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悠皺眉思索,也終于覺到裴驍大手的不老實,便瞪了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人居然隨時隨地發.,今天這樣的日子居然都有心弄這個。但是裴驍的手段還是知道一些的,便問道:“那那筆銀子,就讓他們私自帶走嗎?”
裴驍上起了火,將人抱起來,一腳將門踢上,直接扔到床上,然后了下來,“自然不能,說好的平分家產,那筆銀子自然也算家產之一了。”
念悠還想再問什麼,可男人卻不給機會了,趁著午睡的時間居然弄了一回。
念悠被弄的渾發,等回想起自己想問什麼時已經累的問不出來了。
算了,還是睡一覺再說。
醒來后念悠早忘了睡前的問題了,因為管家,現在要分家了,得清點家產做好分家的準備。
當然不會自己一個人去清點,而是將張氏和胡氏還有裴寶釵來一起清點。
們在宅清點公中賬目的時候,外面榮叔也馬不停蹄準備整個裴家的產業。
了個空,裴驍去了趟清流村,將家里的決定和蘇老漢等人說了一下。
兩人親幾個月,回來的次數之又,猛一回來,卻是帶來要分家的消息。
父母在就分家,這樣的消息讓蘇老漢心里一陣難。若是他的兒子要分家,他會更難,好在現在只有老大了親,蘇念為一點親的意思都沒有,而念林又還小,倒不擔心自家分家。
蘇老漢想事的時候喜歡旱煙,這會兒聽裴驍說完便蹲在門檻上了起來,一鍋煙完,他抬頭對裴驍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等那天和我你大哥他們都去。”
鄉下分家,媳婦的娘家人都會去,為的就是為了自家閨不欺負。蘇老漢雖然對裴驍比較放心,可該去給閨撐場面的時候也毫不含糊。
晚上蘇念為和蘇念慶等人回來,蘇老漢便將這事說了。
蘇念慶這幾年子越來越像蘇老漢,也喜歡蹲在門檻上,但是他不漢煙,聽蘇老漢這話,悶聲道:“本來以為裴家好,誰知道也有這些大戶人家都有的齷齪事。”
蘇老漢嘆了口氣,沖蘇念為道:“老二你怎麼說?”
蘇念為這兩年做事更加沉穩,蘇老漢欣之余又更加的著急,原因無他,蘇念為都二十了,卻依然不想親。來蘇家提親的都快將門檻踏破了,可蘇念為就是不松口。
想到這些糟心事蘇老漢又嘆了口氣,蘇念為被蘇老漢嘆氣嘆的頭疼,便道:“分就分吧,以妹夫的子吃不了虧,而且妹夫是長子,總不能讓長子吃虧讓小的占便宜去。”
商氏一邊道:“他們家分家肯定是裴老二和他婆娘搗鬼,裴老二看上去老實卻沒想到這麼多心眼,倒是他婆娘張氏,念悠親的時候見過幾回,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人。還有上次我去看悠悠,便聽說那張氏不滿念悠管家,我覺得肯定故意使壞。”
頓了頓,加了句話:“二弟以后娶婆娘可得亮眼睛,可不能娶回張氏那樣的。”
蘇念為一聽話又往他上引,當即站起來往外走,“累死了,洗洗睡了。”
“唉,你別走啊。”商氏急了,本想著再說說小叔,誰知又被跑了。
蘇老漢嘆氣,“他大嫂,老二那邊,等念悠那邊分完家讓念悠勸勸吧,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念慶這麼大的時候,茂茂都兩歲了。他可倒好,一說娶婆娘,拔就跑。”
商氏點頭,對這小叔子也是頗為無奈。
一轉眼就到了裴驍說定的分家日子,已經是十月二十了。前天夜里剛下了今年的頭一場雪,紛紛揚揚的大雪將整個九如鎮妝點的分外漂亮,只是太出來一曬,許多積雪便開始化了。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古人誠不欺我。一大早念悠便不想起來,饒是屋里燒了兩個碳盆,念悠出手的時候還是覺得冷的不了,下一刻,手又了回去。往旁邊一滾,突然皺了眉頭。
好冷。
旁邊的位置,本該和同榻而臥的男人早就起床,連被窩都涼了。念悠嘆口氣,知道裴驍定是早起練拳去了,有時候很佩服這個男人,不管三伏天還是三九天,每天早上打拳都不耽誤,而且毫不晚間生活的影響。
念悠正郁悶著,裴驍推門進了屋,門一開外面的冷風也跟著進來了,念悠本來已經認命的坐起來了,到涼意,瞬間又鉆回了被窩。
裴驍笑了笑,去凈室洗漱干凈,待上涼意沒了這才過來,走到榻前將念悠的服拿過來,哄小孩似得,“乖,趕起來,等分完家帶你出去玩。”
念悠嗔了他一眼,不滿道:“你凈糊弄我,大冬天的能去哪里玩,難不去外面雪堆里滾一圈?”
