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一行人雷厲風行的程度完全出乎了周蕓蕓的意料, 他們到達京城時已是半晌午了,趕到孟家把眷和孩子先放下,之后就去尋了街面上的牙行, 等到快傍晚時分,就已經賃好了院子,并功的將大柳和小柳擱在孟家的所有行李都卷走了。
要不是柳家的人看著就極有文化涵養,周蕓蕓都要以為他們是騙子了。要知道,等這些事兒全部辦完后, 孟謹元倒是回來了, 柳家倆兄弟包括唐書生都尚未歸來。
彼時, 孟謹元已經在翰林院正式為了, 因著他年歲尚輕,加上職時間也短,多半時間都是跟在老翰林后多看多學,極有真正主事的時候。總的來說, 閑倒是不算清閑,可活兒也不難,都是跟書籍典故打道的,想要功勞是不可能的,不過就是先熬資歷。
孟謹元覺得翰林院適合他的,撇開年歲資歷問題, 他很清楚自己最大的長短都是毫無背景。
“寒門子弟”這個詞兒有時候微妙的,像先前圣上欽點一甲三人,兩位是世家子弟, 那麼必須有一位出自于寒門。孟謹元不覺得自己的學問真就出類拔萃到那份上,無非就是占了今年考題偏時政的便宜,另外就是圣上有意提拔寒門子弟。
然而,他既占了這份便宜,那就不能立刻選擇站隊,偏三省六部里頭各方勢力錯,若是不站隊保持中立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將自己立活靶子。
在這種況下,翰林院其實是唯一的選擇,只因這里算是朝堂中極為難得的凈土。更別提翰林又有真正的天子門生之稱,且本朝的規矩擺在這兒,非翰林不得閣,孟謹元深以為,就是他在翰林院待個十來年,他也是極為樂意的。
只是如此一來,柳家兩兄弟就有些尷尬了。
像唐書生,別看他孤一人就帶了個小廝赴京趕考,其實人家也是世家子弟,只不過是落魄世家。可爛船都有三分釘,就算唐家不可能把手到京城里來,可在他的家鄉想法子謀個缺兒還是容易的。因此,他反而不用太過于心。
真正該心的人是柳家兩兄弟。
雖說柳家算是耕讀之家,可在上位者的眼里,那就是純粹的寒門子弟。說錢財吧,柳家多半的家產都是田產和莊子,說權勢吧,往上好幾輩兒最能耐的也不過是個舉人,且還是過世很久的。
兩邊都挨不上,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于是,跟備考時的狀態完全不同,柳家兩兄弟忙瘋了。旁人都覺得考前累得要命,他們卻是考前無比舒坦,考完放榜后卻差點兒累掉了半條命。
這不,孟謹元都回來半個時辰了,柳家兩兄弟才拖著疲憊的子回來了。
一回來差點兒沒被嚇死。
柳家的人當然不可能一窩蜂的在孟家等人,事實上,等賃好了宅子后,他們就麻溜的走人了,只有小柳他爹留下了。
小柳他爹,還有孟謹元和唐書生,三人坐在書房里,舒舒服服的品茗,順便等著倆倒霉蛋兒回來。
說起來,小柳這命啊,還真不知道究竟算是好還是不好。若說他運氣好吧,也確實是,明明學問并不顯,卻總是能險險的吊榜尾一路順暢的走過來。
要知道,有時候考第一都不如最后一名來得高興,畢竟第一名原就是底氣十足的,反而最后一名提心吊膽的,一旦過了,那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然而,再怎麼好的命都抵不過有個腦子有坑的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柳確實是他爹親生的,沒跑!
“爹啊!!!!!!”
