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影帝只想咸魚》 第25章 目中無人
沒有心虛,更沒有求饒。
那雙眼波瀾不驚的看過來,比他還像想要個說法的。
真是怪了。
晉勝池心道,他明明看的清清楚楚,一下午了,祝韶然朝祝余那看了不下十次,委屈的跟什麼似的。
以前多開朗活潑的個人,最近都瘦了一圈。
再說,祝韶然雖然有時候子執拗,但心腸絕對不壞,而祝余一個月前還膿包一個,現在突然有了腦子,不是借尸還魂就是演技太好。
這麼一個人,誰知道肚子里裝著多壞水。
想的多,晉勝池冷嗤一聲:“道歉。”
祝余掃一眼祝韶然:“對他?”
晉勝池:“不然呢?”
祝余并不意外,前世在圈里還未出頭的時候,他不知演了多偶像劇,晉勝池這樣的,標準的護短星人,悲催男二。
又是這樣好的長相和家世,當真是無數觀眾心疼唏噓的對象,想摟在懷里呵護的媽媽的好大兒。
可真上了,單不分是非不講理這一條,也就一熊孩子。
只道:“殺人要償命,欠債得換錢,做錯事需道歉,沒病,只是勞駕問一句,我哪兒錯了,也好記牢了,以后不再犯。”
還!
晉勝池長臂一,拽過一把椅子坐了,側首:“小然然,有我在,有什麼說什麼,再不行,回頭上我家住,我看誰敢拿你怎麼樣。”
一邊冷冷的掃視講臺上的年,只覺心里虧得慌,這麼一個人,籃球打國際水平他也懶得再多看!
他長了一雙多桃花眼,但日常專橫不馴,多沒有,像一柄漂亮又鋒利的劍,想問往哪兒就往哪兒。
祝韶然遲疑了一下,對祝余道:“你下次,不要再那樣了。”
他從小盡寵,后來又有晉勝池和周銘兩個頂尖豪門繼承人維護,要什麼有什麼,格養的越發,發火都不會,只帶了十足的厭煩。
祝余:……哪樣?
也許是他年紀大了,不太跟得上這些年人的思路。
心累。
這種無奈又懵然的樣子,看在晉勝池眼中,卻是對祝韶然十足的不屑。
呵斥:“聽到沒,說話!”
祝余沒理他,只問祝韶然:“不好意思,我哪樣讓你不舒服了?”
祝韶然擰著眉:“不要再在爸爸那里說壞話,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你進了爸爸的書房,然后爸爸媽媽就吵架了,劉媽還被警.察帶走……”
晉勝池:“劉媽被警察帶走了?”
他常去祝家,知道祝家有個老傭人姓劉,雖然有時候諂的讓人不舒服,但的確將祝韶然當眼珠子呵護。
祝韶然想起劉媽當時恐慌的眼神,眼淚就出來了。
有一顆八卦的心最要不得,但祝余上輩子看戲看習慣了,好奇心比常人要旺盛一些,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劉媽……”
祝韶然正是又氣又恨,瞪著祝余道:“還不是因為你,不就是一雙鞋,沒準是不小心弄壞的,你還安監控,爸爸報.警說劉媽損壞家里的財務,都怪你!”
監控?鞋?
這都什麼跟什麼。
晉勝池滿頭霧水,只先哄了祝韶然不哭:“一雙鞋幾個錢,這件事給我,不一定就非得關著。”
祝韶然:“真的?”
得到晉勝池再一次的保證,破涕為笑。
祝余聽明白了,倒沒想到祝曉申有這樣的魄力,劉媽是馮婉從馮家帶來的人吧,確實無。
舒服。
只是吃飯的點了,再耗下去沒意思。
話也聽明白了,便干脆利落的解釋:“祝韶然,最后說一遍,我不是告狀,只是陳述事實,自從我搬進祝家開始,就有人三番五次的進我房間,不是打掃的那種進,搜贓一樣到翻,有一次我在被子上還發現了一個腳印。”
晉勝池:“……”
祝韶然:“你胡說!”
祝余:“我以為進了賊,就安了監控,沒想到監控里是劉媽翻箱倒柜,我不知道在找什麼,就忍了,可我買了送人的鞋,拿剪刀來去,難道是在夢游嗎?”
看晉勝池一臉傻相,他最后道:“這件事我告訴了祝曉申,如果你認為這算是告狀,我我無話可說,并且絕不道歉。”
祝韶然:“……一雙鞋而已,我賠給你。”
視頻在父母爭吵的時候他看過,劉媽確實是故意……可也不至于……
還有,祝余為什麼直呼爸爸的名字,他瘋了嗎?
一時心頭還有點的高興。
祝余:“……”
是一雙鞋的問題嗎?
傻白甜文中,主角只需要善良就好了,是非觀不重要。
他對這些套路有經驗,也不再和祝韶然多說,只看晉勝池:“池——,我可以走了嗎?還是,你覺得我需要道歉。”
晉勝池:“你祝叔叔什麼?”
一口一個祝家,祝余腦袋沒問題吧。
祝余:“祝、曉、申,有問題?”
從走出祝家的那一刻開始,祝曉申對他而言就已經是個陌生人。
晉勝池又問:“鞋買給誰的?”
