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之所以會問廣九關於艾草之事,是因為想起領兵前往南疆之前,夜修冥的幾番叮囑,結果還是在化蠱上栽了一個跟頭,要是提前了解一下,早做準備,或許還沒有那麽嚴重。
沒想到……虞子蘇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夜修冥才好了……可是想他了……
“阿嚏!”夜修冥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蘇兒想我了?”
剛剛走進帳子裏的南宮勳了角,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沉聲道:“陛下,東陵元帝來信。”
“哦?”狹長的眸微微挑起,目劃過一不屑的冷意,東陵商策隻怕是急了吧,梅閣被簡水山莊幽穀弒殺三勢力打,就算是基深厚,隻怕現在也是損失慘重。
“放在這裏。”夜修冥道。
南宮勳將信件放好後,卻沒有離開,而是道:“飛國似乎有了息戰的意思,陛下,這隻怕對咱們景國不利。”
一旦飛國息戰,不管飛國是保持中立,還是和東陵同盟,對於景國而言,都是一個威脅。
夜修冥皺眉道:“端平帝還沒有擺平飛國朝堂?”
他話語之中充滿不屑,南宮勳不敢應聲,隻道:“飛國國遭大災,又接連打了兩次敗仗,失了三座城池,想要求和,也不是不可能。”
夜修冥了額頭,才冷聲道:“派人走一趟敏仙,問一下溪老的意思。”端平帝不靠譜,溪九總歸應該靠譜一點吧?
東陵商策是真的急了,不僅僅調了東陵全部的兵力,還使勁遊說著夜文頤和南疆王,南疆王不用說,是一下子就反了,至於夜文頤……
夜修冥讓青魍先回一趟京都,等到關城這一場戰事稍緩,就打算前往南疆帶著虞子蘇回京,“為皇帝,怎麽能老是在外麵呢……”
夜修冥沉沉說完,拿起桌麵上的書信,麵一變,是數月不曾有消息的青峰和虞蒙,雖然早就有猜測這兩個人落在了東陵商策手中,可是得知這個消息夜修冥心還是很嗜。
“來人!”夜修冥冷冷吩咐道:“集軍,攻城!”
“陛下!這……”聞訊趕過來的任老將軍和南宮勳皆是一臉驚愕,這麽晚了,怎麽突然就要集結軍隊攻打東陵?
夜修冥轉過,冷聲道:“東陵以為咱們正在休息,此時不襲,更待何時?”
“陛下所言極是!”南宮勳跟在夜修冥手下已久,沒有任老將軍那麽多顧忌,應下之後就去點將集軍。
任老將軍胡子,還是沒有說什麽,回了自己的大帳起大刀跟了上去。
等到兩個人離開之後,夜修冥才對暗的人冷聲道:“青塚,讓人去查看鍾琴給的兩個地址可不可靠。”
暗一道人影晃,轉瞬恢複平靜。
在任懷玉的提醒下,景國的將士沒有一個人拿著火把,皆是踩著月小聲前行,任老將軍寶刀未老,帶著一隊將士轉彎就往薌城側麵城門而去。
“殺!”
東陵商策從床上驚醒,披上黑長袍,就準備出去。
鍾琴驚慌起,“陛下,怎麽了?”
這是鍾琴被東陵商策忽視後第一次侍寢,東陵商策隻以為是鍾琴擔心自己是因為才想要匆匆離開,冷著臉道:“沒事,你繼續睡吧。”
說罷,便縱一躍,輕輕離開,沒有看見鍾琴驚慌的眉眼逐漸被豔麗的笑意所代替。
“來人,本宮睡不著了,替本宮更。”鍾琴“傷心”地對外間的宮婢道。
院子裏所有人都看見元帝陛下半夜從琴妃院子裏離開,對這個剛剛重獲恩寵又失寵的人可憐無比,沒有多人理會,還是鍾琴的婢急忙進來服侍。
“娘娘,您沒事吧?”宮婢見神確實不好看,以為十分傷心,“娘娘別傷心了,陛下定然是因為戰事的原因,奴婢剛剛可是聽見前麵鬧哄哄的……”
鍾琴知道自己的宮婢雖然有安自己的分,但所言應該不假,對現下的勢多了幾分判斷,薌城城破,隻怕是必然的事,但是,卻是一點也不想要離開……
“本宮沒事,想一個人靜靜。”鍾琴恰到好出哀怨的神,宮婢隻好無奈退下。
鍾琴先是跑到窗口瞧了瞧,見除了自己的婢不時往這邊看之外,其餘的人早就離得遠遠的,心中放心一般,轉屋子裏的一花瓶,進顯出來的暗道。
“想來便是元帝也想不到,他的手下白軍師,會在這薌城郡守府做下這麽一個暗道。”
鍾琴笑得幸災樂禍,東陵商策那個變態,現在是恨死了他,自己沒有本事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又不敢承認自己的喜歡,可恨又可憐!
白毅無奈苦笑道:“誰讓陛下覺得軍營太。”
東陵商策覺得軍營太,便將大軍留在駐紮的營地,自己帶著鍾琴住進薌城的郡守府,是以才有了鍾琴今晚的侍寢。
“琴妃娘娘來,是為了什麽事?”
“本宮就想知道,淩霄呢?”鍾琴盯著白毅問道:“鍾琴嚐聞白軍師心善,難道真的忍心看著一個不足六歲的孩去死?”
鍾琴不像太後,不像東陵商策,自己沒有孩子,也知道東陵商策不會讓一個替有孩子,所以養淩霄的時候,完全是當自己的孩子在養,而且鍾琴還知道,淩霄並不是個男孩子,而是個娃。
正因為如此,鍾琴心中才更加不忍,想要找到淩霄。養隻貓尚且會有,更何況是養了一個自己的孩子!
白毅無奈道:“在下是真的不知,不過,淩蔚將軍,沒有等到那孩子到達薌城,就去了,後麵的事,在下就不清楚了。”
元帝多疑,架空他手中的權力,還將他,他哪裏那麽大的本事知道後麵的事。
鍾琴眸一下子黯淡下來,告辭道:“薌城將破,白軍師還是趕離開吧……”
白毅看著的背影苦笑。離開?天下皆,看似可安家,卻無一可安家!
早就勸過元帝莫要一意孤行,現在連他枕邊人都叛了他,又真的能夠走多遠?
罷了罷了,到底是已經與他不相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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