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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蕓的舒心生活》 第84章

不幾日,秀娘自個兒就跟周家二伯娘談妥了,不過并非加盟養豬事業,而是由二伯娘牽線搭橋,跟二河媳婦兒葛氏合作,加盟養產業。至于因此產生的紅利,他們沒詳細說,可瞅著秀娘喜氣洋洋的神,估計是不錯的。

又幾日后,大山媳婦兒也悄悄的跟葛氏接上了頭,將所有的銀子都填了進去。

而這一切都是瞞著周家大伯娘進行的。

周家部在悄然發生著變化,外頭也是如此。

對于其他眷甚至包括那些每日里都要出門練攤的男丁,都只關心自家跟前的一畝三分地,可周家阿卻不是如此。

是個心懷天下,有著雄心壯志的人。

先前,周家阿從府城飴齋坑了不的糕點糖果回來,數分給了家里人嘗個鮮,多半都給了周蕓蕓。當然,后來隨著天氣漸熱,加上那些糕點對于周蕓蕓來說真心沒啥好稀罕的,就被陸續送了出去。饒是如此,周蕓蕓還是將飴齋的糕點嘗了個遍。

嘗遍之后,周家阿就悄悄的尋了想法子挑刺。

蛋里挑骨頭嘛,這對于周蕓蕓來說簡直太容易了,甚至都不用花費甚麼心力,只要隨手拿起一塊點心,嘗上兩口就知曉哪里不對頭,或者說可以如何改進了。

這還真不是的味覺有多靈敏,或者本人有多聰慧,實在是飴齋的糕點太過于傳統了。拿最經典的綠豆糕來說,即便飴齋已經用了許多心思,那方子能跟周蕓蕓上輩子比較?

好的壞的,一嘗便知,如何改良更是信手來。

周家阿啥都沒做,就待在周蕓蕓邊,聽可勁兒的挑刺,或者干脆就是吐槽。回頭,周家阿了就去府城找大掌柜,用比周蕓蕓更為嘲諷的口吻復述一遍,每次都能將大掌柜氣得跳腳,同時也每次都能在大掌柜試驗改良以后,得到不。以至于沒兩月,大掌柜就被氣出了本能反應來,一看到周家阿進門,就先是額間冒青筋,之后卻又忍不住欣喜,畢竟能尋到缺點并加以修正改良,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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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周家阿的話來說,大掌柜簡直就是被折磨上趕著找不痛快了,哪次要是沒逮著大掌柜一頓噴,還滿腹委屈不自在呢,非要被劈頭蓋臉的兇一通,這心里才好

周蕓蕓深以為,這又是被瘋的一個。

除了致力于瘋飴齋大掌柜外,周家阿也做了旁的事兒。譬如,先前買的那家酒樓已經賃出去了,一年的租金是六百兩,只賃出去前頭酒樓,后頭的院落還是閑置著。

于是,周家阿三天兩頭的進府城,除了日復一日的給大掌柜尋不痛快外,每次都要回這兒瞅瞅。

院落跟前頭酒樓原本是連在一起的,不過因著周家阿將連接的門鎖換了,如今就只能從后門繞進去。這倒是無妨,頂多也就是多走幾步路而已,只是沒多久,周家阿就發現后院這頭別有天。

一開始,周家阿只是人將祁家大爺送的多半東西都鎖在后院堂屋里,其他的屋子就沒去看,畢竟多半都落鎖積灰著,當時也的確沒這個閑工夫細細查看,只在外頭繞了一圈確定房舍沒問題后就走人了。

等真正閑下來仔細瞅了一圈后,周家阿才知曉自己有多好運。

興許是先前那戶主家搬得太急了,不單前頭的桌椅都沒帶走,連帶后頭好些東西也多半都留著。

像屋里的床榻、圓桌、凳子,甚至還有兩架屏風和一整面的八寶閣都留著。除此之外,像一些看起來笨笨的細瓷大花瓶、床榻上的帳子帳子、以及三間庫房里不的空箱子半空箱子等等,周家阿就跟進了藏寶窟一樣,每次過來都能有新的收獲,哪怕那些東西其實也不值多錢,可白得的誰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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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原來的主家留下的東西外,周家阿對于祁家大箱給的東西也很興趣,左右如今有空,索每次過來都打開一個箱子,細細的清點歸整,順便再挑些好東西回家哄的好乖乖。

今個兒是一個專門用來放首飾的小匣子,明個兒就是一架巧細致的梳妝臺,再過一日則是一座能擺在炕上的小炕屏……

周家阿秉持著趟趟不落空的原則,反正每次進府城都是滿載而歸,就算沒從院子里拿東西,也能從飴齋大掌柜得不東西,尤其是改良版的糕點一次都沒落下過,當然每回得了改良過的糕點,下一回周家阿還是能尋到理由噴大掌柜一臉。