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是銘哥得的生日,原來……
祝余嘆口氣:“重要嗎?這是我的事。”
晉勝池擺擺手:“你走吧。”
祝余拎起書包,心道晉勝池到底還沒有瘋到底。
走到門口,年帶著某種不甘的聲音傳來:“喂!我要非讓你道歉呢?”
祝余回頭看他一眼:“那就打一架。”
晉勝池笑了下,視線繞著祝余轉了兩圈:“有種!”
說不上贊嘆還是嘲諷,但覺得可樂是真的,祝余高瘦但不單薄,相反很有些雋秀氣,但和自己打架,嫌命長了吧。
祝余回他一句:“希下一次,池不要這麼沖。”
自己沖不要,耽誤人吃飯就不好了。
他出了教室,才發現樓道里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看到他恨不能撲過來。
“樊守端,你沒走?”
“等你。”
“怕我出事?”祝余和他并排下樓,本來平板板的心有幾分高興,能有人等,覺真的很不錯。
“我又不傻。”樊守端罕見的翻了個白眼,剛開始是信了祝余的邪,但想想晉勝池一臉找茬的樣子,就很不放心。
后來聽墻角,果然。
富貴人家的日子也不是那麼好過的,原來祝余這麼辛苦,又是翻東西又是監控,都趕上諜戰了。
再看人一張好看的臉,頓時有了那麼些凄凄慘慘的味道。
祝余被他看的惡寒:“你那什麼眼神,看小白菜呢?”
樊守端:“沒事,余啊,以后哥疼你。”
祝余挑眉:“怎麼疼,要真打起來,給我遞子嗎?”
樊守端比祝余矮一個頭,也更瘦,頭發要再長一些,配一張清秀的臉,像個小姑娘,聞言搖頭:“還是智取吧。”
他掏出兜里的手機:“早想好了,實在不行就報.警、錄.像、作證一條龍,我肯定站你這邊。”
祝余:“……”
還周全。
教室,
祝韶然看晉勝池看著教師門發愣,不道:“池哥。”
有什麼好看的,祝余都走了。
還和祝余說那麼多廢話……
晉勝池將講桌上的籃球拿下來,捧著看了好一會兒:“小然然,哥要食言了,對不住。”
祝韶然:“什麼?”
晉勝池:“我知道劉媽對你來說很特別,但干的那些事,剛才你沒否認,所以是真的,對嗎?”
祝韶然有些麻爪:“可是,劉媽都是為了我,祝余對我態度不好,劉媽才……”
才什麼,再提一遍好像也不好意思。
可是誰讓祝余才是那個侵略者。
晉勝池:“我說過,我肯定護著你,但劉媽……要在我們家,這樣的人絕不會留。”
在他看來,祝叔叔做的沒錯。
但瞧著祝韶然難過又惶恐的垂著腦袋,心腸又不由自主的了。
祝家雖然是豪門,但和晉家差了不知多,兩個人原本毫無集,但他小時候淘氣玩離家出走,的眼冒金星的時候是祝韶然給他買了面包。
就為這個,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了。
只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好嗎?”
晉勝池雖然霸王子,當然也有資本霸王,但在父親和親哥的耳提面命下,看問題并不傻白甜,甚至犀利到讓有些年人都自愧不如。
劉媽欺負祝余是一定的,剪壞鞋子被發現,那沒有被發現的呢?
而劉媽背后的馮婉,那是祝韶然的親媽,也不知在這些事里又扮演什麼角。
這些考量,在祝韶然這里不好說。
他嘆口氣:“韶然,我保證,如果祝余欺負你,我肯定護著你,但咱們不能講理。”
大哥說,人可以驕橫可以張狂,可子歪了,遲早得栽。
祝韶然進晉勝池一雙桃花眼中,這雙眼沒有平日的傲氣,也沒有對他的溫,像一汪看不見深淺的水。
他看不懂,還是有些委屈,只乖乖點了點頭。
想說以后祝余應該欺負不了他了,畢竟都從祝家離開了,但又忍住了。
沒有確切的理由,非要說,大概是不想讓祝余沾染到讓人同的可憐的東西。
晉勝池看祝韶然懵懵懂懂的眼,忽的想起祝余回頭的那一句:“池,以后不要再這麼沖。”
還真……有種的。
一個小時后,晉家,
晉川正拎著外套要出門,酒紅襯衫熏的一雙桃花眼流溢彩,一的風.流氣。
沒辦法,今兒個談生意的地兒……雖然誰也管不到他頭上,但怎麼漂亮怎麼來,就喜歡這麼著。
看晉勝池無打采的進門,外套就又扔沙發上了:“混世魔王今天怎麼了,累劈叉了?”
腦袋往哥哥肩膀上一靠,晉勝池:“哥,我冤枉了個人。”
他送祝韶然回家,回家的路上總忘不掉祝余那雙清淡又無語的眼。
好像是在嫌他無理取鬧,又好像隔著什麼,總之就還是那麼目中無人。
而他,人丟大發了。
眉棱骨一支,晉川:“新朋友了?”
后脊一僵,晉勝池有種莫名的窘迫:“沒有!”
晉川:“沒有就算了,哥晚上有局,散散心去”
他去的那場子還算干凈,也讓這小子長長見識,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到了,一天一個花樣,前陣子打了似的,現在又蔫的像面條。
晉勝池:“不去。”
吵的腦殼疼,有什麼好去的。
晉川:“那就回去睡一覺,再不行,哥給你兩腳提提神?”