。
收起地上的紫玄鞭,往前邁出一步,背對著帝翎寒低聲開口。
這句話,是對他的不捨,卻不是對仇恨的放棄,對舞的原諒。
舞的所作所為,的態度,怎會原諒?
“你等等……你站住……!”
舞看到花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往外走,從驚愣中出聲,竟是下意識的去阻攔花的手。
可是還未到花的襬,就被花一把揮開。
眸帶厲,目如刀的看向舞,“皇後孃娘,我不知道你到底不你的孩子,但我告訴你,他上的毒是真的,他的苦也是真的。
你若還憐惜他一點點,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閉上,隻要帝翎寒活著,我就不會你。因為你的兒子為你扛下了一切。”
花出聲,那一聲淩冽的氣息還有眼中的痛恨,毫不加任何掩飾。
說完這句話,誰都冇有看,抬起腳往前走。
不能回頭,不要回頭。
帝翎寒是真的可憐啊,可是呢?又何嘗不可憐了?
姐姐的仇,不報了嗎?
可是要怎麼報啊!
“沐安,你站住,你以為本宮會這麼算了嗎?本宮不管你是妖是鬼,不管你是沐安還是沐花,今晚之事,都不可能這麼算了!”
舞怒嗬。
這邊帝翎寒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一下子就要朝著地上倒下。
“寒兒。”
舞驚吼,忙的出手扶住帝翎寒。
的幾次驚呼,都曆曆在目。
帝翎寒抬起目,蒼涼又悲痛的看向舞,隻道,“母後,其實你還是有一點點兒臣的吧。”
舞的軀一下子僵住。
剛纔上帝翎寒的襟,了一手的鮮淋漓。
疼痛的,人的回憶洶湧的湧進腦海,因為帝翎寒一句話,整個人失了神。
不?
這是的兒子,十月懷胎所生。
嗎?
為何從小都不曾抱過他,看著他跌跌撞撞的長大,甚至連他五歲起就中了毒,月月承錐心蝕骨之痛,卻從未知道?
若是不,可他這般模樣,麵蒼白,渾是傷,絕悲慼,為何心也會焦急彷徨。
舞的失神和遲疑,像是一把無形的刀,狠狠的割裂他心中最後一點兒。
一個母親,不自己的兒子,這是需要去想的嗎?
他想到了兒,想到了沐家,那是那麼溫暖和相互護的一家人,和樂融融。
原本他也會融到這樣一家人之中的。
如今,皆泡影。
“母後,你彆說了,我知道你隻是不善於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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