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職業選手,對游戲的熱非同一般,賀連恩雖然心有不甘,但游戲開始后他還是很快投了進去。不知是不是因為在網吧開黑會有種形的BUFF,陳易安當然不用說,他一向打游戲的時候話多;可就連賀連恩也莫名地話多了起來。
“開。”
“哎呀……開不到啊,這倆好慫啊。”
“你閃現開啊。”
“閃現開我回不來怎麼辦!”
“那就賣了。”
“哇你當個人吧——瞎子繞后了!”
“那殺瞎子。”
“……這什麼傷害?!一個QQA直接秒我?!”
“7/1的傷害。”
“A神A神我給你出個坩堝呀!”
“可以。”
“你看到沒有,那個寡婦給我拋飛吻,一定是想泡我。”
“那我去殺。”
“哈哈哈哈……你殺隊友給我看看?”
“那我演。”
陳易安從打游戲開始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都快咧到耳朵了。其實在基地里,就算他們是獨雙排,不知為什麼也會莫名有種“認真上分”的責任,不自地就打得很認真專注。但在網吧里就沒那種覺,好像他們誰也不是什麼職業選手,回到了以前高分路人的時候,無比的放松,也無比的暢快。
TG里也討論過各自喜歡什麼樣的生,陳易安當時想了半晌沒想出來什麼特征,最后只說了句“喜歡LOL玩得好的”——結果現在,他對象真的玩的很好,甚至比他還好。
說是說通宵上網打游戲,實際上陳易安已經很久沒通宵了,賀連恩也是一樣。打職業之后雖然看上去仍然是深夜出沒,可他們作息時間反而很規律,通常三點之前會睡,第二天十點左右起來。
打了七八局之后,陳易安就開始犯困了,他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賀連恩在旁邊聽著,問了句:“困了?”
“還好……”陳易安無聊地刷著微博,等待匹配到對手,“拍不到人啊,今天人有點。”
“嗯。”
剛開始的時候陳易安還能刷出點搞笑視頻看看,到兩點以后幾乎刷不出新的消息了,看微博也翻來覆去就那些容,排隊時間又越來越長,弄得他直犯困。這局游戲開始排兩分鐘了,陳易安將微博又不死心地刷新了一遍,依然沒有新的東西可看,索靠在沙發背上,盯著屏幕發呆。
賀連恩不聲地看了他一眼——陳易安這又是何必,早知道去酒店開房不就好了,他是說單純睡覺的那種。平時到這個時間陳易安早就睡了,現在又在等排隊很無聊,他真的快睡著了。
他瞄了一眼賀連恩的屏幕,對方在看LOL相關論壇里的視頻,選著一些興趣的,諸如“賽事彩作集錦”、“版本新套路”之類的,不知道是在打發時間還是真在研究。
陳易安越看越迷糊,不知不覺眼睛就合上了。
耳機里游戲聲響了他卻沒聽見,介于半夢半醒之間,閉眼靠在沙發背上,逐漸朝賀連恩上去。
賀連恩倒是聽見游戲聲了,可陳易安靠在他肩頭沒有靜。他小心翼翼地側過頭看向陳易安,確認他真的睡著了,直接點下了拒絕。
包廂里的燈沒開,線很暗,幾乎全靠顯示的照明。即便這樣,賀連恩仍能看見陳易安的睡,十分無防備,好像他現在做什麼,陳易安都不會察覺似的。心里又開始有了些不控制的親想法,賀連恩輕輕搖了搖頭,試圖打消掉這些念頭。
他出手,想推推靠在自己肩頭睡著的陳易安,卻在即將到的時候微微一頓,轉而只用食指,輕輕地、慢慢地過他閉的。
“安安?”賀連恩輕聲喊了句。
陳易安顯然是聽見了,可又實在太困,眉頭一下子皺起來,不安地了。這一,肩膀那點位置就不夠靠了。陳易安的腦袋往前掉,然后順著他的,直接垂下去,枕在他的大上。是這樣陳易安還覺得不舒服,雙一抬,在了沙發上。
賀連恩驚訝于這個人怎麼能睡得這麼快、這麼,又大氣不敢出,生怕吵醒他。他整個人都繃起來,手在空中停了許久才慢慢落在了陳易安的肩上。只要稍稍低下頭,就能看見陳易安睡著的模樣——哪怕只是單純地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安安穩穩地睡著,心都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
但這種溫的覺很快就煙消云散了,賀連恩盯著他的側臉看,而明明睡著了陳易安,就好像能察覺到他的目似的,又或許是嫌他的大枕著不夠舒服,要命地往里挪了挪,又蹭了蹭,才停下。
“…………”
賀連恩瞬間崩潰——這個明明可以開房卻偏要來網吧開黑、假裝人畜無害純小男生的家伙,就這樣蹭到了他的男上。
痛是不痛,畢竟重量還在在他上;但刺激不小,賀連恩只能拼命深呼吸,甚至退出了跟陳易安的房間,自己單排分散注意力。但這樣并沒有什麼用,不僅沒能讓小賀同學老老實實別起來,還坑得隊友直罵他“孤兒”。
罪魁禍首渾然不知,還真睡得很踏實,呼吸聲均勻安穩,像是在做什麼夢。
[9/12 8:00]
大多數網吧早上會關掉主機讓它休息休息,更好地保護主機的壽命。野生網咖也不例外,八點準時關機,賀連恩早在右下角談提示的時候就已經停止了排位,他單排大半個晚上,輸了70多分,不知道被多人辱罵。
但他都不在乎。
陳易安就睡在他上,別說70分,就是直接掉鉆石,他也無所謂。
雖然他舍不得吵醒上的人,但關機了就該回去了,一會兒肯定還會有打掃衛生的阿姨進來,遲早也得醒他。
于是賀連恩握住他的肩膀,輕輕晃了幾下,邊晃邊喊:“安安,醒醒,下機了……”
“嗯……?”
