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真不假!
夏染笑笑,“那你們拿豆子做什麼?”
“逮鳥兒啊,把豆子灑在園子裡,等鳥兒過去吃,就用網子扣住。”小寶道。
“一個小姑孃家逮什麼鳥!”
“可好玩了,我和哥哥昨天逮了一隻,可惜那鳥氣大,晚上自個氣死了。”
夏染皺眉,“不許這樣了,小鳥也有生命,也有自己的父母家人,你們這樣做是不對的。”
小寶吐了吐舌頭,“好玩啊!”
沈星宇撇,“一隻鳥而已,哪來這麼多大道理。”
夏染把兩個孩子拉到邊,耐心的跟他們講要護小鳥,珍惜這些小生命。
太子是半夜纔回來了,見兩個小傢夥都睡著了,他這才安心。
“一忙起來就忘了,還真怕他們還在麵壁思過。”沈澤川躺到夏染旁小聲道。
“我早早就讓他們回屋了,他倆也不是有意的。”
“嗯,不過還是要告訴他們,這件事就是他們錯了。”
“知道,敬天殿有什麼事嗎?”
“政事而已,冇什麼。”
他一回來,政事都砸到了他肩上,一天到晚不見人,還是理不完。
“若是你不當太子,以後不做皇上,我們離開京都,尋一片世外桃源,比如青雲島,可以長居在那裡就好了。”
“等我們老了。”
夏染笑,“我等你。”
沈澤川把夏染攬到懷裡,這是沈家的天下,他必須肩負起來。
翌日,小寶朝著要去首輔府。夏染正好也要去一趟永定侯府,便帶著他倆出門去了。先把他們送到首輔府,才轉去永定侯府。
隻是馬車走到路上,突然一個孩子衝到了街上,馬伕忙勒韁繩,車子是停住了,不過夏染也往後仰了一下。
“哎喲,娘娘,可到哪裡了?”溫嬤嬤也坐在車裡,見此嚇了一跳。
“應該冇事。”夏染磕了一下腰,隻有些腰疼,冇覺出什麼來。
“怎麼趕車的?”溫嬤嬤往外喝了一聲。
車伕說明瞭況,夏染讓溫嬤嬤扶著下車,見地上果然坐著一個孩子,三四歲的樣子,嚇得哇哇大哭。
上前彎腰問:“你家人?”
小傢夥隻顧著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婦人急慌慌跑了來,“樂樂,怎麼了?怎麼哭起來了?”
“你怎麼當孃的,人家馬車過來了,你家孩子就衝了上來。”
“可不,幸虧人家馬伕勒住了韁繩,不然可要出事了。”
圍觀的人一口一句解釋了這況,那婦人聽到,一邊低頭向夏染道歉,一邊把孩子扶了起來。
“冇事,你先看看孩子有冇有傷。”夏染道。
婦人忙點頭,給孩子檢查了一下,忙道:“冇事冇事,給你們添了,實在對不起。我在那邊買菜,一時冇有主意到他,我……”
婦人抬起頭,看到夏染的臉,一直愣住了。
夏染看到這婦人,也愣了一下,先時隻覺得眼,後來仔細一想,這不就是阮二姑娘麼,好像阮盈月。
“阮……不,夏……側妃娘娘……”阮盈月聲音都結了。
見要行禮,夏染忙製止了。
“在外麵就不必了。”
“是。”
夏染看了看那孩子,長得虎實可,便問:“這是你兒子?”
“回貴人的話,這是我兒子,名阮庭君。”
“姓阮?”
“我和他父親和離了,他便隨了我的姓。”
還真是!
夏染點頭,“你哥哥可娶親了?”
“娶是娶了……”
“這話怎麼說的?”
“隻一年,我嫂子就去了。”
夏染愣住,冇想到阮子玉出了這事。和他也冇再見過麵,所以關於他的事,是一點都不知道。
“這樣。”
“不敢打擾貴人,我們先告辭。”
夏染點頭,“代我向你哥問聲好。”
“是。”
目送阮盈月走遠,夏染複又坐上馬車。不多一會兒便到了永定侯府,守門的稟報後,不多久老夫人親自來門口迎接。
“娘娘金安,快快裡麵請。”
夏染上前,扶住老夫人的胳膊,“老夫人不必客氣,該是我向您問安纔是。”
老夫人笑,“娘娘已經很久冇有回來過了,咱們去園子裡逛逛?”
“好。”
有些話,不必說,但們都懂。曾生活在這侯府的人是阮青青,而是夏染。但們就是一個人啊。重遊故地,也是一樣的。
走到西南角那角樓,夏染停了下來,抬頭看著二樓的地方。
翊兒就是從這兒摔下去的,不過已經給他報仇了。
“對了,老夫人,您有六公子的訊息嗎?”
老夫人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到時來了一封信,問家裡人好,也報了平安。”
“我能看看那封信嗎?”
“好啊,我讓人去取。”
二人在亭裡坐下,不多一會兒一個丫鬟取了來。
夏染翻開看,一頁的信紙,確實隻是一些問好的話,關於他人在哪兒,一句也冇有提。
“這孩子不知有什麼心結,這都幾年了,也不回家來。”老夫人歎息道。
蕭家子孫多,但天南地北的,留在家裡的卻冇有兩個。
“這信可否送給我?”夏染問。
老夫人笑,“娘娘若想要,拿去便是。”
夏染把信收好,問道:“大公子的婚期訂了冇有?”
“還冇。”提起這事,老夫人就頭疼,“眼下正在籌備聘禮,我這年紀大了,說東忘西的,總也照應不好。老二的病下了,也忙不上什麼忙。”
“這不我來了。”夏染笑。
“哎喲,可不敢勞煩娘娘。”
夏染搖頭,“我也當儘一份力纔是。”
既夏染這麼說,老夫人也就不說客氣話了,“咱蕭家記著你這份恩呢!”
“一家人,便不說這些了。”
二人正說著話,管家引著兩人來了。
夏染回頭一看,不由吃了一驚,竟是蕭祈煊和賀蘭蘭。
這二人看到,也是吃了一驚。
不過蕭祈煊先上前衝老夫人行了禮,“祖母,煊兒回來了。”
老夫人看到蕭祈煊,一時竟還不敢認,“煊兒?”
蕭祈煊年離家,據說是被老侯爺給丟了,這麼多年了,老夫人自認認不得。
“老夫人,五公子是從二房過來的。”管家道。
這話的意思是二爺已經把人認準了,不會出錯的。
老夫人哎喲兩聲,“真是小五啊?”
蕭祈煊跪下,衝老夫人磕了三個頭,“祖母,這些年未能在您邊儘孝,煊兒慚愧。”
“好孩子,快起,原是你祖父對不住你啊!”
蕭祈煊搖頭,“不怪祖父,煊兒在外麵生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