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大壯所說的還沒出門,打算走個幾百年徒步走過來的簡懿和陸君寒兩人也到了。
兩人一錦緞頎長黑袍,長玉立,麵容冷淡,驀地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抬眼,也看到了像是剛從煉丹爐裡挖出來的四張小黑臉。
兩位爸爸瞬間陷了沉默。
曲斯年不給他們轉消失,離開這裡的機會,過去一手攬著一人的肩頭,微笑的道:
「對,沒錯,你們沒看錯,你們的眼睛也沒瞎,這幾個,確確實實,如假包換,的的確確,就是我們家的小崽子。」
簡懿:「……」
陸君寒:「……」
簡懿不理他,揮開他的手臂,徑自問走過來的老師:「發生什麼事了?」
老師了,似乎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大概這事真的太匪夷所思了,在神界教法教了這麼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麼離譜的事,導致世界觀都有點被顛覆了。
陸君寒看向其中一個一直在眨著大眼,哪怕黑著臉都可的要命的小蘿莉,隻看了一眼,就非常自然的忽略掉了。
直接問最邊上的簡西諺:
「怎麼回事?」
簡西諺看了眼小陸梨。
小陸梨不清楚爸爸最不想的就是讓第一個開口,反而出小手,開心的指著老師,對陸君寒說:
「爸爸,老師在教我們炸學校呢!」
陸君寒:「……」
老師錯愕了下,連忙否認:「不不,我沒教他們這個,我隻是教了……」
「而且我們學的可厲害可厲害了,」
張一鳴指著後被炸廢墟,如今就隻剩下一堆黑炭的學堂宮殿:「老爸,你看,我們炸的好不好?」
張大壯:「……」
「我覺得非常好!」曲倩倩小寶貝看了一眼,跟自己的爸爸邀功:「我們炸的可乾淨了!一張桌子都沒留下來呢。」
曲斯年看老師的臉都扭曲了下,趕忙出聲打斷:「……寶貝,你可以不說話的。」
【沒有可乾淨。這裡還有一點。】
簡西諺小朋友眼尖,突然瞧見腳邊還有被燒的隻剩下半片的綠葉子,用法寫下這串字後。
他一個火炎,就將那剩下的半片葉子也給燒了灰,他抿了抿小,向來麵癱的小臉上有些開心:
【這下乾淨了。】
簡懿:「……」
老師:「……」
你們幾個咋不把我也給燒乾凈了!!!
……
半個時辰後。
老師一臉無奈又崩潰的將四位家長喊到了一起,跟他們說了下這事的經過:
「我今日在學堂教他們清潔,這是最容易上手,也是最基本,更是日常最可能用上的法,整個學堂的人學的都不錯,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幾個,練著練著,就練火炎了。」
「我當時以為他們已經將清潔練會,還有餘力去練其他的法,也就沒多想,可轉眼一個沒留神,他們就把學堂給炸了,等我將其他崽給救出來時,學堂就已經被燒了這樣,他們四個也了現在這樣。」
崽上或多或都會有保護的製,一般的法,本傷不了他們。
看這幾個小傢夥就知道了,這麼大的一場火,他們也隻是被火燒出來煙熏的臉上黑了點而已,但上其實一點傷都沒有。
最先開口的還是曲斯年,他的態度倒是誠懇:
「對不起啊老師,我家寶貝智商其實還行,真的還行,不是傻,也不是笨,更不是腦子壞了,就是有時候腦筋轉不過彎來,也有可能是一時耳背,把你說的清潔,聽是火炎了。」
張大壯也說:「對啊,老師,你下次講課的聲音大點,我家那臭小子的耳朵也不怎麼好,我平時揍他的時候,隻敢往他屁.上招呼,至於他那腦袋,尤其是耳朵,我是丁點都不敢的,就怕給壞了,完全聽不見了,所以還要請老師多擔待啊。」
老師:「……」
所以還怪我咯。
最本的,不是因為這幾個小傢夥太頑皮了嗎?
火炎,這是能在教室裡用的法嗎!
老師看向一直沒作聲的陸君寒、簡懿二人,覺得他們看著像是比較理智明事理的。
陸君寒淡淡道:「老師,我回去後會對我家崽多加管教……」
老師欣,這還算個比較明事理的家長,知道是自家孩子調皮,懂得回去管教,但下一秒,卻聽陸君寒又接了下去:「保證聽力能早日恢復。」
老師:「……」
說白了,就是護短,自家小崽子再調皮再不好,也不容許他人來說。
老師沉默的看向簡懿:「你家崽不會也聽力不行吧?」
簡懿點頭:「他聽力還行。」
老師鬆了口氣,起碼四個家長中,有一個是正常的,不會一腦的為崽開。
簡懿又說了:「但他腦子不行。炸學校,有可原。」
老師:「……」
不僅四個小傢夥讓人覺得糟心,這四個家長也讓人覺得糟心無比,老師不想再說話了,無力的揮了揮手,讓他們將自家的小崽子領走了。
當然,四位爸爸走之前,沒忘派人將學堂重新修繕一番。
雖然在老師麵前護短,但該打的還是得打,現在小小年紀就會炸學校了,以後長大了,不得把整個神界給炸了。
尤其是這四個小傢夥裡麵,有一個還真炸過世界,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曲斯年他們還是不得不擔憂。
曲斯年小聲的對其他人,說:「你們說,我現在將我家寶貝的記憶刪了,還來得及麼。」
張大壯起袖子,彷彿要大幹一場的架勢:「要刪一起刪!我早就想把他的記憶給刪了。」
曲斯年挑了下眉頭:「你不怕你爸媽了?」
張大壯:「比起之後還不知道要來學校給這臭小子收拾多的爛攤子,麵對多老師的指責,我覺得我爸媽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這次是他們運氣好,遇到個好老師,忽悠忽悠就過去了,要是日後遇到個不好的,被罵個狗淋頭,他們還不能反駁,說不定還要給老師遞煙遞酒。
而且這樣的況很可能不止一次兩次,張大壯就覺得自己爸媽也沒那麼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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