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的小溪邊,雷煞走在前面,慕容秋雨隨其后。
“雷軍師有什麼話要說,就請直言吧!”慕容秋雨是個話的人,本不想主開口的。
奈何雷煞心事重重,悶著頭在前面走,沒有開口講話的意思,慕容秋雨只好先行開口打破這詭異寧靜的氣氛了。
走在前面的雷煞聽到慕容秋雨的呼喚,頓住腳步。
他轉過,目復雜的凝視著慕容秋雨。
半晌,才迷不解的問道:“敢問七王妃,你為何突然背叛我家二王爺?”
聞言,慕容秋雨笑了,絕對是被雷煞這番話愉悅到了。
“呵呵!有意思,背叛?雷軍師,本宮與你家二王爺從未相知相過,不知何來背叛一說?”慕容秋雨冷下臉,毫不留的譏諷出聲。
雷煞臉慘白難看,眼底滿是不敢置信,“七王妃,是我家二王爺哪里做的不好嗎?他為人比較沖,若是哪里……”
“雷軍師,如果你找本宮出來,就是想質問本宮背叛你家王爺的事,那麼本宮勸你可以適可而止了。”慕容秋雨丟下這話,轉邁步準備離開。
雷煞見狀,急忙上前攔住慕容秋雨的去路,“七王妃別走!”
他言又止,又似乎有什麼難言之不便說出口,滿眼糾結的看著慕容秋雨,半晌沒說出下文。
慕容秋雨不耐煩的嘆了口氣,“雷軍師,還有何指教?”
雷煞咬咬牙,似豁出去似的點頭,“有!七王妃,不管你相信與否,在這世上,與你最為匹配的男人是我家王爺。
他將來是要問鼎天下的人,而七王妃你,也勢必會母儀天下。
你與我家王爺只要相親相,未來必定能共創盛世繁華,留下永垂不朽的佳話。
所以,不管眼前你們遇到什麼艱難險阻,遇到什麼惡人從中滋生誤會,懇請你們堅持守護對方……”
“呵!本王以為雷軍師約見王妃有何要事。沒想到,竟是替你那不的主子挖本王的墻角?”平地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清冷,含一點憤慨。
雷煞和慕容秋雨雙雙循聲去,但見頭戴銀面的黎戩不知何時囂張跋扈的走了過來。雷煞沒料到黎戩會跟來,心中不免了又。
只見黎戩在二人質疑的目注視下邁步上前,頓在慕容秋雨旁,很自然的手摟住慕容秋雨的腰。
“妃,告訴雷軍師,你滿心滿眼只裝著本王,讓他別枉費心機了。”黎戩厚無恥的引出聲。
對面,雷煞角搐,無法相信一向暴戾狠絕示人的七王黎戩會有這麼……這麼市井無賴加厚無恥的一面。
而相比較于雷煞的震驚,慕容秋雨相對而言就淡定多了。黎戩的厚無恥程度,可是見證了無數次,各種的無下限啊!
任由黎戩摟著盈盈一握的纖腰,目似笑非笑的看向對面震驚的雷煞。
“雷軍師,本宮與二王爺論起來,是表兄妹的關系,所以自小走的親近些。可能因為這個原因,造了不必要的誤會。在此,本宮對你道歉。”
頓了頓,慕容秋雨又補充道:“另外,鄭重的對你說一句,本宮與二王爺立場不同,信念也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所追逐的結果。由此分析,本宮與他是對立的關系,是仇敵。”
雷煞聽到慕容秋雨這模糊的話,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關鍵。慕容秋雨說和黎墨追逐的結果相同,那不就是……爭奪皇位?
“七王妃,你慎重啊!恕老夫在此直言不諱,天機。那二王爺他天時地利人和盡數占全了,未來西黎皇朝的君王只能是他!”
雷煞苦口婆心的勸阻出聲,似乎覺得自己這麼說了,慕容秋雨就會心。
可惜,令他失的是,慕容秋雨聽到他這番話,臉上不起半點波瀾!就連旁的黎戩聽了雷煞這所謂的天機,都沒有任何反應。
雷煞心中很失,只當是慕容秋雨和黎戩不相信他的說辭。
下一瞬,慕容秋雨突然出一句令他膽心驚的話——
“將來問鼎天下的男人,只能是我慕容秋雨的夫君黎戩。跟我們夫妻作對的人,死!”
雷煞赫然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向慕容秋雨。
說出這樣霸氣側的話語時,面無表,眸底深閃爍著冷冽的芒。那篤定的神,不容人質疑,好像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雷煞只覺得一時間自己額頭青筋暴起,渾倒流。腦子里,不時的回著慕容秋雨那句話,一遍接著一遍。
“跟我們夫妻作對的人,死!死!死!”
他眼睜睜的看著黎戩與慕容秋雨雙雙轉,親依偎著對方邁步離去,徒留給他一對兒看似恩的背影。
有那麼一刻,雷煞覺得看慕容秋雨和黎戩的背影,二人有一丁點兒天作之合的融洽覺。
只不過,到底只是背影融洽罷了!
