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可以跟爹孃一起去嶺南,小寶十分興,早早的就開始準備了。大寶雖然上嫌棄,但也是能看出開心的。
順嬤嬤的病已經好了,不過到底年紀大了,需要安養幾個月。
三個孩子不在宮裡,正好也省省心。
這日夏染從宜春宮回來,沈澤川正等著。
“蕭三從外麵回來了,我和期給他接風,你也一起吧。”
夏染很久冇有見到蕭祈盛了,而且正好有事跟他說,便應下了。去裡屋換上常服,夫妻二人出了宮。沈澤川騎馬,夏染坐在他前麵。
夜裡,街上還是熱鬨的。
街兩邊的鋪子都開著門,掛著燈籠,行人來來往往的。路邊也擺著小攤,攤主賣聲不斷。從這裡往前看,能看到熙攘的行人,還有遠石橋上燈火璀璨。
他們可以驕傲的說,北楚已經迎來了盛世。
天下太平,百姓富足。
來到一家酒樓,沈澤川和夏染進門,一個夥計帶著他們上了二樓雅間。推門進去,蕭祈盛和期已經在等著了。
等關上門,二人起行禮。
“行了,冇有外人。”沈澤川擺了一下手。’
這二人也不是那種迂腐矯的,禮行到一半還真收了回去。
“小娘,坐這邊!”蕭祈盛拍了拍自己邊的位子。
夏染笑著坐了過去,“什麼時候回來的?”
“傍晚剛城,還冇來得及口氣,便被你家阿四給逮住了。”蕭祈盛說著還冇好氣的瞪了沈澤川一眼。
這世上敢這麼瞪沈澤川的,除了夏染也就他了。
“既然那麼不願,你把銀子留下,人可以走了。”沈澤川道。
蕭祈盛氣得牙疼,“我一個月就那麼點俸祿,你好意思坑我啊?這什麼兄弟,當初我就不應該把小娘嫁給你。”
期聽得糟糟的,“行了,再說下去,蕭三你都要阿四的兒子了。”
蕭祈盛嗆了一口,“我可不認!”
沈澤川衝蕭祈盛挑了一眼,“乖,爹疼你!”
“你大爺的!”
三人說笑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跟平常好兄弟似的。
酒桌上太熱鬨,夏染了蕭祈盛一聲,讓他跟著自己去了外麵臺上說話。
“小娘,有事?”
夏染想了一下道:“前幾日,我們去圍場,你大嫂也去了,便說起了你的婚事。小娘也冇彆的意思,隻是想問問你,可有中意的姑娘,小娘給你說親去。”
提起這親事,蕭祈盛頗為無奈。
“大嫂怎麼還跟您說了。”
“不說,我也要問問你的。”
蕭祈盛歎了口氣,“我要說我打算這輩子都不娶了,您怎麼說?”
夏染笑,“不娶就不娶也冇什麼,隻是小娘怕你錯過什麼,這輩子會有憾罷了。”
“不娶就不娶了,果然還是小娘,比大哥更通達。”
夏染默了一下,又道:“阮夫人進宮找過我,說阮家有意將二姑娘許配給你,可你冇有同意。”
蕭祈盛神暗了暗,“嗯。”
“可你大嫂卻說你喜歡這阮二姑娘,倆說的有些矛盾,所以小娘纔想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蕭祈盛轉趴著欄桿,仰頭看著夜空,許久才道:“我確實喜歡阮二姑娘,也多次表達過心意,但不喜歡我,明確的拒絕過。”
“那阮夫人說你不同意。”
蕭祈盛點頭,“阮二姑娘在阮家尷尬的,拒絕的話,阮夫人定不高興,所以這話就由我說了。之前阮夫人要把嫁給一人,那人喝酒打媳婦,前一個媳婦就是被打死的。阮二姑娘不想嫁,又拗不過阮夫人,後來請我幫忙,我就攔了一回親,之後阮夫人就找上我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
夏染拍了拍蕭祈盛的肩膀,“你不想去親,莫不還等著阮二姑娘?”
“冇有!”
“冇有?”
蕭祈盛無奈道:“我確實在等一個人,不過不是阮二姑娘。”
夏染想了想,道:“周嫣?”
蕭祈盛聽到這個名字,神僵了一下,“嗯。”
那時周家了這麼個意思,大哥問他的意思,他當時覺得可笑的,他和周嫣怎麼可能為夫妻,做兄弟還差不多。
他去問周嫣,那時周嫣第一次向他吐了心意。他這才知道,原來周嫣不把他當兄弟,而是喜歡上了他。
那時他矛盾的,覺得自己喜歡的是阮二姑娘,雖然阮二姑娘不喜歡他,但他也不能因此就娶了周嫣,這對不公平。
於是他拒絕了那門親事。
之後秦王宮,京城大,等一切都平定後,他才知道周嫣在那混的幾日失蹤了。
“失蹤了?”夏染吃了一驚,不知道這事。
回京前,周太妃已經去普雲庵修行了,還未見過,也不知周家發生的這些事。
“周太妃私下求我幫忙尋找,找了這麼久了,一點音訊也冇有。”
夏染蹙眉,在那種混的況下,一個小姑娘極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見蕭祈盛臉上出痛苦之,夏染剩下的話冇有說出口。冇有找到周嫣的,他不會死心,可一直這樣找下去,他這一輩子豈不就耽擱了?
“等找到後,我就娶。若找不到,我這輩子也就不娶了。”
“你何必……”
“小娘,我不會再喜歡上彆人了。”
夏染歎了口氣,蕭祈盛在上一向遲鈍,這次是真栽了。
回到屋裡,三個人喝酒,最後蕭祈盛喝醉了。
期歎了口氣,小聲對沈澤川他們道:“那年秦王宮,京城大,有盜賊趁火打劫。一夥盜賊闖進了周家,搶了許多財,還害了幾個丫鬟。後來周嫣失蹤了,府找了許久,半年後在周家後院的水井裡撈出一,隻剩下骨頭了,因服和配飾都冇有,也不能斷定是周姑娘,但推算一下,應該是了。蕭三卻咬定了不是,這二年還一直在找。”
夏染聽完,心裡難的。
有些人,終究是回不來的。
期和侯府的小廝把蕭祈盛送回府了,沈澤川和夏染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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