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麼?”
“不,我很喜歡……蘭豁爾是個很乖巧機靈的孩子。”
“那你就做的額娘吧,好好教養,讓會變得像你這般蕙質蘭心……”
“嗯?”我略略擡頭,下頂在他的肩窩上,他的邦邦的,卻又極富彈。我乜眼揚睫,“你不是經常嚷著說我笨麼,爲何現在又這般好心誇我?蕙質蘭心這四個字我可擔不起……”莫名的,我突然就想起哲哲來,那樣一個寧靜而又高貴的子,倒是與這四個字極爲相襯。
“你是笨……”皇太極輕笑,腔爲之震,將我的下震得麻麻的,“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簡單真實卻很溫暖……”
心裡迅速流淌過一道溫熱的暖流,將我今天遭遇的所有不快統統一掃而盡。
“悠然……”
“嗯。”
“那個安生的孩子,已由薩滿作法火葬,骨灰派人送回了蘇村……你,可以安心了!”他的手著我的發頂,“以後讓蘭豁爾多陪陪你解悶兒,你也就不會覺得太無聊了。”
我心裡一。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我偶爾會在睡夢中大喊大的哭泣著醒來,我對小秋母的無奈,對安生的自責,甚至於我對孩子的,原來……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從沒正面問過我,卻細心的將我的點滴緒一一收納在心。
這樣一個我疼我的男人呵!
“謝謝……你的,我很喜歡。”
他忽然翻側,左手撐著頭,似笑非笑的凝視著我:“這樣就滿足了?我的還沒拿出來呢,現在謝我未免太早了些吧。”
我又驚又喜,眨著眼睛看向他,原來他的竟然另有所指,我還以爲蘭豁爾就已經是了呢!
皇太極右手忽然在我眼前一晃,我先是聽見玉石叮咚撞擊聲響,而後有件冰涼的東西從我左手套了進去,一逕至腕骨。
“啊!”在看清何的同時,我發出一聲驚喜的讚歎。
那是一串翡翠手珠,由十八顆相同大小的翡翠玉珠穿,顆顆瑩潤剔,翠珠底下連了一顆白的碧璽佛頭,底下掛了鑲鑽的結牌、四顆米粒大的小東珠,最後綏子上綴了兩顆白碧璽佛珠。
“不是你要的那串,不過也已仿造得極爲相似,你且將就著戴來玩吧!”
“你……”我聲,激得險些眼淚衝出,“你還……記得?”
努爾哈赤送給烏拉那拉氏阿亥的那串碧璽翠玉手串——天哪,那是哪一年的事了?若非他今日送我這條手串,我早已將當年自己的信口開河,任的向他討要手串之事忘得一乾二淨!
那麼久遠的事,他居然還記得?
“怎麼了?你是想笑還是想哭?若是不喜歡,便扔了吧!”
“哪個……哪個說我不喜歡了?”眼淚到底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我喜極而泣,激得不能自已。
他的右手上我的臉頰,指腹輕的替我去淚水,我撲進他懷裡,的抱住他。相依相偎,我漸漸放開心扉,絮絮的將我這兩年在外的甘甜苦樂一一與他傾訴,皇太極一直未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我述說。
當我說到小秋母慘死時,忍不住再次傷心落淚,長久以來憋在心裡的那份傷,一經打開,竟是再也難以抑,我泣不聲。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替我順氣,而後淡淡的說:“說到張銓此人,我倒是有些印象……他是明西路軍的監軍,吉林崖戰後被俘,父汗顧惜他是個人才,有意招降,他……”
我神一黯,像張銓那般的人雖然帶著書生意氣,但骨子裡卻對真人極其痛恨,只怕寧爲玉碎也難當瓦全!
果然他停下話語,沉默片刻,說道:“算了……不提這些了。”頓了頓,思忖良久,將視線調轉向別,“悠然,父汗已決定要攻打喀爾喀扎魯特部……”
我猛地一,竟是控制不住心激,從牀上坐起,驚愕的著他。他仍是支著頭,臉上掛著模糊的微笑,笑容在微弱昏暗的燭下顯得明暗不清。
努爾哈赤要攻打扎魯特部!那……吉賽他豈不是……
怎麼會突然無緣無故想到要去攻打蒙古喀爾喀的呢?難不,會是因爲……東哥的緣故?
“父汗意駕親征,今日殿前點兵,二哥主請纓,願領兵打頭陣……”皇太極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似乎別有深意,雖未挑明,卻已足以令我心驚膽寒。“悠然,又要放任你一個人留在家裡了,說實話,我還真有些不放心。”
“那我跟了你去!”意識彷彿被人控住般,我不由自主的口道,“我隨你出征扎魯特,那裡的地形我比較,我可以……”
“胡鬧!”皇太極面微變,但轉瞬即復原狀,只是蹙了眉頭,“打仗非是兒戲,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我不要!”我一口回絕,不容置疑的看著他,“以後無論你去哪,我都會跟了你去!你休想把我撇在家裡!我不願淪爲你的那些妻妾一般模樣,整日裡除了等你回來便什麼企盼都沒有,我不希下半輩子就活在這樣無趣的牢籠裡,這就好比是用一種很殘忍的手法在慢慢扼殺我的生命……皇太極,你若是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便求你還是還我自由吧!”
這番話憋在我心裡已有數日,本想找個機會,心平氣和把我對現狀的一些想法解釋給他聽,然而卻沒想最後竟會在這種況之下,把話毫無遮攔的講了出來。
原有的祥和溫馨氣氛頃刻間被破壞殆盡,皇太極微微震,突然欺近我,右手一把握我左手手腕。五指收攏,他使力之大遠遠超過我的想像。翡翠手串被他勒得硌住了腕骨,疼痛難以形容。我咬牙強忍,卻在看清他眼底閃過的傷神後,心也跟著如同針扎般疼痛起來。
“好!我答應你!”他啞然出聲,手用力一拽,我被他拖進懷裡,“無論你要怎樣都好,只是不許你再離開我……不許……”他俯下頭,炙熱的吻如暴風驟雨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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