“郊外有個莊子,里面有個小小的溫泉池子。去年讓我買了下來。”裴驍笑著,眼中滿是不懷好意。
一聽有溫泉,念悠也不賴床了,飛快的穿下地。溫泉以前只聽人說過,卻從未見過,更別說泡過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等洗漱完畢,這才想起來,“這個莊子能分到咱家?”
裴驍挑挑眉,“這事我跟娘說過了,娘的意思是放在咱們這邊,其他的弟妹若是想去,也是可以。”
念悠這才放了心。
早飯后兩人便去了正院,經過幾天的清點,裴家宅公中的銀兩和固定全都清理完畢,因為現在裴軒和裴興及裴寶珍姐妹都沒親,所以今日要做的便是將家產全都說個明白,未親的暫時由裴軒管著,了親的便分到他們手上去。
因著裴家在之前的村子并沒有什麼親友,所以分家的時候除了作為見證的孫老先生,便只有三個媳婦的娘家人。
等他們到了正院的時候孫老先生還沒來,張家的人倒是早來了,一個個瞪著眼睛見他們夫妻來了,俱沒有好臉。
念悠本就不在意,找了座位坐下,便讓錢媽將所有東西準備齊全。
沒多久孫老先生來,胡家和蘇家的人也都來了。
孫老先生先說了幾句客氣的話,臨了說道:“既然你們之前說過如何分配,那麼就開始吧,你們說著我來記載。”
榮叔得了裴驍的指示,一項項的將裴家的產業念了出來,張福貴一聽妹妹婆家這家產,頓時紅了眼,想著自己只不過賣了點居然都被趕了出去,等日后妹子當家做主,到時候他們張家也就能跟著福了。
他這邊想著,那邊榮叔已經念完,之后便開始分配。
等到最后,榮叔快念完了,張福貴突然道:“這不對啊,說好的大房三,剩下的沒房一,為何我妹妹這里一文錢沒有?”
其他人自然也聽出來了,但是想著分家自然有這麼分的道理,便都去看裴驍。
裴源臉有點紅,但是也看向裴驍,而張氏則直接道:“大哥,你是欺負我們人還是欺負我們好欺負?說好的一家產,卻讓我們二房比三房四房都那麼多?大哥,偏心也不能偏到天上去呀!大哥是要讓我們凈出戶嗎?”
“大哥,你看....我們還得養孩子呢....”裴源打算打牌,拿兒子說事,畢竟兒子是裴家的長孫不是?而且大哥大嫂親四五個月了,大嫂卻一點靜都沒有,誰知道能不能生啊。
張家來的除了張氏的哥哥張福貴,還有張氏的父親張全,張全生木訥,此刻也漲紅了臉,看著裴驍對這個晚輩的做法不認同,“他大哥,你看,說好的平分是不是該按照規矩來?”
裴驍冷笑,對裴源道:“分家之前賺的錢都該歸公中,是不是這個理?”
