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沒事,有事?
這幾日,銀刀的腦海中不時有模糊的片斷浮現,可是等他再仔細回想,卻又記不清了,這事他並沒有跟蘇家人講。
這蘇家村也算是山清水秀,住在這裡,他倒是頗爲自在,閒逸舒適,可是,他的心裡總有一種危機,每天晚上都會做同一個夢,他騎著白馬,在夢中不停的奔跑……
是趕路還是逃命?
他不知道。
他正想著,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要跟我一起去鎮上嗎?”
這是蘇二妞的聲音。
銀刀轉,輕輕點頭
蘇玉有些高興的看著他:“走吧。”這小子還知道知恩圖報嘛!蘇玉是個敏的人,最近覺銀刀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完全看不他,不過,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覺得銀刀本不壞,所以,想著,那日的事恐怕是個誤會。
就算銀刀恢復記憶,憑著這些日子的米飯之恩,他也不好意思下手吧。
蘇玉跟銀刀一道去了鎮上,蘇比先走,那衙差又急著趕路,所以,蘇玉並沒有在路上到他們。
蘇玉到鎮上之後,便直接去了大哥租住的院子,因爲手上拿著包袱,這樣不太方便見人,於是想著先將東西放到大哥的屋子裡,到時候再跟銀刀一道去問問那花大娘的事。
蘇玉纔到那租住的院子,就見院前有一個年輕的小廝在走來走去,那人看到蘇玉跟銀刀過來,將他兩人打量了一番,後來他見蘇玉拿著鑰匙就要開門,眼中迸出驚喜的芒:“你也住這裡?”
蘇玉警惕的看著他:“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年輕小廝急急道:“我家爺之前就住這裡,可是這幾日送銀子過來,卻沒人應門,連著來了三日都是如此。”
蘇玉驚訝的問:“你家爺住這裡?”住這的只有蘇跟吳知,蘇可不是爺,難道是吳知,這事要是真的,那也太坑了吧!
那年輕小斯點頭道:“是啊是啊,這位姑娘你快些開門,我進去瞧瞧我家爺是不是暈在牀上了,要不,他怎麼會不來拿銀子呢?”
蘇玉有些囧,這人的想法好……特別,竟然懷疑他家爺是因爲暈而不來開門,其實,蘇玉想說的是,既然你來了三天,一直進不去,還特別擔心你家爺,那爲啥不翻牆進去?
其實,把門砸了也是說得通的啊。
所以,蘇玉確定,這位年輕小廝大約是個逗。
蘇玉將院門打開了,那人一頭衝了進去,蘇玉這纔回過神來,在後面喊道:“你家爺不在屋。”
那年輕小斯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蘇玉的話,他本就沒有停下,依舊一頭扎進了吳知的房間,蘇玉無奈的搖了搖頭,進了蘇的屋子,將包袱放到櫃了裡,至於上的一百兩銀子帶著,放在肚兜裡,就算是有小賊也是不到的,難道還想襲不?
那年輕小廝怏怏的從吳知的屋子裡走了出來。
銀刀正站在院子裡,看到他出來,便說道:“你家爺七八日前就失蹤了,府還備了案,若是想知道況,可以去衙門問問。”
那年輕小廝臉上的表一下子就變了,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又匆匆走了,真是來去如風。
爺失蹤了,他要回去告訴老爺!
至於他家爺爲啥喜歡在這個窮角落窩著,那得問他家爺。
蘇玉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剛準備去吳知的房裡瞧瞧那,銀刀便開口道:“那人已經走了。”
蘇玉擡頭他:“走了?”
說完又自言自語道:“難道那位小廝找錯人了?要不然怎麼走得這麼快,連吳知失蹤的細節都不問問。”算了算了,不想了,大哥的事都還懸著呢,哪裡有空管別人家的事。
大哥的事,主要起因在那位花大娘上,比如陳老爺不手的話,大哥肯定不會有事的,怕就怕那個陳老爺爲了小妾手這事。
花大娘不過是那個小妾的親戚,真的有這麼大的面子嗎?
