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皇和慕容穎前來二王府參加婚禮,那是給全了黎墨面子!
鎮遠將軍嫁,嫁的還是皇后的嫡次子,他們總要來走走過場的。誰曾想,姍姍來遲,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畫面!
當一眾人等跪在地上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后,黎皇擰著眉頭,面難看的詢問道:“這是怎麼了?”
黎墨努力制著心頭對慕容馨兒的憤慨,雙手抱拳,沉聲解釋道:“回父皇話,剛剛馨兒一時張,踩翻了火盆。”
“……”黎皇聽到黎墨這個解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小小的,燃燒平和火苗兒,七八歲孩子都能輕松過去的火盆,被慕容馨兒這麼大一個人給踩翻了?
更令黎皇訝異的是,踩翻了個小火盆兒,還能引火燒,把一對新人燒這個狼狽的樣子?
疑間,滿被燒的狼狽不堪的慕容馨兒哭啼啼跪在了黎皇前。
哀聲喊道:“皇上,這個火盆有問題,臣懷疑被人了手腳!”
慕容馨兒可不傻,剛剛邁步之前火盆里的火炭燒的還很平和。為何一邁開步子,里面的火就突然竄起來了?
“被人了手腳?”黎皇重復反問了一遍,隨即對旁的皇宮侍衛打了個眼。
那侍衛立刻上前,將被水澆滅的火炭撥弄查看了一番。
末了,不卑不的對黎皇說:“皇上,是普通火炭,沒有任何問題!”
一旁,慕容秋雨眸底流轉暗,心下失笑。要是有問題才怪了!不過是丟進去一顆易燃的火硝石,這會兒早就燒的灰飛煙滅,哪能被查出什麼問題?
慕容馨兒聽到侍衛這麼說,臉上淚水流的更旺,“皇上,一定有問題,絕對有問題。是!對,一定是了手腳……”
慕容馨兒揚手指向旁站著的慕容秋雨,臉上滿是狼狽的猙獰之。可沒有忘記,剛剛慕容秋雨將一桶冷水澆在臉上的事實。
除了,沒人知道慕容秋雨當時潑過來的水用了多大的力氣。那些冷水大力的潑進眼口鼻中,嗆的現在眼睛和鼻子還火辣辣的疼呢!
慕容馨兒敢肯定,這件事一定與慕容秋雨不了干系。不想好過的人,想看出丑的人,除了慕容秋雨,本不做第二猜想!
慕容秋雨覺得慕容馨兒不作死就不會死!真沒想到,這人被水潑了一下,腦子就不靈這樣了。
剛剛侍衛都說火盆沒問題了,竟然還敢當眾指控了手腳?嘖嘖……
慕容秋雨心中哀嘆慕容馨兒腦子進水后太不靈,表面卻是被對方的指控聲驚住的錯愕樣子。
指著自己的鼻子,驚聲喊道:“我了手腳?”
“沒錯,就是你!”慕容馨兒怒斥出聲。
隨后,面向黎皇指控道:“皇上,就是害我的。先是在火盆里了手腳,然后在我引火燒時好心沖上來替我滅火。實際上,是趁機將罪證毀尸滅跡了啊!”
慕容秋雨心中暗暗贊嘆,這個慕容馨兒不出門兒左轉到酒樓說書,真是可惜了這才華。瞧瞧,想象力多富?編故事的本事多了不起?
小梅聽到慕容馨兒的控訴聲,第一個斗膽反駁——
“大小姐,你怎麼能如此污蔑三小姐呢?這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邊有二王爺扶著,后有婢跟著,試問三小姐如何對這二王府的火盆手腳?”
小梅是鎮遠將軍府走出來的婢子,所以開口閉口呼喚慕容馨兒為‘大小姐’,呼喚慕容秋雨為‘三小姐’。
話音剛落地,小蘭在一旁就接言反駁道——
“慕容大小姐說你上著火了,我家王妃給你撲火是為了毀滅罪證,這話真是冤枉死人了好嗎?火盆被你踩翻后,整個兒砸在二王爺那邊。
而你渾燃起大火,蹦跳著距離火盆有多遠?我們這些人哪個靠近過火盆了?哪個去毀滅你所謂的罪證了?這一點不勞眾人給做見證,將軍和將軍夫人也能為我嫁王妃作證的吧?”
小竹不甘示弱,也跟著反駁道:“就是啊!慕容大小姐,說話要憑良心的。我家王妃和奴婢幾人一直盡心盡力在為你撲火,以至于我們都不同程度的燒傷了自己。結果你卻……”
話說一半留一半,滿臉寫滿了委屈,給人一種慕容馨兒欺人太甚,黑白不分,不識好人心的覺!
眾人見了,紛紛咂舌。這慕容秋雨邊倒是跟了幾個牙尖利,忠心護主的好丫鬟!
瞧瞧,幾個小丫鬟你一言我一語,輕輕松松就把慕容馨兒的指控轉為污蔑,而且是惡意的污蔑啊!
