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樞眼淚,重新出了笑容,道:“姐姐說的是,只要王爺全心全意只我,我就已經很幸福滿足了。”看了一眼琴,心來便提議道,“眼下時景好,擇日不如撞日,就讓妹妹也見識見識姐姐的琴藝如何?不如姐姐也來彈奏一曲助興吧?”
葉宋反應出奇淡定,面無表:“我不會。”
南樞憾道:“姐姐這般玩笑,是不想讓妹妹有機會聽到天籟佳音嗎?姐姐可是上京有名的才,怎不會琴?”
葉宋默默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古琴。從前的葉宋有好樂師當師父、是上京有名的才,這些都可以有,但此葉宋非彼葉宋啊,不過是一覺醒來穿越頂替的貨,哪里懂得什麼古琴。是真的不會好嗎!
不等葉宋回答,南樞又巧笑嫣然地提議道:“要是姐姐不嫌棄妹妹獻丑的話,妹妹可以為姐姐和音舞一曲。”
聽沛青說,當初南樞在素香樓一曲舞可是倒了無數***公子。能得蘇宸掉了魂兒的舞,葉宋還真的是很想見上一見。摒棄南樞這個人怎麼樣不說,但是看跳舞也是一大視覺啊。
沛青覺不妙,誰知道南氏跳舞會跳出個什麼幺蛾子來,遂請示葉宋道:“小姐,奴婢看天已不早,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葉宋皺眉凝睇沛青一眼,不悅道:“夫人舞,你讓本王妃回去,豈不是敗了夫人雅興?你且閉等在一邊。”
見南樞已經起行至琴桌前的空地,準備了姿勢要舞一曲了,這個時候葉宋要還拒絕的話就真的是敗的雅興。沛青不再多說什麼,只和靈月雙雙退開了些許。
葉宋一人坐在與琴桌差不多長的寬凳子上,一點也不端莊,反而是大刀闊斧的覺,要是再把抬起來踏在凳子上,那就真的是一個純爺們兒了。南樞萬千地過來,道:“姐姐,我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葉宋道,“那就開始吧。我說過我不會彈琴,難得妹妹想要跳舞,如何我也得彈奏一曲,妹妹莫要嫌棄。”說著一手撐著下出另一只手在琴弦上,漫不經心地手指過,勾出一串雜無章的音符。
南樞聞其聲,頓了頓。
葉宋是第一次古琴,覺得音很好,用現代人的邏輯方式覺得聽覺很,是以當即生出了興趣和即時創作的靈來。隨即雙手都放在琴弦上,憑著喜好胡撥了一通,很是自得其樂。
連靈月這個丫鬟都知道葉宋彈得是一團糟糕慘不忍聽。南樞舞技何其高超,竟還是和著琴聲翩翩起舞,還恰到好若驚鴻。
沛青聽覺麻木了,不可置信地著葉宋。但好歹小姐也是出自名師,不可能會彈得如此拙劣,而聽眾是南樞和靈月可能就另當別論了,小姐一定是故意的,這麼一想沛青就又釋然了。
葉宋見南樞額上就約有了汗跡,呼吸也略急促不穩,覺得可能是跳得有些累,立刻又意識到奏的音樂可能是太急了,跳舞需要和的音樂。于是葉宋明顯地放慢了速度,比一般的和舞曲子還要慢上三拍,一邊面贊賞之道:“妹妹一舞傾城,果然名不虛傳。難怪王爺如此喜歡了,姐姐看了也為之傾倒。”
南樞回眸一笑,令后那湖水都黯然失為的背景和映襯。可就在這時,約莫是南樞只顧著朝葉宋笑了忘記了腳下,結果一個重心不穩,慘了一聲,接著整個人就向前撲倒,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夫人!”靈月見狀大驚失,連上前扶。
葉宋余興未了,但南樞跌倒不能再繼續彈,琴聲戛然而止。而那琴弦,經不住的折騰,也繃地一下斷了。
葉宋起過去,亦是一臉急,問:“妹妹怎麼樣,要不要?都怪我,彈琴彈得不好,害得妹妹跌倒。”
南樞額上的汗細,臉蒼白,想必是痛得,咬著牙強忍著道:“沒、沒事……是我跳得不夠好……”
靈月帶了哭腔:“夫人,你到底傷到哪兒了呀!”
“腳……崴腳了……”
葉宋撈起南樞的腳開擺一看,果真紅腫了一片,當即皺了皺眉吩咐靈月:“快去人來。”靈月顯然對葉宋和沛青不太放心很是猶豫,葉宋冷喝一聲:“還不快去!”
靈月站起來,顧不得禮儀尊卑,道:“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王妃是不了干系的!”說罷轉快跑著去人了。
沛青也擔憂,心里七上八下的。當然是為葉宋擔憂,看這南氏的扭傷,這下是玩大發了。要是被王爺知道……沛青不敢往下想。
可看葉宋的模樣,全然一副為南樞擔驚怕的誠懇表,還聲安道:“妹妹忍一忍,很快就來人了。”把南樞半抱半扶地放在長凳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