衙門?
蘇玉想過了,大哥的事還沒有定論,現在不適合去衙門,要做的就是將那夜發生的事問清楚,再拿出證據來,這樣,就算那位花大娘想誣衊大哥,就算靠著陳老爺,那也是於是無補的。
蘇玉問銀刀:“你知道大哥在哪裡擺攤的吧?”
銀刀點了點頭。
蘇玉道:“帶我去。”
銀刀猶豫片刻,說道:“那夜市晚上人才較多,白天是沒有攤子的,那夜的事周圍的攤主應該比較清楚,現在去,只能尋路上問問,這樣幫助不大。”
“晚上嗎?這樣也行,”蘇玉說道又道,“既然花大娘被關進了牢裡,那我就去瞧瞧花大娘的那位當小妾的親戚到底是個什麼人。”這種事只需打聽打聽便知。
蘇玉瞇著眼想了想,這事得給陳三姑娘個底,不過是府中的小妾,若是真出了事,陳三姑娘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蘇玉想好之後又看了眼銀刀,陳三姑娘就要出嫁了我,銀刀怎麼說也是個男子,這不太方便,所以,還是自己去算了。
蘇玉對銀刀說道:“我要出去打聽一下那小妾的事。”
銀刀思索片刻,說道:“蘇說他在常家做工的時候沒有聽過陳府中年紀較小的小妾,那位姓花的說小妾是的侄,我猜想,蘇既然說沒有的話,那肯定是他離開常府之後的事,若是這段時間納的妾,這又說不通,因爲陳府老夫人病著,左右不過這幾個月的事了,若是納妾,怕是對陳老爺的名聲不好,所以,我想著,人肯定是有這麼一個人,不過未必是妾,說不定是外室。”
外室?
蘇玉覺得銀刀說得很有道理,若那個所謂的小妾只是外室,那陳三姑娘肯定是不知道這事的。
不是妾,只是外室?
外室的話還不管妾管用吧!不,不,這個外室是最近置的,能讓陳老爺在自個老孃病重的時候還將那外室養起來,看來陳老爺對那外室頗爲上心,現在恐怕正是膩歪的時候。
蘇玉心頭升起一不妙的覺。
等等。
陳老爺養了外室,那家中夫人肯定是不知道的,若是陳老爺真的敢手這事,大可以將這事捅出去,到時候正室夫人自然有的是手段收拾這位外室,而陳老爺,那時他由正房夫人著,想必不敢再來。
這事最大的黑點就是陳老夫人還病著,這陳老爺不在老孃的病牀前守著,還金屋藏。
蘇玉覺得手裡有了陳老爺的把柄,於是便稍稍的放了心。
最後,蘇玉拍板道:“現在我們就休息會,等晚上再去夜市問問。”
銀刀自是同意。
——
蘇被王捕快跟肖捕快帶到了衙門的牢房裡,正是花大娘住的那間,蘇過來主要是說出實話,張捕頭跟李牢頭也過來了,還了府裡的師爺,將事記下,到時候由兩人畫押。
張捕頭面依舊冷酷,只見他對蘇說道:“將那日發生的事細細的說,一個也不許。”
蘇恭了恭手,說道:“小人知道,小人保證所說的話句句屬實。”
那李牢頭人擺了張小桌,師爺將紙鋪在小桌上,拿著筆蘸了蘸墨,這才擡頭說道:“說吧。”
蘇這纔開口,將與這花大娘如何相遇,如何發生矛盾,後來花大娘說的靠山是陳府等事也一一說明,張捕頭跟李牢頭等人對視一眼,心中瞭然,這後生說的纔是真話。
蘇說完,那師爺也寫完了。
那花大娘也在一邊聽著,蘇每每說一句,便想反駁,可是的被人堵著,本就說不出話來,等蘇蘇完,那捕快纔將堵住的破布扯了出來,丟到一邊。
花大娘裡的布剛被扯出來,就哭道:“大人,冤枉啊,這小子的話是編的,他在害我!”
