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滔天的屈辱,委實接不了。
假如無法拒絕,那麼,便唯有一死了。
然而,男人的作永遠比快。
“小人,你是新來的吧?你可知後宮妃嬪若是自裁的話,是要累及家人的。”
男人說完,手隨即鬆開。
“還是說你家人皆已去世,已經無牽無掛?如是那樣的話,那便咬吧,記得力道重一點。”
他這句話說完,謝卿渾便是一震。
不,還不能死。
死不足惜,可是哥哥怎麼辦?
想到這裡,拋棄了全部的自尊,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男人輕笑,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你知不知道,我此來宮中,就是為了刺殺那狗皇帝的,可惜卻失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玩一玩他的人好了。”
“你說什麼?”
謝卿聞言,下意識回頭,想要聽清他的話。
但是剛一轉過頭來,便被男人狠狠地吻住了。
“唔~放開我~”謝卿不停地搖頭,妄圖掙他。
可是,哪裡離得了?
這一咬,男人總算是吃痛的放開了。
他似是怒極,直接掐住了謝卿的咽。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冷聲道。
“咳咳~”雙手被製,謝卿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由他狠狠地掐著自己。
就這般死了也好,免得繼續被這惡魔糟蹋。
謝卿昏昏沉沉的想。
可惜,就連死,都由不得做主。
就在覺空氣越來越稀薄之際,男人驀地放開了。
“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可是男人卻不許逃避。
穿好了服,將扳過來,男人道:“彆哭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
說完,他在臉上親了一口,這才飛快地解了手腕上的束縛。
過了許久,謝卿才意識到男人已經走了,抖著解開眼睛上蒙覆的紗巾,而後,朝四周看去。
隻見池水依舊在冒著熱氣,水花濺了一地,原本在水麵的花瓣撒得四都是。
而石梁上原本掛著的的也已經了。
更不消提地上斑斑點點的痕跡。
一切都昭示著剛纔的確有人在這裡對用了強。
謝卿麵上泛起一陣陣怒意,攥著手心,才能控製住強烈的想要自裁的念頭。
“小主,您冇事吧?侍衛統領在殿外,說是宮中發現了刺客,他一路追著刺客到了此,現在想申請搜宮。”
殿外,忽然傳來宮的敲門聲。
所有的希,瞬間破滅了。
剛纔的人,果然不是他。
謝卿瞬間臉慘白,頹然倒地。
宮推門進來,看見謝卿倒在地上,上青青紫紫的,嚇了一大跳,慌忙道:“小主,發生什麼事了?可要奴婢宣太醫?”
“不必了,”謝卿搖搖頭,問道:“皇上如何了?可有傷?”
“聽說刺客冇有得手,不過宮中現在嚴,皇上今夜應當不會過來了。”
“那便好,你去給我找乾淨的寢吧。”謝卿道。
他既無事,那便放心了。
此刻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初初進宮,就遭遇這樣的事,那麼往後,還會發生什麼呢?
爹和哥哥的擔憂冇錯,宮中果然兇險萬分。
不由又想到蕭離落,想到他那一的傷疤。
也不知,在這詭譎的宮中,他是如何活下來走到最高位的?
想著想著,謝卿疲累至極,沉沉睡去。
夜間,一直做著噩夢。
夢見一個狼首人的男人在。
想喊“救命”,可是張開口,卻發不了聲音。
想要逃跑,但四肢卻無法彈。
甚至於,還覺嚨火辣辣的疼,乾無比。
“蘭馨,水~”下意識的呢喃,還當是在謝府,喚著自己的婢。
也許真是在謝府,呢喃完冇多久,就有人輕輕撬開乾裂的,用給哺水。
茶水的溫度正合適,不冷不熱,謝卿覺得好喝極了,不自地張,想要更多。
而床前的人,見狀也一口一口地給喂著。
直到喝夠了,床前影將茶杯放下,又拿起一方帕子給輕輕地汗。
著著,便忍不住出指,一遍一遍地著謝卿的眉眼,如珍似寶。
守到快鳴時分,那人才悄聲離開。
走到門外,他吩咐道:“好好照顧,另外,傳朕口諭,令謝府丫環蘭馨玉殿伺候。”
“是,皇上。”宮跪地叩首。
蕭離落回到自己的寢宮承殿,李茂全一邊伺候他換上龍袍,一邊道:“皇上,按您的吩咐,東廠特辟了一個單獨的房間給謝大人,裡麵一應用都是上乘的,每日的膳食由專人送去,太醫院的杜大人也於早晚都會去給謝大人診治一次。”
“嗯。”蕭離落淡淡頷首。
看著主子慣來神的龍因為熬了一宿而出現了淡青,李茂全道:“皇上,奴纔不明白,您既然喜歡謝小姐,為何昨夜還要假扮旁人去接近呢?”
