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黛心底是陣陣尖銳的痛楚,這樣蝕骨的錐痛讓連呼吸都是刺疼的。
“嫂子,你等等。”
就在容黛準備上車的時候,陸弘手中拿著一個文件袋朝走了過來。
容黛看了過去:“陸警,還有什麼事嗎?”
陸弘抹了一下額頭上的細汗,看了一眼坐在車子里的霍霆,又把視線拉回到容黛的上,有點言又止。
“是這樣的,我們在審問左然的過程,還有清算安妃雅的個人財產時,這里還有一些資料和產,這些都需要嫂子你自己去理了。”
陸弘把文件袋遞給,言語簡單地闡述明白。
“謝謝。”
容黛接過文件袋,臉上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輕輕頷首后坐進了車子里。
沒有急于去看文件袋里的東西,霍霆就坐在的邊。
從法庭里出來的那一刻,這段時間一來一直堵在心里的那些問題,還有那一堵無形的墻,似乎在那一剎那都通暢了。
從一開始霍霆就不是屬于的,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晚上想去吃什麼,我讓助理訂好餐廳。”
沒有說話,霍霆卻先開口了。
容黛微微側頭看著他,這個男人可以說近乎完。
但越是完的,就越不容易得到。
“不了,今天跟姜叔請過假了,但是我還有繡品要做,就不陪你一起了。”
雖然心底還是很疼,但是容黛說這番話的時候,的確是沒有生氣和矯的部分。
只想快點把自己的經濟解放,這樣也不用這樣小心翼翼地猜忌霍霆的心事。
吃人,拿人手短。
欠了霍霆的不,這段時間的好,就當做是曇花一現的一場幻覺吧。
霍霆聽見這番話,深邃的眼底神閃爍。
在容黛看不見的角落里,他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
是在乎自己的,否則 就不會生氣。
“也好。”他淡淡地回答,然后靠在后座上,眼睛一閉,發出淺淺的呼吸。
容黛眼神略有黯淡,雖然知道自己所想的是奢求,也放棄了掙扎,但這心到底還是會痛的。
也沒再說話,視線落在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的眼神變得愈發幽深。
那棵在心底剛剛萌芽的種子被連拔起,徹底掩埋了起來。
回到霍宅,容黛一直都很平靜,下了車就直奔到三樓的繡房中。
“大哥,你跟大嫂這是怎麼了?”
嗅到苗頭不對的霍姝立即就張了起來。
“還有,那份鑒定報告如果沒有大哥你的默許,溫家的人本就遞不上去的,溫詩瀾什麼時候有過神病史了?”
霍姝目地盯著面冷峻的霍霆追問,溫詩瀾的判決結果雖然沒有當庭給出,但是這人已經回溫家了。
那麼這件事的結果也能猜到了。
如果是大嫂的話,那也一定會生氣的。
要是沒有溫詩瀾這一手,哪里還有左然那麼一出?
“大哥!你別忘了,要不是溫詩瀾的話,大嫂是不可能會差點就死了!”
霍姝見他抿不語,不焦急又有點惱火。
這麼苦心撮合他們,容易嗎?
“管好你自己的事。”霍霆冷漠道,然后讓司機掉頭去了公司。
“大哥!”
霍姝恨鐵不鋼,臉都漲紅了,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急得在原地跺腳。
容黛在繡房里其實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小姑子的話也能聽見。
心里矛盾至極,一邊心如死灰,一邊卻還有一個聲音在期盼著得到他的解釋。
可是什麼都沒有,他就這麼走了。
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刺冷的冷氣鉆進的咽,讓拉回了神智,目看向了手里的文件袋。
把文件袋里的資料拿了出來,還有一把金的鑰匙也掉了出來。
資料上把安妃雅的財產都仔細地列了出來,才發現原主的這個母親是非常有經濟頭腦的。
而設計師只不過是的副業而已,看著這些資料,還有那些字數,容黛驚愕萬分。
是這些金融投資的財產,上億是有的。
容黛不對安妃雅到好奇和吃驚,有這樣能力的人,究竟是怎麼跟左然那種不堪的人在一起的?甚至還被這樣控制?
到最后居然會丟掉自己的命?
容黛想不清楚,只好繼續看了下去,然后就看到關于那把鑰匙的資料。
是華夏銀行總行的。
現在安妃雅不在了,左然也鋃鐺獄,等待的就是死刑的來臨。
這些財產都需要去接管和打理。
看了一眼繡房里的東西,心低沉到了谷底,出手機查了一下相關訊息,然后帶上自己的證件下樓去了。
“大嫂,你有事要出門嗎?”
霍姝一直很不安,這兩個人的關系也太反復無常了。
見到容黛下來,立馬就站了起來,張又擔憂地看著詢問。
“嗯,有一點事要去理。”
容黛出淺淺的笑意,不會把自己的負面緒發泄在無辜之人的上。
“那……我陪你去吧!我正好也沒有什麼事!”
霍姝立馬接話。
“那就麻煩你了。”容黛也沒有拒絕,雖然跟這個小姑子的緣分淺,但是還是很喜歡的。
“不麻煩,都是一家人,說話干嘛這麼見外!”
霍姝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氣,連忙去拿車鑰匙。
“大嫂,你要去哪里?”
“去華夏銀行總行,這個地址。”容黛把資料上的地址指給看。
“安阿姨這是還給你留了財產嗎?一般這個總行每年的保險金都不便宜。”
霍姝看了一眼地址,也忍不住好奇。
“或許吧。”容黛的回答淡淡的,心中實在是很好奇安妃雅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在那個夢里,原主雖然是跟說了很多的事,但是關于安妃雅,也就是生母的事說得很,看得出來跟安妃雅的母是不深的。
不過容黛倒是理解安妃雅為什麼要這樣疏離自己的兒,邊有左然那樣的一個瘋子存在,隨時都可以拿原主要挾安妃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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