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換人

蘇玉開始折騰竈中的柴火，將燒了一半的柴火拿出來的出來，舀水一潑，柴火發出哧的一聲，頂端燒過的那部份瞬間就變了黑，蘇玉拿著它在地上畫了畫，不錯，確實是炭！

蘇玉將柴放到一邊，暗道，等會就拿砍柴刀來劈了它，劈小的，這樣纔好拿。

湯越發的濃了，蘇玉揭開鍋蓋一看，已經好了，湯盛了些出來，最好的那全是好，這是給高平補子用的，第二碗就是小寶的，僅欠於第一碗，剩下的兩碗裡面沒啥，多是湯，這是跟吳知的。

有得熱湯喝就不錯了，還還會挑呢。

蘇玉正準備將湯端進去，那邊，吳知聞著味就跑過來了，他使勁的嗅了嗅，蘇玉道：“竈上的那個大碗是你的。”說完就將最多的兩個碗端進了屋裡。

吳知看到碗裡的沒幾塊，他的揭開鍋蓋一瞧，呵，在鍋裡呢，他夾了幾塊放到碗裡，然後端到屋裡去了。

孰不知，鍋上的除了屁之外還有頭爪，還有臟，所以蘇玉纔沒夾給他，吳知第一個夾到的就是屁，他不認識，只覺得這比較大塊，就挑進了碗裡，味道嘛，不就是的味道嗎，好！沒啥可挑剔的！

湯，就著麪餅一起吃，味道格外的香。

四人很快就吃完了。

蘇玉將端中未添完的湯盛了起來，放到碗櫃裡，以鍋里加了水，準備洗碗用涮鍋用，這個竈有兩個大鍋，另一個大鍋平常只作燒水用，蘇玉將這邊竈裡的柴火夾到一半放到燒水的竈中，兩個鍋裡面都盛滿了水。

竈中的慢慢的燒著。

旁邊，高平的藥，還在用小火熬著，蘇玉想著，高平剛吃完，現在喝藥不太好，在他睡之前讓他喝。

蘇玉找到了砍柴刀，將之前放到一邊的柴拿了過來，開始理，那黑的炭並不牢固，最頂端的稍微用點力就掉下來，跟柴火相連的那邊倒是強一些，蘇玉倒不擔心炭不夠用，柴房裡堆滿了柴，管夠。

柳縣可不像安定縣，這邊平靜得很，因爲位置偏，連流民都不怎麼過來，再說了，一路還有山賊，除了黑風寨的那一端，另一邊也有幾個小山賊窩，最小的那個不足五人，不管怎麼說，都是土匪。

話說回來，有土匪，哪有人會特意往這邊走？就算是流民也沒那麼傻，他們北遷是爲了填飽肚子，順便找個落腳的地方，他們可不是送上門來給土匪殺的！

山賊們也不敢大鬧，若是鬧到了朝廷那，派人圍剿可怎麼辦？

所以，柳縣難得平靜。

就在蘇玉做炭筆的時候，尋找蘇玉的那拔山賊卻是一改之前的愁苦，個個都神百倍，他們今天盯上了個票！

是個富貴爺，邊還跟著八個人，那爺金戴銀，把自己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而且，給銀子都是幾百兩幾百兩的給，可大方了！

從茶館出來之後，他們就盯上那個富貴爺了，那傢伙進了客棧，果然住進了最好的房間，他還嫌牀上的被子髒，又去讓僕從換了新的，連屋子都讓人打掃了一遍。

黑風寨的探子將這事告訴了四頭目，四頭目聽到這事就樂了，他將柳縣中黑風寨的人全部組織了起來，又派人在客棧裡做了手腳。

半夜，黑風寨的人進了客棧，富貴爺在牀上躺著，睡得死死的。

“我說那藥不錯吧，看看，睡得多死！”

“噓，小聲些，別吵醒了他。”

“怕什麼，這不是睡死了嗎，我可跟你說，我在他們的水裡放了藥，嘿嘿。”

“別說了，正事要。”

五個人影朝牀邊走了過去，兩個在牀頭，兩個在牀尾，還有一個在中間，牀頭的那人猛的揭開了被子，咦，枕頭，牀上是空的？他大驚失，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下了藥嗎，那人呢？

正疑著，房間裡突然傳來了劍出鞘的聲音，片刻功夫，剛剛還站在牀邊的五人此時都倒在了地上，屋裡腥味濃了起來。

這夜，很不平靜。

進客棧的人除了留下一個活口外，剩下的全被殺了。

富貴爺坐在客棧的廳裡，他的邊堆滿了，他打了個哈欠，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唯一的一個活口：“你們是誰，爲什麼找上我？”仇殺還是……

那人瑟瑟發抖，他雖然是山賊，可是，山賊也有不殺人的時候啊，就算是寨裡最狠的大頭目，也沒眼前這個年這樣毒辣，這爺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富貴爺冷淡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道：“別浪費我的時間。”他從小到大被暗殺過無數次，次次都逃過了，絕對不僅僅是運氣這樣簡單。

想殺他的都是敵人，對待敵人，就得斬草除！

那人看著邊那一張張死不冥目的臉，覺得心裡發寒，他知道，眼前這個是不會放過他的！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呢？