某一日,周家阿顛顛兒的跑回家,將糕點隨手放到堂屋大長桌上,從懷里出了一樣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當著周蕓蕓姐倆并倆懷孕的孫媳婦兒面,小心翼翼的把布包解開,出了里頭的東西。

是兩面短柄手鏡,還是極為稀罕的玻璃鏡。

待看清楚后,周蕓蕓愣是沒保持住自己的神,滿臉驚訝的抬眼著周家阿

那兩面手鏡是銅制的,做工極為細不說,關鍵是玻璃鏡在這年頭是絕對絕對的奢侈品,甚至于這種工藝的東西它就不該出現在這荒郊僻壤,就算是府城也一樣。

依著周蕓蕓對這個時代的猜測,這種做工加上這般清澈亮的玻璃鏡,都足以算作是貢品了。

這般想著,周蕓蕓愈發不安起來:“阿,這個……是你從哪兒得來的?”

“就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傻兒子人給我捎帶來的。”周家阿很是嘚瑟的一揚頭,“說是這玩意兒在京城都是個稀罕件,就算祁家有錢也頗費了些心思才弄到手的。我瞧著這東西真好的,正好有兩面,回頭你和三囡一人一個,就當是提前給你倆備嫁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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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別說,這手鏡當嫁妝是真的合適,甚至是一件極為面的上好嫁妝。

周蕓蕓很是喜歡,說起來這還是穿越以后頭一次看到自己如今的樣子,出乎意料的是,鏡子里的自己并沒有任何陌生,僅僅是覺得里頭的那張臉太年輕了,或者干脆就是太稚了,跟想象中的自己差距略大。可饒是如此,周蕓蕓還是在最短時間了自己的新形象,轉而去瞧三囡。

三囡略有些傻眼的瞪著手鏡里頭的自己。

憑良心說,周家的人就沒一個是真的丑八怪,只是周家大伯他們仨兄弟打小就干苦活重活,又完全不知曉何為保養,年輕時尚且好些,如今瞧著是愈發不像樣子了,可以想見往后會是種甚麼況。

不過,男丁本就是例外,像大山他們兄弟幾個模樣倒是都好,可各個都曬得黝黑。倒是眷們,不管是周家的姑娘還是外來的媳婦兒,都算是不錯的。

可再怎麼算不錯,想象中的自己跟現實中的自己還是會有很大差距的,譬如三囡。

“阿姐,我咋長這個樣子呢?”三囡瞪圓了眼睛張大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周蕓蕓見這般,也湊過去瞧了一眼,隨后一臉莫名的道:“咋樣兒?你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嗎?”這個蠢樣兒嗎?

三囡傷心的放下手鏡:“我咋那麼黑呢?我以為我跟阿姐你一樣白白的。”

這話一出,不說周蕓蕓了,兩位嫂子并周家阿皆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能一樣嗎?周蕓蕓打小就沒怎麼往外跑,天天窩在家里哪兒也不去,就算是想曬黑都不可能。再看三囡,雖說也常幫著周蕓蕓生個火甚麼的,可多半時候還是在忙活自己的事,不是去河邊趕鵝,就是牽著小羊羔去吃草,還要時不時的給蚯蚓窩添鉆加瓦,不黑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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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蕓蕓在沉默之后,做了件絕的,直接拿手背跟三囡的放在一起,認真的道:“用得著看臉嗎?比一比手就知道了。”

聽了這話,三囡立馬癟了癟,一副隨時隨地都會開哭的模樣。

一旁的周家阿大約是心好,見小孫真傷心了,忙手拍了拍的頭頂,安道:“沒事兒,這會兒算個啥?等回頭秋收了,你還能更黑一些。”

三囡:……

呵呵,這個安真好喲,好像真的有被安到呢!!!!!

傷心絕的三囡最終拿著手鏡回屋去了,之后足足有十來日沒理周家阿。當然,周家阿是完全不到的,誰就是有本事過濾到各種怨念,只留下想知道的事兒。

也是自打那次以后,每隔一兩個月,周家阿總能拿出一兩樣格外稀罕的東西來,值錢是一回事兒,關鍵是真稀罕,稀罕到那些東西就不該出現在這里。當然,來路還是很分明的,永遠都是那個有錢人家的傻兒子送來的,至周蕓蕓不再擔心周家阿干了啥喪心病狂的事

而隨著東西越來稀罕越來越多,周蕓蕓也開始有些不好意思了,盡管每次都是周家阿把東西塞給,而非索要的。可甭管怎麼說,東西還是收下了,還喜歡的,那就代表欠下了人

無奈之下,周蕓蕓只能重識手工皂的技藝,正好如今是夏日里,各水果漫山遍野都是,就連周蕓蕓在院子籬笆上無意間發現的葡萄藤,隔了這一年半也漸漸長了,結了好些個碩大的紫葡萄。

于是,沒過多久周蕓蕓就鼓搗出了橘子味兒香皂、葡萄味兒香皂、香梨味兒香皂等等七八種水果風味的香皂。

這一回,周蕓蕓倒是有記得好好跟三囡解釋,為啥看起來都是能吃的東西用大鐵鍋一煮,還添加了不水果……卻不能吃的原因。

——反正就是不能吃!!