了好幾聲之后,陳易安迷迷糊糊掀開眼皮,無意識地應了一聲。
“下機了,該回去了。”
“嗯……”
陳易安睜眼閉眼得來了幾下,終于醒了過來——他才睡四個小時,睡不夠反而比熬了個通宵更覺得累。他從賀連恩上起來,垂著頭眼睛:“幾點了……?”
“八點。”賀連恩說著,“走吧,我打個電話開鎖,我們過去就差不多了。”
“……別開鎖了吧,我讓阿姨來開門好了。”
“太早了不合適,開鎖吧,”賀連恩道,“不用你給錢。”
“嗯好……”在沙發上著好幾個小時,渾都難得厲害,陳易安沒睡醒,迷迷糊糊就同意了,完全沒考慮到,如果一開始就同意開鎖,為什麼還要出來通宵呢?
他抻了個懶腰后站起來,確認手機在口袋里,然后往外走:“走吧……”
賀連恩一邊起一邊說:“我被你睡麻了。”
“哈哈……你我起來呀。”
兩個人邊說邊往外走,陳易安說完這句,賀連恩忽然湊近,湊到他耳朵便用因通宵的疲倦而略帶沙啞的超級低音道:“還被你睡了。”
“!”
“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陳易安心虛道,“睡都睡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猜。”賀連恩表微妙地看著他,陳易安以為還有下文,誰知道他卻收了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電話:“……喂,開鎖嗎?嗯,仙姬巷對面那個龍江苑,7單元2103。”
等到賀連恩打完電話,他們也剛好走出網吧,外面的日照得陳易安眼睛痛,他抬手遮著眼問:“你怎麼還有開鎖的電話啊……”
“昨天出基地的時候問的。”
“厲害啊老哥。”
“吃早點麼?”
“不吃了,”陳易安搖搖頭,“我困得要死,只想快點回去睡……你一晚上沒睡啊?”
“嗯。”
“在單排?”
“嗯。”
“多分了?”
“快鉆一了。”
陳易安先是一愣,立馬又反應過來,笑嘻嘻道:“連跪幾場啊?沒有我輔助是不是賊難?”
“你以為是誰的錯?”賀連恩反問道。
“哈?”
陳易安沒聽明白,賀連恩也不往下說,兩個人肩并肩地往基地小區走,沒過一分鐘,陳易安才聯系上文搞懂了這話的意思。他難為地抿著,只好轉換話題道:“你那什麼,韓服大號多點了?”
“掉了,900多點。”
很快他們回到TG的基地門口,賀連恩的預判相當準確,開鎖的師傅前后腳就到了。談攏了價錢師傅很快開工,他們則站在旁邊繼續討論游戲。
基地門打開的瞬間陳易安幾乎要喜極而泣,連忙進門,留賀連恩在后面跟師傅結賬。
賀連恩認真地跟師傅道謝,然后跟著走進TG的基地,還心地將門關上。陳易安當真是特別想繼續睡覺,一進去就直奔洗手間洗漱,聽見關門聲,他里叼著牙刷探出頭來,含糊不清道:“你不回去啊。”
“不回去。”賀連恩道,“就在你這兒睡。”
“哦好——”
“還有牙刷嗎。”
陳易安咕嚕咕嚕吐出一口水:“我房間里有新的,屜里,自己拿。”
“嗯。”
賀連恩比他稍微慢些,但是陳易安實在是想睡覺,說了聲“我先躺了”,就跑進房間換上干凈服鉆進被褥里。但人可能就是這樣賤賤的,明明走回來的時候他都覺自己隨時能靠著墻睡著,等洗漱完真的躺上床可以睡了,他閉著眼卻睡不著了。
賀連恩走進房間,順手將門帶上:“有寬松點的子麼。”
“柜里,自己拿!”
“嗯。”
陳易安睜開眼,就看著賀連恩的背影在柜前,從里面拿出自己一條寬松的運,然后毫不避諱地掉自己的上,出實的腰腹。
“……你天天坐著,為什麼還能有,憑什麼啊。”陳易安小聲叨叨了一句,“不科學!”
“是你運太。”賀連恩如此說著,居然直接開始子長。
陳易安不自在地翻了個,背對著他,只聽見悉悉索索換子的聲音。
賀連恩察覺到他在害,角勾著淺笑,走過去鉆進了被褥里。他一上床,手就摟上了陳易安的腰。
仍是那種迷人又的低音,湊在陳易安已經發紅的耳子旁道:“來做運啊。”
“什麼鬼……”
賀連恩的手在他腰上不安分地了一把,再往下鉆:“我想睡你。”
【作者有話說:是真的要搞!我發誓!這次是真的!會功搞的TAT天使們再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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