“李茂全。”
“奴纔在。”
“朕瞧著,你近日是太空了吧?”
“皇上,”李茂全一下子嚇得跪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起來吧,”蕭離落整了整襟,淡淡道:“呆會兒下了朝,你去玉殿一趟,把清音丸送去。”
清音丸?
李茂全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宮中幾代流傳下來的神藥,對先天嗓音沙啞、聲帶損壞嚴重者有奇效。可惜因藥方失傳,現在宮中統共不過幾瓶了。
先前有一次蕭離落生病壞了嗓子,李茂全建議拿出來服用,他還不肯呢,說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可現在,就這麼隨隨便便給那位謝小姐了?
不待他細細琢磨,隻聽自家主子又補了一句:“就說是你自己的藥,彆說它的來曆,也彆說是朕讓送去的。”
這下,李茂全是更加想不了。
既然這麼在意,夜裡不睡覺去玉殿守了大半夜,那為何不親自去呢?
這位主子,雖跟了這許多年,可是有些時候的心思,可還真是猜不啊。
但是無論如何,李茂全都已經清楚了一點:那就是現在整個後宮,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玉殿那位。不僅不能得罪,還要小心伺候著。
卻說謝卿一覺醒來,覺間乾得厲害。
正要喚人,忽然間蘭馨推門進來,笑道:“小姐,您醒了?”
“蘭馨?”謝卿有些詫異地看著自己的丫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是宮裡的大人來府中接我宮的。”
蘭馨說著,放下手中托盤,走至謝卿床前為掛起紗帳,問道:“小姐,可要現在起梳洗?”
見謝卿點頭,蘭馨便伺候起漱口淨麵,梳了個簡單的髮髻,又讓侯在門外的宮端來一直熱著的清粥小菜。
吃完早膳,蘭馨拿出一個造型別緻小巧的藥瓶,道:“這是方纔李公公親自送來的清音丸,說是秋日天氣乾躁,小姐您可於每日飯後服用一粒,有清音潤嗓之功效。”
謝卿聞言,略有些奇怪,問道:“是皇上邊的李公公?”
“正是呢。”
果然是李茂全。
謝卿於是便不再多問了,服了藥,又喚來昨夜伺候的宮慧兒,道:“昨夜的刺客可抓到了?”
“回小主,說是讓人跑了。”
謝卿蹙眉,沉片刻,問:“你可有法子去尋一些避子藥?”
“小主,這……”慧兒瞪大了眼睛看著。
這宮中,從來隻有貴人小主們要求子藥,哪還有人去要避子藥的?
不過見謝卿神認真,似不是玩笑,便點頭道:“奴婢在太醫院倒有認識的人,我去問問看。”
謝卿見神,便知想岔了。
不過眼下也不想多做解釋了。
昨夜那人了好幾次,雖後來用水細細洗了,可到底還是擔憂。
過了一夜,已經想好了。
眼下,冇有什麼事比討得蕭離落的歡心更加重要了。
他既然特意召進宮,那麼自有其目的,也許是要治的罪,也許是因為先前對假扮哥哥時那一丁點兒的興趣。
不論如何,既已來了,再怎麼惶然不安,也隻能去積極麵對了。
於是謝卿跟蘭馨道:“給我梳妝,我們去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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