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臨淵聽到趙蕓琴的話眼神一冷,但看到大步走進來的夜沐又忍不住笑了。
“這個,就不勞皇祖母費心了,左右朕想寵個人,還是沒誰能指手畫腳的。”
他這暗含殺氣的話一說,趙蕓琴就不說話了,只憤憤的瞪著夜沐。
當初那五百人是怎麼死的,后來多方查證,雖然難以置信,但就是眼前這個娃娃所為,但好在經脈斷了,再難生殺孽,不然,還真不敢回來。
所以此時看到夜沐笑嘻嘻,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就覺得心里膈應的慌,起就帶人走了。
夜沐了鼻子,“不知為何,我覺得有點怕我。”
墨臨淵抿一笑,看著的時候,眼中有泠泠星在閃耀。
“不管,你好點沒有?”
之前夜沐突然說不舒服,要去天授寺,著實把他嚇到了,而夜沐只是擺擺手。
“我沒事!”笑著說,“小問題而已,無聲大哥已經幫我治好了。”
這幾年,墨臨淵一直在觀察無聲,發現他確實沒什麼可疑的,也就漸漸松懈了,此時聽夜沐這麼喜歡他,他不由有些泛酸,“只是一個和尚而已,他才不會有妹妹。”
夜沐看著墨臨淵越發致的眉眼,笑了,“是,只有你才有我這麼優秀的妹妹!”
夜沐的話讓墨臨淵一愣,四年的時間,足夠他看清心中那些旖旎的心思,但是夜沐對他就好像親人一樣,毫沒有別的,他又覺得很挫敗。
夜沐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和往常一樣,跟著他去批折子,如今這活墨臨淵做的得心應手,再也不會有遇到難題的時候,就算遇到了難題,他也可以問自己的智囊團,夜沐。
但今天,他拿著一本折子,就有些頭疼。
夜沐接過來一看,然后就笑了,“這都是這個月第幾本了?你才十五,他們就囔囔著讓你娶妻納妾了?”
墨臨淵本能的抗拒這些,尤其是夜沐那不經意的態度,更是讓他非常惱怒這些多管閑事的人。
“他們只是想往我邊塞人罷了,歷來皇子十五要立正妃,而我,封后還早了點,所以他們只說要給我充實后宮。”
“那不就是要選秀?”夜沐眼前浮現出以前看過的選秀電視劇,對這個特別好奇,“那就選吧!反正你遲早要選的!”
說的十分真切,笑起來甜甜的,卻似乎沒有發現墨臨淵聽到這話后,沉的臉。
“我不想選。”
“咦?”夜沐瞪大了眼睛,用手指頭他,“為什麼啊?你現在十五,正是青春期對異懵懂的時候啊!”
墨臨淵見毫不抗拒,心有些悶疼。
“他們要我選的,都不是我喜歡的。”
夜沐下意識的問他,“那你喜歡誰啊?”
說完就笑了,墨臨淵這幾年一直在忙正事,哪里會喜歡誰?他見過的人都沒有多。
墨臨淵忍了片刻,才將那一句“我心悅你”下去,如今夜沐對他的毫無察覺,他現在說這些實在太早。
而這個時候,墨蝶來了,這四年,低服做小,賣盡了乖巧,墨臨淵雖然不喜歡,但也不可能真的把怎麼樣,尤其現在每天都齋戒沐浴,為過世的母后起伏。
已經長姑娘的墨蝶聽到召喚后,走了進來,下對夜沐的嫉恨,對墨臨淵道。
“哥哥,今天是母后的忌日,父皇說要你一起去用膳,悼念母后。”
別的都能拒絕,但是這個還真不行,所以墨臨淵想了想,就答應了墨蝶,晚上的時候,帶著夜沐一起去了墨世文住的地方。
墨臨淵原本以為就他們幾個人,但讓人意外的是,文丞相也在。
文丞相和墨世文年紀差不多大,但此時坐在一起,看上去差距卻很大。
夜沐很久以前就聽過文丞相的大名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文弱中年大叔的模樣。
見墨臨淵來了,文則立馬起行禮。
墨臨淵皺了皺眉,看著一邊墨世文討好的笑,沒說什麼,“朝堂之下不必多禮,丞相怎麼會在這?”
文則還沒說話,墨世文就道,“你還不知道吧,文相當年,是你母后的朋友,所以今天你母后祭日,他才會過來。”
墨臨淵將信將疑,因為他小時候,并沒有聽母后說起過和文丞相有舊,相反,母后對他表現得還頗為忌憚。
但他面上不顯,只讓人坐下了,自己拉著夜沐坐在上首。
安靜的大殿,餐桌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安靜,而這個時候,夜沐看了看他們,不由悄聲問墨臨淵。
“你母后是怎麼死的?”為什麼墨臨淵從來不說,而且墨世文卻沒死?
墨臨淵其實自己都不清楚,當初大權在手的太后,聯合世家突襲了皇宮,母后冒死將他們送出來之后,就沒有音訊了,后來他流亡在外,不久就得到了母后去世的消息。
來人說,母后是被太后死的,他多方查證,證明母后確實是死在當時的太后宮殿,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而這時,文則輕笑一聲說道。
“一晃,當初的皇后娘娘也死了那麼多年了,如今想想,音容如舊,如此,下臣先敬一杯,先干為敬!”
他端起手邊的酒杯一飲而盡,而且眼神容,看上去是真的緬懷傷心。
相比之下,坐在一邊的墨世文和墨蝶就顯得冷漠多了,墨臨淵見狀,不由問道。
“說來,當初母后死時,朕不在皇宮,那麼,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突然這樣問,墨世文一驚,下意識的看向文則,而文則只是搖著頭說,“不是被當初的太后死的麼?”
墨臨淵又問,“那你呢?”他盯著文則,“當初的文家,在那件事里,又在什麼位置?”
雖然當初和太后一起宮的人里面,沒有文家人,但是后來,文家和太后關系好也是有目共睹的,那麼文家到底是在一個什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