三囡格外的悲傷,這種悲傷一直到周蕓蕓做了蜂蛋糕給吃,才總算是漸漸消散了。

然而,也正是因著周蕓蕓做了久違了的蜂蛋糕,惹得周家阿徒然間想起了數月前的那件事兒。

“那有錢人家的傻兒子喜歡你做的蛋糕!”周家阿很肯定的道,“他那會兒趕著回京城,還不忘跟我要方子。不過我沒給,原是打算緩緩再給的,結果就給忘了。”

周蕓蕓格外佩服的看著周家阿,這要是有這麼一個大客戶,別說蛋糕這種事了,就算再怎麼細碎的事兒也絕對不會忘。

食父母啊!!

不過,有個問題周蕓蕓還是決定問清楚的:“阿,你確定對方是喜歡吃蛋糕,還是喜歡新的點心方子好依次賺錢?”

雖說周蕓蕓至始至終都不曾見過那個所謂的有錢人家的傻兒子,可卻固執的認為,能跟周家阿為朋友,且互利互惠的人,應該不可能傻到哪里去,甚至極有可能是周家阿同類的明生意人。

簡稱,見錢眼開。

果不其然,在聽了周蕓蕓的提醒后,周家阿果斷的改口道:“我知道了,他其實就想要方子。那咱們給嗎?絕不會白給的,賣錢!”

有了之前星星糖、冰糖的事打底,對于賣方子這種事,周家阿已經完全不會再往心里去了。畢竟,方子沒了還能再來,錢財卻是要在手里才算錢的。

當然,周家阿會有這種想法本就是出自于對周蕓蕓的無比信賴。的寶貝好乖乖從未做錯過任何選擇,當然要無條件支持好乖乖。

周蕓蕓想了想,道:“賣唄,左右只是個蜂蛋糕。”

這玩意兒吃個幾回還算新鮮,次數一多誰還會惦記著?反正周蕓蕓本人是完全不惦記著,事實上比起這普通的蛋糕,倒是想念生日蛋糕的。只是,這里頭涉及了太多的原料,周蕓蕓決定先暫且緩緩,等回頭湊齊了原料,看不嚇死這群人!

而得了周蕓蕓的允許,周家阿自是趕慢趕的跑去府城尋大掌柜了,至于這回是將大掌柜嚇出個好歹來,還是特地送驚喜的,周蕓蕓就不得而知了,只是愈發覺得自家阿跟那位所謂的有錢人家的傻兒子格外的登對。

卻說周家阿再度去擾了飴齋大掌柜,這回大掌柜一見到先不忙著頭疼,而是給一樣略大的包袱,打開一看卻是一個用料考究做工細的書奩。又掂了掂份量,里頭應該還有其他東西。

當著大掌柜的面,周家阿很是好奇的將書奩里外都瞅了一遍,還將里頭的東西一樣樣的取出來細看,最終滿意的道:“真看不出來,祁家大爺居然還是個認識字的,瞧瞧這東西,他眼好的。”

大掌柜一口哽在嚨口上不去下不來的。

其實,他真的很想問一問,甚麼做“他居然是個識字的”?就算祁家是商戶人家,那也不可能教養出目不識丁的嫡長子來。至于眼頗好甚麼的,真的不是諷刺嗎?周家阿興許不知曉,可大掌柜卻明白這明明就是他家大爺挑著最貴的給送來的。

一整套的文房四寶并一個看著就稀罕的書奩。

“大爺的意思是,你家既然發了財,鐵定會送孩子去念書的,索給了挑了一套,其實這也不算甚麼,你不用太激,也不用有旁的想法。”大掌柜一派淡定自若。

周家阿完全沒有旁的想法,只是將文房四寶并書奩歸攏整齊后,認真的道:“我家早兩年就送孩子去念書了,就跟著村里的一位年輕秀才。可我家孩子沒啥腦子,天就琢磨著怎樣賺錢,念了一兩年就沒再念了。”

“那這文房四寶……”

“給我,我孫子沒福氣用,回頭我給我家好乖乖尋一門上好的親事,這個回頭給當嫁妝!”周家阿斬釘截鐵的道。

跟周家阿認識久了,大掌柜也知曉是哪種人了,人家是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子,擱在周家,阿就一個心頭子,那就是乖孫周蕓蕓。其他的兒孫就跟撿來的似的,完全不見憐惜。

饒是早已知道這事兒,當大掌柜聽說這上好的文房四寶不給孫子使,卻要留給孫當嫁妝的事兒后,還是忍不住扶額長嘆,偏心眼兒到這份上也是真的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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