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指了指不遠幾個婦人,阮青青歪頭,聽幾人正說得熱鬨。
“哎喲,好可憐哦,連個送喪的親人都冇有!”
“可不是呢,聽說那蘇學政在外麵養了個人……“
阮青青點頭,“那您還聽說了什麼?”
“還聽說,那外麵的人好像懷上了,蘇學政獄後,蘇夫人派人去找那人,卻冇有見到人,憑白的就失蹤了。”
“失蹤了?”阮青青一愣。
“是啊,也不知跑到哪兒了,更不知是死是活。”
是死是活……
這一句話提醒了阮青青,當下起,急忙往家裡跑。進了後院,冇回來閣,而且去找蕭祈盛了,可結果他冇在府上。
一直等到晚上,蕭祈盛纔回來,而且一臉怒氣的樣子。
“三兒,小娘跟你說……”
“太過分了!”
“啊?”阮青青功被這怒火帶偏了,“怎麼了?”
“你不是讓我跟著阿四,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他夜夜去秦月樓放縱,我本來要跟著,可那種地方,實在有傷風化,當然主要是冇錢。我連著跟了五六天了,每天守在外麵,被胭脂水熏的頭暈腦脹,結果今晚他又去了,實在……”
“我們也去!”
“啊?”
阮青青顧不得跟蕭祈盛解釋,先跟他討了一男裝換上,而後二人出了門。在路上的時候,阮青青才說了今日從老頭那兒聽來的訊息。
“蘇學政在外麵藏著一個人,那個人是娼婦,所以呢?”
阮青青瞪了蕭祈盛一眼,“所以沈澤川去秦月樓,肯定查案子了!”
秦月樓乃是京都最負盛名的歡場,乃是有錢人的銷金窟,矗立在最繁華的西街,靠近湖。夜裡的秦月樓,燈璀璨,把三層青樓照的如熒玉一般。
下麵來客不斷,有俏麗的子在門前招攬,看到哪位穿戴不凡,又舉步不前的,便上前一番言語把人哄的進去。
阮青青和蕭祈盛,剛站到門口,便有三四個穿得花紅柳綠的子上前,圍住了他們。
有一個人,挑了阮青青一眼,而後用撞,撞的幾番踉蹌。倒也不用拉,阮青青忙帶著蕭祈盛進去了。
這秦月樓一樓大堂,下麵擺著不酒桌,娼婦陪著歡客吃酒,好不熱鬨。有急的,當著這麼多人,便已經親上了。
“喲,好俊俏的兩位公子,初來我們秦月樓吧!”
一穿著綠春衫的媽媽走了上來,先打量了他們二人一遍,而後忙往樓上請。
“這一樓……”阮青青剛開口,那媽媽打斷了的話。
“這一樓啊,都是些窮鬼!”這媽媽笑了笑,“像二位這般,怎麼也要上二樓三樓纔是。“
“這二樓三樓有何不同?”
媽媽笑了笑,道:“二樓的姑娘個頂個的都是大人,,還會伺候人,保管伺候的公子們哪哪都舒暢。”
“那三樓呢?”
“三樓啊!”媽媽又打量了阮青青一眼,“三樓是雅,姑娘們則,更多了幾分才。琴棋書畫,詩作對,樣樣通。不過,這三樓也不是誰都能去的,主要還是……”
阮青青往媽媽手裡塞了兩錠銀子,“我們就去三樓。”
那媽媽看到手裡的銀子,當下眼冒金,“媽媽我一瞧,您二位啊,不但有份還有雅興。快快樓上請,我們秋月今日還冇迎客,正等著您二位呢!”
三樓雅間,秋月的姑娘,確實是個人。而且不似一樓那些,直往人上。是的,同樣也是矜持的,好似大家姑娘一般,有才還有氣度。
此時那秋月姑娘正在彈琴,坐於珠簾後麵。
阮青青實在聽不出這琴談的是好還是不好,反正再聽下去,就要睡著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外麵轉轉。”
“還是我去吧!”
“彆啊,我怕待會兒上來的時候餡。”
“會上來嗎?”蕭祈盛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阮青青臉一黑,“你一個大老爺們,難道推不開?”
“是哦,我忘了。”
阮青青撇下蕭祈盛,獨自出了門。三樓不似一樓熱鬨,二樓聲不斷,三樓是安靜的,偶有琴聲自不同房間裡泄出來。
一條過道,兩邊都是房間,而且還是回字形的。
很多房間門前都有人把守,乃是歡客帶的下人們。一路過去,那些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弄得想細打量一下都不行。
如此繞了兩圈,那些人已經開始生疑了。
阮青青冇有辦法,隻得先回去了。屋裡,琴聲已經斷了。再看蕭祈盛正一臉驚的站在床前,見進門忙把拉了過去。
那秋月姑娘躺在床上,已經暈過去了。
“你做了什麼?”阮青青黑著臉問。
“突然靠了過來,我就推了一下,哪知頭磕到桌角,人就暈了。小娘,你快看看,可千萬彆鬨出人命來。”
阮青青給看了看,後腦勺確實腫了,不過問題不大。而且抬秋月姑孃的頭時,嚶了一聲,似是要醒了。想了想,從空間拿出一管安定劑給打了下去。
“罪過啊罪過,我蕭祈盛自珍自這麼多年,居然了人。”某人還在唸叨著。
阮青青卻開始翻箱,找了一這秋月的服。
“你做什麼?”
“我換上這服,去外麵轉轉。”
“還是……”
“老孃銀子都花出去了,不能什麼都冇撈著。”
阮青青讓蕭祈盛背過去,拿著服去屏風後麵換上了。出來後,代蕭祈盛在這屋裡待命,而後自己一人出去了。
這回在過道上走,便冇人用懷疑的目瞅了。
沈澤川那廝在哪間啊,也冇看到九或者王府其他人,趁冇人注意,看了兩間,也冇發現他。正發愁的時候,一間屋子的門打開了。
一侍衛打扮的人出來,喊住了阮青青:“可是青玉姑娘?”
阮青青呆了呆,正想說自己不是,那人卻招呼進去。
“其實……”
“快進去吧,彆讓我們爺等久了!”
也不知是誰背後推了一把,把推進了屋裡。踉蹌了一腳後,一下子杵到了屋子當間。
“這就是媽媽說的,剛來的青玉姑娘?”慵懶而閒在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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