裴源腦袋嗡的一聲,快要炸了,大哥真的知道,大哥真的不打算放過這三萬兩。
裴驍似笑非笑的又看向張全,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伯父,這裴家的家產是我拿命換來的,但是沒分家,全都歸家里所有,那麼其他兄弟額外賺的錢是不是也該歸家里所有?”
張全點頭,“是這個理。”
裴驍轉頭看向裴源和張氏,“二弟,那麼你之前海船賺的錢是不是該拿出來?還有你上個月在縣城買的二進宅子是不是也該登記進去?”
屋里一片寂靜,燃燒的碳盆冒著旺盛的火,所有人都看向裴源夫妻倆,目里是不可置信。
張富貴眼睛一亮,頭一個念頭便是妹夫這麼有錢,以后是不是分給他點?
而裴老三兄弟三個,還有裴寶珠三姐妹則直接震驚于二哥的所作所為。
在他們的心里,二哥是個對誰都和氣,對他們這些弟弟妹妹都疼有加的人,可誰知這個二哥突然變的這麼陌生。
原來分家只是因為他賺了大錢了,分家只是想拿著自己的錢然后再分家里的一份財產,然后他們那個小家快快活活的過日子。
他們夫妻瞞著所有人。
裴母也是震驚,不可置信的看向裴源,“老二啊,你對得起誰啊。”
裴母老淚縱橫,這一瞬間被裴源又打擊到了。
念悠早就知道,所以現在也只是嘆氣,一家子人就因為利益這麼破裂了,今后裴源又如何和家里這些人相。
張氏嚇得呆住了,沒有料到這件事被裴驍知道了,還當眾說了出來。
裴源面如死灰,最后一點希破滅,他這麼有恃無恐,本就打算著大哥能看在兄弟分上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可誰知大哥居然說了出來。
他的面子沒了不說,連同那三萬兩都要拿出來與兄弟姐妹們分。
三萬兩一家獨吞很大,三萬兩一分為八,又還剩多。
三萬兩,是這個小鎮上多人家努力一輩子都得不來的家產。
裴源哆哆嗦嗦的終于知道害怕了,他祈求的看著裴驍,吶吶道:“大哥.....”
裴驍不去看他,心里對他失至極,到了這種地步都不想放棄這三萬兩銀子,脈親,竟然比不上三萬兩銀子。
張氏突然啊的一聲大蹦了起來,“這些銀兩是我們自己賺的私房錢!誰都別想分得!”
裴源似乎找到了主心骨,也重復著:“是、是啊,這是、這是我們二房的私房。”
“私房?”裴驍笑了,“那最初投海船的十萬兩銀子你是哪里來的?你別告訴我也是你們私房出的。還有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分家之前所賺銀兩都歸公中,這麼快你們就忘了?按照你們的說法,那裴家現在的產業是不是也都是我的私房?”。
裴源狡辯:“這、這不一樣。”
裴驍一步不讓,“怎麼不一樣了。最初我帶回來兩千兩銀子作為生意資金,不錯你是參與了不假,你敢說沒有榮叔你能做的起來?榮叔這些年在你后面給你了多屁,收拾了多爛攤子!榮叔是誰的人?難不憑你也能請來榮叔?你能請來青州城的吳掌柜?還是能請來清河縣的馬掌柜?沒有我,你還在窮山里刨食呢。”
裴源哆嗦,仍然不肯松口將三萬兩銀子歸到公中,打定主意一賴到底。
張全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突然對裴母道:“親家母,這、你也說句話,這大郎也太咄咄人了不是,都是一家兄弟,難道兄弟發達了,這做兄長的嫉妒不?”
裴母咽下心中的憤怒,看向張全,半晌才道:“裴家所有的產業,所有的家底都給老二家了你們才覺得應該是嗎?”
張全臉一紅,“不是,不能這麼說。大郎說的實在傷人,什麼沒有他就沒有裴家的今天,今天的裴家也有二郎一分功勞不是,不看功勞看苦勞,這三萬兩銀子也該二郎他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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