那七王黎戩長年戴銀面,觀其面相,只能看到天庭地閣兩,著實普通。看不出一星半點兒帝王氣息!
黎戩擁著慕容秋雨的腰離開小溪邊時,周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慕容秋雨覺得自己真的要徹底改觀一下以前對黎戩的看法了,這個男人實在怪異的不得了。那驟變的頻率和程度,毫不亞于夏的天氣。
一會兒烏云布,一會兒晴空萬里。一會兒電閃雷鳴,一會兒又暴雨傾盆。
難怪,他的四個心腹暗衛颶風、暴雨、驚雷、閃電!因為他們四個的名字,就代表著黎戩驟變的格呀!
“妃在想什麼?”黎戩歪頭看著糾結陷沉思的慕容秋雨,好心的詢問出聲。
別問他心為什麼這麼好,他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從剛剛慕容秋雨說出那句“將來問鼎天下的男人,只能是我慕容秋雨的夫君黎戩。
跟我們夫妻作對的人,死”的話語后,他就莫名心好到。
霸氣囂張的人,連介紹他的時候都那麼了不得。天知道,那個時候他心里多!
縱使知道自己這樣不對,這樣不好,不能被一個人染了思緒和緒的。可是,他偏偏控制不住,沒有辦法!
回京城的路上,黎戩和慕容秋雨坐在馬車,黎戩無下限的向慕容秋雨展示著他無恥的極限。
摟摟抱抱,那是家常小菜隨時有!親親,那是隨手就來毫無力!翻云覆雨,那更是毫不避諱想要就要!
可憐了慕容秋雨前世今生就沒遇到過這樣沒有節的下-流男人,本招架不住,一頭撞死在馬車里的心都有了。
不同于最后這輛車里的旖旎曖-昧,前面幾輛車里的人都緒沉重,抑郁寡歡。
淑妃周嫣失去唯一的兒子黎燁,哭的撕心裂肺,幾暈厥過去。
邊沒個心的人照顧著,黎皇重重義,放心不下,只好親自陪著,試圖安的緒。
而黎墨重傷在,皇后慕容穎破天荒母泛濫,與他同坐一輛馬車,好隨時照應對方。
一同坐在馬車里的,還有慕容馨兒和公主黎玥。
四個人,各自心懷瑣事,于尷尬的寂靜之中。
率先打破沉靜氣氛的,是皇后慕容穎。
先是看了眼黎墨,然后又看了眼慕容馨兒和公主黎玥,而后才悠悠問道:“你們三個……不打算給本宮一個代嗎?”
聞言,慕容馨兒和公主黎玥雙雙看向黎墨。
黎墨目晦暗不明的看著慕容穎,直白問道:“皇后娘娘想知道什麼?”
他故意喚慕容穎為疏離淡漠的‘皇后’,而非親昵溫的‘母后’。
慕容穎心中噎了一下,知道黎墨這是給擺道道兒。
自嘲一笑,“呵!黎墨,事到如今,你還有必要瞞著本宮嗎?
你做過什麼,你心里最清楚。本宮想要知道個真相,想要知道睿兒怎麼稀里糊涂送了命,這都不行嗎?”
“行!”黎墨一口打斷慕容穎,“皇后娘娘想知道太子是怎麼死的,那本王就告訴你。他是被本王的人弒殺致死,至于他會突然跑到狩獵場的原因……”
他故意頓住,有意吊慕容穎。
慕容穎果然心急如焚,“睿兒為何會突然跑到狩獵場去?”
黎墨譏諷的看著慕容穎,如實回應道:“因為本王的人將馨兒和玥兒雙雙扣住,藏匿了起來。
隨后差人給你的蠢兒子送信,告訴他馨兒因為好奇闖進狩獵場,命在旦夕。
你能想象到你的蠢兒子有多蠢吧?他一聽說馨兒有危險,不管不顧的就帶了幾個侍衛闖進狩獵場。本王守株待兔,輕松就將他解決了!”
“你!黎墨,你這畜-生,睿兒是你親哥哥,你怎麼下的了手啊!”慕容穎氣急敗壞的低斥出聲,一雙手不由分說朝黎墨上捶打過去。
黎墨肩胛上的傷勢雖然重,但不會危及生命,也非要害。
之前的虛弱都是偽裝出來給黎皇看的,如今黎皇不在,慕容穎發飆打他,他當然不會任由對方胡鬧。
只見他騰的坐起來,雙手死死的扣住慕容穎揮打過來的一雙手腕,狠狠的鉗制住。
慕容穎沒料到黎墨竟敢對手,又憤又怒的瞪視對方,恨不得親自手刃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兒子。
黎墨瞇著雙眸,冷聲嗆道:“你罵本王是畜-生,問本王怎麼下的了手?
呵呵,皇后娘娘,你是失憶了嗎?需要本王提示你,你在山上埋炸藥想炸死你親生兒子的事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