蘇不聲的說道:“若是不信,可以劉大哥過來對峙,劉大哥就是平日跟我買青果的話,那日他正好在。”
蘇說完又看向花大娘:“你敢劉大哥來對峙嗎,若他指出你說的是假話,那這案子也不用審了,直接將你關起來便可。你說呢?”
花大娘眼神閃爍,不敢與蘇對視,吭吭哧哧了半天,卻是不敢再說話了。
心裡暗暗埋怨花蕊,那死蹄子到底在做什麼,竟不來救。
張捕頭與李牢頭見狀,更加確信這婦人是個滿胡說的,瞧,之前沒見到人時就胡吹,現在見了人,連反駁都不敢。
師爺又將花大娘了過去,說道:“看來常府的紅是你賣的東西,過來畫押。”
花大娘把手背到了後,卻是不肯,含淚道:“這事不與我相干,真的不與我相干,我不按,我不按啊……”
那師爺卻是不耐煩道:“若是不肯,明個縣太爺就要升堂,你賣的東西吃病了幾個人,還害得常知縣的兒媳婦差點胎,到時候二十板子都是輕的,等打了板子,還要拉到牢裡關著,一樣罪。”
花大娘哆哆嗦嗦的按了押。
事格外的順利,花大娘按押之後,蘇便被張捕頭放了出來。他從縣衙大牢裡出來,心裡一陣輕鬆,連步子都輕快了不。
蘇回到家時,看到院門上沒有落鎖,他微微一怔,難道是吳知回來了?
他立刻上前,推了推門,卻發現門從裡面栓著了,於是他便道:“吳知,是你回來了嗎?”
過了片刻,門開了,銀刀的臉出現在門後面。
蘇看到銀刀,怔了片刻,這才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蘇家村嗎?”原來是不吳知,蘇的心裡有些失。
銀刀將門打開,指著屋裡面的蘇玉說道:“二妞聽說花大娘有陳老爺做靠山,不放心你,所以跟了過來。”
蘇這到這話,心裡一曖,他走進院中,笑著對蘇玉跟銀刀說道:“已經沒事了,剛剛去了衙門,我將事照實說了,也畫了押,明天就可以結案也,這事本來就不與我相干。”
蘇玉不敢相信:“真的結案了嗎?”
蘇重重的點頭,臉上帶著笑意。
“那就說,大哥你沒事了!”蘇玉高興的說道。
“嗯!”
沒事了,太好了!
蘇玉徹底鬆了口氣,拍著口說道:“我還說晚上去夜市找些證據的,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蘇拍了拍的頭,笑道:“是啊。”他又將手裡的包袱舉了舉,對蘇玉說道:“你啊,就瞎心,連包袱都讓娘給我準備了,這哪裡用得上。”
蘇玉揚著下說道:“這可說不準,當然將事準備周全,若是真出了什麼好歹,到時候再後悔不就晚了嗎,人啊,就得有備無患才行!”
蘇搖了搖頭道:“說不過你。”
蘇玉得意的笑著,過了片刻,又收起表問道:“哥,咱是現在就回家嗎?”既然案子了結了,自然是不想留在這裡了。
蘇玉說完這話卻又忽然說道:“今天有人過來找吳知了,似乎是……”家人,說不通,應該是僕人小廝之類,可是,那人確定是來找吳知的嗎?當時也沒來得及問,那人就走了。
“誰來找他,可是有他的下落?”蘇急問。
蘇玉搖頭道:“我不知那人是真的找吳知還是尋錯人了,那位說是來找他家爺的,我開了門之後他便吳知的屋裡衝去,這樣一想,吳知倒是他口中的爺,後來我進屋了,他就走了,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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