慕容秋雨心中默默的將三個婢子贊揚了一番,面上卻是佯裝不悅的訓斥道:“皇上面前,哪有你們的份兒?”
三個婢子挨了訓,一個個好生委屈,“王妃,奴婢只是為您不值!您好心救人,反落了不是,還要被人扣屎盆子!”
慕容秋雨眼睛一瞪,冷聲喝道:“閉!還不速速退下!”
三個婢子這才心不甘不愿的退下,實際上主仆之間眉目流轉時,早已流了太多旁人看不懂的東西。
待三個婢子退下后,慕容秋雨緩緩朝慕容馨兒走過去。
悲傷的看著慕容馨兒,眼底寫滿了姐妹深。
蹲在慕容馨兒前,哀聲問道:“姐姐,我為你撲火,是因為我擔心你傷。你這樣指控秋雨,就不怕寒了秋雨的心嗎?”
慕容馨兒與慕容秋雨四目相對時,清楚看到對方眸底流轉的惡劣芒。那模樣兒,好像在無聲的對慕容馨兒挑釁!
慕容馨兒只覺得,在慕容秋雨眼底看到這樣一番氣炸的話——‘沒錯,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你有證據嗎?有人相信你嗎?瞧瞧你那狼狽樣兒!’
“啊!”慕容馨兒像是中了魔障似的,猛的尖一聲,將面前的慕容秋雨推倒在地。
慕容秋雨就知道慕容馨兒在眾人面前出糗,會沉不住氣,不住心頭的怒火,做出沖之舉。
都說沖是魔鬼,這話一點不假!
順著慕容馨兒這一推,重重跌倒在地上,很故意的在摔倒時,出于被燒的慘敗不堪的袖子深的手。
“唔!”慕容秋雨摔在地上,低呼出聲。
手掌按在地上,手背朝上,出被燒的目驚心的赤紅手背。
“天吶!七王妃傷了!”人群中,也不知哪個眼尖看到,率先喊出聲。
隨即,更多人看到了,紛紛咂舌低聲議論起來。
有人說慕容秋雨善良,為了給姐姐滅火,自己引火上了傷,著實可敬!
有人說慕容馨兒惡毒,妹妹為救了傷,還惡言相向,更甚至出口傷人,污蔑善良的妹妹,著實可恨!
總之,眾人將當下發生的一切看在眼里,紛紛對慕容馨兒這第一才的印象大打折扣了。
慕容馨兒約聽到眾人對的抨擊控訴聲,心中氣的不得了。最在乎別人的褒揚,努力在人前維護自己的形象。
明明才是這件引火燒案的害者,兩條不同程度燒傷,痛的撕心裂肺。可是慕容秋雨卻只憑手背上一點兒燒傷,就博取了眾人的同,還將端莊溫婉的形象盡數毀了!
這個小賤人,詛咒不得好死!
黎戩這會兒也看到慕容秋雨傷的手背了,他心頭一,擰著眉頭大步奔上前,當著黎皇的面將慕容秋雨攙扶起來。
“傷勢不輕,好好理,莫留了疤!”黎皇叮嚀出聲,似乎很在意慕容秋雨。
“兒臣明白!”黎戩點了點頭,扶著慕容秋雨就要離開。
慕容馨兒見狀,厲聲喊道:“慢著!不能走。”
聞言,黎戩和慕容秋雨雙雙頓步。
就聽慕容馨兒尖聲嚷道:“搜!慕容秋雨上一定有罪證,搜的!”
“夠了!”黎皇突然開口打斷慕容馨兒的尖,他冷聲呵斥道:“來人,扶二王妃回喜房換服,這樣何統?”
“皇上,你要為臣做主啊!這火盆真的有問題!臣懷疑罪證就在慕容秋雨上啊!”慕容馨兒哭著掙扎,怎麼也不肯離開,非要討個說法。
黎墨的軍師雷煞,這個時候不慌不忙上前。
他屈膝跪在黎皇面前,不卑不的稟報道:“啟稟皇上,依草民拙見,今日之事并非人為!”
“哦?那是意外?”黎皇挑了挑眉頭,沒想到敢有人對此事做出評判。
雷煞沉聲否決道:“非也!不是人為,也非意外。”
“那是?”黎皇眸瞇起來。
雷煞果斷應道:“是天意!”
“……”簡短的三個字,卻如同平地乍起的驚雷,令在場眾人紛紛傻眼。
一時間,整個二王府門口靜的雀無聲。
須臾,就聽黎皇狐疑的問道:“天意?此話怎講?”
雷煞斗膽抬頭,目卻是在慕容秋雨上飛閃而過。
慕容秋雨捕捉到對方沒有惡意的注視,眉頭即刻皺起來。
這雷煞剛剛看那一眼,是何用意?他看穿了的伎倆嗎?
可是,他對人為的意外解釋說是天意,這又意何為呢?他要替遮掩罪行,為尋找開的借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