富貴爺站了起來，他道：“老六，過來，好好招待他。”然後他退到了一邊，他怕那人的濺到他上。

老六走了出來，他是個極爲平凡的中年人，他走向那個唯一的活口，那個活口咬著牙，心道：“大不了一死，沒什麼可怕的。”

後來，黑風寨的活口無比後悔自己沒有提前咬舌自盡，老六平靜的碎了他全的骨頭，平靜的挖了他的兩隻眼睛，他想自盡，老六又卸了他的下，黑風寨那人倒在地上，像量灘死。

痛，每一塊骨頭都痛，連呼吸都痛！

他想死，死對現在的他來說，是解，可是，他想死都死不了。

此時，富貴爺慢悠悠的走過來了，他說道：“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說完就殺了你。”

那黑風寨的跟傻了似的，聽到這話激得不行，裡道：“快點殺了我！”上的骨頭碎，就算不死，也是個殘廢，以後，哪有什麼以後。

老六將這人的下往上一提，這樣，他就能好好說話了，不過，老六的手卻是一直放在這人的下，時刻提坊著。

這人將四頭目命他們捉人的事全說了。

富貴爺聽到之後，若有所思道：“你們是黑風寨的山賊？”

“是。”

富貴爺眼睛瞇了瞇，真是得來全不廢功夫呢，他又問：“四頭目在哪？”

這人毫不猶豫的將四頭目供了出來，他說完，就心滿意足的去死了，老六掐斷了他的脖子。四頭目在屋中不停的走著，怎麼回事，他的心怎麼會這麼慌呢，難道是派去的人出事了？四頭目突然這了下來，他打開門，拔就跑，可惜，他還是遲了一步，他打開院門的時候，富貴爺幾人已經來到了門口，正好將他堵了一個正著。

四頭目看到他們，瞳孔一，他飛快的後退，並大喊：“來人啊！”

富貴爺邊的老三一個閃，來到了四頭目的跟前，他掐住了四頭目的脖子，並冷冷道：“閉。”

富貴爺帶的全是高手，阿將也是，他力氣大，揍人厲害，勉強算是高手，不過，富貴爺之所以看中他，完全是因爲他忠心。

起碼，對富貴爺來說是這樣的。

富貴爺帶著四頭目進了屋，他找了一個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他看著跪在腳下的四頭目，心也好了起來：“你就是黑風寨的四頭目？”

四頭目是個極爲識實務的人，尤其是現在，他的小命還握在別人的手上，讓他學狗他都是肯的，他就是這樣沒節的人。

不用富貴爺問，四頭目就將黑風寨全賣了，他將黑風寨想打劫員外府那批壽禮的事都給說了。

富貴爺可看不上那些小打小鬧的把戲，他盯著四頭目，問道：“我若是想拿下黑風寨，有什麼辦法？”聽主黑風寨易守難攻，他倒不是怕那些山賊，他只是不喜歡浪費時間。

“這這這……”四頭目有些結，他還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

富貴爺角一勾：“既然你沒有用了，那就殺了吧。”

四頭目一僵，很快，他喊道：“我有用的，我可以帶你們上山，我可以當你們的應，我還可以給他們下毒！”下毒可真是老招了。

不過，不管什麼招，管用就。

富貴爺這才笑了起來：“這纔對嘛，我看你是個好苗子，果然沒看錯人。”他的手輕輕的敲著桌邊。

四頭目眼睛一亮，他趕說道：“你要是覺得我還，不如收下我吧，我只效忠您，我會很聽話的。”他說完又加了一句：“我很有用的。”

他知道，眼前的爺一旦利用完他，就會殺了他，他想活命，他不能就這樣死掉。起碼，在回到黑風寨之前，他不能死！

富貴爺慢慢說道：“那就要看你明天的表現了。”

四頭目的腰直了些，他垂著眼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若是讓他找到逃命的機會，他一定會逃，再說了，明天去山寨，眼前的年才這麼幾個人，若是給他尋到機會，他一定會反撲的，將眼前的年弄死的！

富貴爺漫不經心的說道：“哦。”

四頭目跪得都麻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跪過別人了，這滋味，真是難。

富貴爺站了起來，說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殺了，咱們走。”殺人的是老五，一刀一個，乾淨利落。

四頭目聽著外面的聲音，額上冒起了冷汗。

殺完人，富貴爺就帶著四頭目離開了這裡，他們連夜出城，騎著馬駛往黑風寨的方向。

馬是好馬，速度極快，不過一個時辰，他們就趕到了黑風寨的山下。

四頭目一臉張的看著富貴爺：“這，現在是晚上，山路不好走，您要現在上去嗎？”

富貴爺並沒有理他，而是說道：“將馬留在這裡，阿將，你守著馬，等他們過來。”富貴爺說完，便帶著四頭目跟另七人往山上走去。

四頭目心中極爲恐懼，這怎麼跑？

走著走著，他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既然跑不了，那就像之前說的一樣，歸降吧，想法子留住的命。

山路並不好走，又加上下過雨，腳下踩的土全變了溼泥，富貴爺像是沒有覺一般，他平靜的往上走著，此時的他，與那個要聽故事的年判若兩人。

天亮之前，他們來到了山寨。

與此同時，富貴爺之前所說的軍隊，也來到了黑風寨的山下，一部分留在山腳下，另一部分人，開始上山。

天亮之後，黑風寨的大頭目換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