時隔半年后再看到自家老子,小柳在那一瞬間真可謂是飽驚嚇,毫無驚喜可言。倒是大柳,微微愣神之后,便上前行禮拜見叔父,又問候家中之人,并詢問叔父來意。
侄子和兒子的差距太大了,哪怕這倆如今都了進士,小柳他爹還是極為嫌棄的橫了他兒子一眼。
嫌棄之后,就只當沒這個人了。小柳他爹將家里的事兒說一說,當然家眷來京并打算置業一事,也索一并說了個全。
所謂先斬后奏也不過如此了,他倆這廂還打算盡快謀個外放的缺兒,那廂家眷都進京了。這要是跟前是自個兒同輩乃至晚輩,他倆絕對能齊心協力狠噴一通。
偏生,這是長輩。
對于小柳來說更慘,畢竟那是他親老子。
垮著臉瞅了一眼他哥,小柳哭喪著臉道:“爹,您能不添嗎?我倆的差遣還沒下來,如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您把人都帶來了,住哪兒呢?等回頭差遣下來了,要是去外頭的,還要再帶著一群人去?您就不能等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再說?您也太來了。”
如此不給自家老子留面,得到的回應當然也是極為慘烈的。
等吃了兩個炒栗子的小柳終于捂著腦門乖乖坐下后,大柳才一派淡定的開口。
“三叔的意思侄兒明白,我和崇泰到底年歲還輕,若能留在京城熬些資歷自然是好事兒。反而若是赴外任,恐怕只能做微末小,再說一個地方一個規矩,且還不了地頭蛇,仕途想必會比留京更為坎坷。”
留京或赴外任,其實都有各自的好和害,不過考慮到他們的年歲都不大,就算真的謀到了缺兒,也會吃了年歲輕的虧。誰這年頭講究“上無辦事不牢”呢?同屆進士里頭,甚至是三甲的同進士,里頭年歲長的都可能比他們仕途更順。
這些道理,大柳不是不懂,而是左右皆為難。
怪只怪他倆雖是二甲,卻皆不被點翰林。而京城其他的地兒是那麼好混的?起碼去了地方只需要附和一頭,即便是有地頭蛇,只要別擰著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若是留在京城,例如三省六部之類的地兒,怕只怕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這時,沉默許久的孟謹元終于開了口。
“柳兄可曾考慮過國子監?雖不如翰林院來得好聽,可終究算是一方清凈之地。你二人年輕尚輕,我也認為與其急急忙忙的尋外任的缺兒,不如先熬幾年資歷。哪怕先待個三年,在京城里也能多點兒人脈。”
國子監那地兒同翰林院一樣,都沒什麼油水可撈,甚至還不如外頭的九品芝麻,一年到頭的俸祿能否養活自己都是個問題。因此,在此之前柳家兩兄弟雖有考慮過,最終還是放棄了。
柳家并不算大富大貴的人家,所謂的耕讀之家,也不過是比尋常百姓家多些了田產莊子。若說先前只他們二人也罷,如今家眷皆在此,恐怕更是需要俸祿養家。
似是看出了大柳的為難,孟謹元又道:“仕途是一輩子的事兒,想來柳家叔父特地來京也是為了這事兒吧?”
極有員一仕就能養得起全家的,尤其是在京城這種地方。這年頭,啃老可不是什麼罪過,多的是全族上下供應一人讀書走仕途的,倒不是他們有犧牲奉獻神,而是盼著將來子嗣出人頭地后,能照拂全族。
顯然,小柳他爹就是這麼認為的。
“錢財的事你們不用心,來之前我就同族長商議好了。也是老天爺賞,讓你們兄弟二人都中了進士,這樣的好事兒旁人家求都求不得,自然一切都得以你們的仕途為重。”
柳家到底不是尋常人家,對于所謂的取舍之理還是很懂的。況且,只要熬過最初的幾年,將來整個柳氏一族,說不準就能從耕讀之家轉為書香門第。
還有一點,小柳他爹沒有說出口,那就是他極是看好孟謹元,兩家好不容易因著是同窗之誼有了,豈能為區區俸祿而絕了來往?人都是出來的,如今瞧著是好,擱上幾年十幾年的,誰還記得誰?
不過,對于孟謹元而言,柳家兩兄弟若能留京自是極好的。到底是老鄉,互相之間守相助很是有必要。
幾人聊了半刻,小柳他爹婉拒了孟謹元留客的好意,只道既是確定要留京,往后多的是機會見面。孟謹元見他去意已定,倒也不作勉強。
不幾日后,唐書生的缺兒先下來了,不出所料是赴外任,去的倒是他自個兒的家鄉那個方向,不在一塊兒卻也離得不算遠。孟謹元等三人一同將他送出城門,雖說早已料到此事,可真到面對離別時,多還是有些傷的。
萬幸的是,有了小柳他爹幫著做主,柳家兩兄弟倒是靜下心來準備留在京城。
別看京城多,同樣位置也不,只要不考慮俸祿,但求尋個清凈之地先熬幾年資歷的話,即便沒什麼背景亦無妨。
待五月初,柳家兩兄弟也終于相繼謀到了缺兒。
大柳去的就是國子監,國子監監丞,跟孟謹元一樣都是正七品的職。至于小柳,他未能如愿的跟他哥待一塊兒,更不可能跟孟謹元為同僚,而是很神奇的進了欽天監。
周蕓蕓聽說后,在驚訝之余,又覺得理所當然。
按的理解,欽天監其實相當于是古代的氣象局,只不過因著這年頭科學不發達,但凡能跟老天爺扯上關系的,總是著一子神意味。也因此,欽天監被賦予了重任,每逢重大日子,甚至出戰之類的特殊況,都需要經過欽天監確認之后,再行決定。
仔細想想,欽天監還真跟小柳搭的。
若說孟謹元的人生是一出勵志劇,那麼小柳簡直就是標準的狗屎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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